爱上董事长的女儿 1.我只想向大家讲述一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我的身上.       现在,我变的不同了,故事后的十年我有出息了,当我穿着笔挺的西装走在豪华大厅里的时候,所有人都对我点头哈腰,他们会叫我钟总,再也不会有人忽视我的存在了.我已经成了一个老板,经营了一家中国名牌服装公司,我不再为钱发愁了.我可以很潇洒地挥霍MONEY,可以在五星际宾馆连住半年,可以对任何人说不,当然也可以和任何年龄,身份的漂亮女孩子上床,并且不负责任.我从一个不被人看起的穷小子,成了一个事业成功的男人.     可是当我和那些女人做完,独自坐在床上抽烟的时候,我还是会想起那个女孩子,她的身影总是在我的眼前飘荡,像一个鬼魂一样折磨着我的大脑,多少年来,我一再让自己把她忘记,可是记忆这东西老是让我去见她,也许,我真该去见她了,她在哪呢!     我只想向大家讲述一个爱情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我的身上.     故事开始的时候,我25岁,刚从大学毕业两年,因为我的大学是一所三流院校,再加上我是从穷山沟里爬出来的穷小子,在南方的城市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毕业后的两年,我一事无成,落魄的像只疯狗.那些日子,我只能靠每天十几元钱的生活费来维持生活,而这十块钱中还包括了我的烟钱,加之我是个烟鬼,所以吃饭的钱所剩无几,那个时候方便面几乎是我的主粮,偶尔去小饭馆吃顿好的,那是十天半月才有的事.     她家里很有钱,爸爸是本地一家服装公司的老板,手下经营了五家服装公司.大学毕业后,我就进了她爸爸手下的其中的一家公司,在市场部做一个跑腿的,说白了,就是去给公司推销产品,如果我是去拉大客户,也许经济会好点,可我偏偏上去一些小服装店跑生意的那种,基本没什么油水.     在公司里,几乎没人能看起我,分公司的老板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人,他叫李凯,听说他的爸爸是一个老军人,当过官,在本市和有些声望,和我们公司的总老板是老朋友,并且那个时候,他也即将成为总老板的女婿,也就是小熙的未婚夫.     小熙是一个娇小,可爱,迷人的丫头,算不上多么的漂亮,但清纯可人,身上散发着大户千金的高贵气质.让我这样的男人有着天生的畏惧,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几乎没怎么说出话来.     她来公司找老板李凯,在电梯口遇到了我,她和同时进了电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望了望她,心想公司里怎么会来一个陌生的,而且如此可爱的丫头,男人见到这样的女人,难免会心动一翻.她一直都没抬头,低头似乎在想着心事,在出电梯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     她抿了抿嘴问我,请问,你们公司李总在哪边?她似乎也是第一次来.我没说话,向她指了下李总的办公室,她说了声谢谢,冲我微笑了下,走了过去.她的那句话以及她的眼神像是沾染了魔法一样,留在我的心中,让我一天都没法好好工作,我已经猜想到了她会是李总的女朋友或者老婆,而我并不知道她更重要的身份是董事长的女儿. 2.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公司的五一庆祝舞会上.那晚,她也来参加了,李凯--我们的老总主持了舞会,在舞会上他受到了公司女人的一致青睐.    在公司里,女人似乎只对有权有钱的男人献媚,而从不会考虑到我这种人.    就是那晚,我才知道,原来我见过一面的丫头竟然是董事长的女儿,李凯在上面光荣地介绍了小熙.他感觉这是一种荣耀,能把董事长的女儿搞到手是一种荣耀.他们还没结婚,李凯说小熙是他的女友,小熙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羞涩的表情.    下面公司的女同事大多都在那里假开心,鼓掌拍手叫好,做足了小丑的姿态,其实谁不知道,有些女人对这个丫头恨之入骨,工作了的女人圆滑世故,再丑的男人也会成为追捧的对象,只因为他是老总.    李凯长的不好看,人有两种,一种是不好看,但心地善良的,从外表可以看出,而他就是从内到外都让人不舒服的,说实话,他配不上小熙,他比小熙大五岁,当年他二十八,小熙二十三,还在上大四,而我当年,二十五,介于他们中间.    舞会开始以后,我躲在台下的某个角落静静地窥视着小熙,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开心,但你无法确定她心里是否真正的开心,而我总认为她是装出来的,她的心里必定有着某种心事.    公司里的一些男女也开始跳舞,他们都是在公司里工作好几年的,收入自然比我高,也有体面的西装行头做资本,而我只能蜷缩在某个角落.并且,我不会跳舞,也没人来找我.端着酒杯,看着喧嚣浮华的一切,心里免不了生出一些悲意来.但是我又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一个普通小职员,看上了总经理的女友,这是可笑的事情.    中途,我去了洗手间,我要躲在那里抽根烟,毕竟公司里有规定,禁止在公司大堂吸烟的.    男女卫生间同用冲洗,当我在洗手的时候,她走到了我的旁边,也开始洗手.她的身上有很好闻的气息,我偷偷地瞟了她一眼,她的皮肤很白,头发乌黑,大大眸子上有着长长的睫毛,很健康的样子.    并且她的胸脯是那么的迷人,微微显露的乳房,让我一阵激动,荷尔蒙迅速冲击大脑.    哎,她说,怎么么见你跳舞啊!她突然说,似乎发现我在看她了.    我紧张的慌忙转头一笑说,我不会!    哦!似乎她意识到她不该这样问,但接着又说,我找个人教你吧!    我擦了擦手,一笑说,不用了,我玩会就行!    她跟我走了出来,本来两个人可以一同进大堂的,可是我放慢了脚步,她似乎也意识到了,先走了进去.我在外面转悠了一会,才进去!    我进去后,舞会似乎停了,总经理和小熙站在一起.总经理便对我说,哎,你过来!那时,我刚进公司一个月,总经理似乎还不认识我.他这样的根本没时间留意我这种职员,若是有机会见到他,跟他打招呼,他连头都不抬!    我乖乖地走了过去,问了句,李总,什么事?    他从口袋里拿出钱说,你去附近的商店--,说着,他拿起小熙的一只高跟凉鞋说,你就拿着吧,到那去买个号码差不多的鞋来!    我似乎愣了,但马上明白了,原来小熙扭了脚,鞋跟坏了.小熙似乎对李总的突发奇想感到不能接受,她的脸立刻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我穿着行,马上就要走了!    李总很体贴地说,没事,去外面买,公司旁边就有,夜店,先穿着,我扶你下去坐会!接着,李总对我说,你怎么还不去啊,没听清还是怎么的!他的口气中夹杂着烦躁,他很希望我马上去,他不想让小熙多说话,他要做足了男人的体贴!    我心里有些气,临走的时候,我望了眼小熙,她抿了抿嘴,皱了下眉头,我转身,提着那只凉鞋,走了出去!  3.    我拎着鞋来到了夜店,里面站着一些漂亮的服务员.对于这种高档次的鞋店,我从未来过,更别说给自己的女朋友买这种高档次的鞋了.    在进去之前,我犹豫了下,最后一笑,迈了进去!    "先生,欢迎光临!"    我面无表情,一个服务员走上来说:"先生,要买鞋子吗?"    我把鞋子递给她说:"有没有和这样式一样的鞋子?"    她看了看,一笑说:"哦,明白了,你女朋友把鞋子弄坏了,不方便过来是吗?"    我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点头吧,小熙不是我的女朋友,摇头吧,我怎么向她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笑了笑.    她也笑了,说:"这种事经常有的!别的店里未必有我们这质量好的鞋子哦!",她肯定是以为我不好意思了,而后说:"这里没有一模一样的,但有个样式和这差不多!",她把我领了过去.    我看了看,样式是差不多,但似乎不太好看,我又问她:"有和这颜色相近的吗?",我从小熙的样子中猜测到,也许她会喜欢一种黄绿色,一种很鲜,很亮的颜色.我似乎真的进入了一种为自己女朋友挑选鞋子的境地。    服务员找到了一双这样颜色的鞋子,而且样式也要好看的多,我感觉很满意,于是一笑说:"就这个吧!",我说完这句,突然又想到:"我这是干嘛呢,我真的把她当作女朋友了吗,多可笑!",我收起了微笑,让她把鞋子包起来,快速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外面刮起了一些风,看着那双鞋子,我想到了<灰姑娘>的童话故事.手里一双崭新的,是给李总的小熙新买的,另外一只旧的,是在寻找那个公主.她的名字也叫小熙,不过是属于我的。    这样想着,不免有些伤感.我恋爱过一次,平生只有那一次,大学里,一个挺可爱的丫头,我以为她会对我天长地久,可是我们的爱情没过一个月,她便提出了分手,情人节那天,她说她受不了了,我无法给她带来普通女孩子都有的幸福,我没法给她送任何让她开心的礼物,情人节联一束鲜花都没买,她说,分手吧!并说她是好女孩,换了任何一个女孩子也不会容忍没钱的男人的.    走在回去的路上,我想到了这些,最后还是一笑.    回去后,李总和小熙正坐在台下说话,舞会还在继续.    见我出现,李总马上说:"你小子,去干嘛了,买双鞋要那么久!"    我低头说:"不好意思!",她对他说:"没关系,我的鞋最不好买了!"    我把鞋递给了他,他拿出来一看说:"怎么是这种颜色,难看死了,不让你买和这颜色一样的吗?"    我说:"店里没有!"    "没有?",他一笑说:"也是,这也难怪你!"    小熙说:"还不错,挺好看的!"    李总关切地说:"也就你最会体谅人了,不好看,也说好看!"    我把找零递给他说:"这是找零"    他几乎连看都没看说:"拿着吧,小费!"    我想说我不要,却又怕他不高兴,于是没说话,独自走到了一边.    在远处,我看到李总给小熙穿上了鞋子,小熙在李总低头的时候向我瞟了一眼,我冷冷地看着她,似乎要哭了,而她也只看了一眼,便躲开了.    那天的舞会,我永世难忘,在舞会上,我似乎爱上了小熙,而我同时也知道,没钱的男人不过是一条被人吆喝的动物.而爱情,似乎就是这样,它总是让人好奇,谁也不会喜欢平淡的生活,刺激的人生才有意思.    因此,命运让我第三次见到了小熙!  4.    我被公司开除了,这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原因很简单,主任对我说:你小子该的,谁叫你给小熙买那双李总不喜欢的颜色的鞋子的.一定是他不高兴了.主任看起来人还不错,看着我灰丢丢的样子,叹了口气说:给人家打工,你就得悠着点,只能自认倒霉了.我当时没说半句话,收拾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当初我大学毕业,拿着文凭,必恭必敬面视到的一家公司,而今却被撵滚蛋了.    从那离开后,我躲在住的地方,几天都没出去,心里一直在恼火,感觉这事真荒唐透了,跟旧社会有什么区别.而我同时也想到了那个小熙,她真不应该被这样的男人搞到手,我甚至幻想到那个男人把小熙抱在怀里一次次猛烈进入的时候,会有多么的让人难过.    三天后,我重新开始找工作,五天后,我工作还没找到,却碰到了小熙,她还认识我.    没想到她竟然坐公交车.而那天晚会结束的时候,她是坐着李总的奔驰离开的.    我先坐在公交车里,她后上来的,坐到了我的后面,这一切我并没有察觉,因为我一直都望着窗外发呆。过了不多会,有人拍我的肩,我一回头,竟然看到了她,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似的,就是今天,当我想起那个下午,阳光从车窗照进来,她对着我笑的时候,依然还是那么的清晰,依然那么的迷人.    我扭捏着表情对她笑了笑,"是你啊!"    她说:"你在公司工作的还好吧?",她说话的声音明显的有些不自然.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还不知道,我已经被炒鱿鱼了.    过了会,我说:"我不在那工作了"    "哦",她笑了下,"是感觉工作不好吗?如果可以--",她抿了抿嘴说:"我跟他说说,帮你调个好点的位置"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已经找到别的工作了"    这样几句,我们似乎没什么话说了,下车的时候,她说:"我就在前面的学校上学,今年大四,快毕业了,如果我能帮上你什么的,可以跟我说",她拿了一张纸条,写了她的号码递给了我,说着就急匆匆地下了车.    我似乎能看到她的脸红了,在她脸转开的一瞬.    后来,我联系了她.这也许算不上是报复,但是当我想到我找她出来的时候,我是在报复什么,也许只有这样,我的心里才舒服点,我这个人算不上什么好人.我也需要女人,我也想和女人上床,我想搞到她.    几天后,我打了她的电话,她接电话的声音很好听:"喂,你好,请问你是哪位?"    我紧张了下,但马上说:"我是钟颜"    "钟颜?",我忘了,她并不知道我的名字.    "就那个人!",我又说了句摸不到头脑的话.    她突然说:"哦,是你啊!"    "恩"    "你还好吧!",她问我.    "还好!你呢!"    "恩,好!",她的声音变的有些不流畅了,似乎她有些紧张,难道是怕我这个人吗?    那边是沉默,我咬了下牙说:"你有时间吗?"    "有啊!",她说的很快.    "你能出来吗?"    "恩,可以!",她说:"在哪?"    我告诉了她我的地址,但我没让她来我这,而是说,你来这附近的一个路口吧!    "恩,好的!"    半个小时后,我在那个路口见到了她.她穿着一身米色的衣服,手里拎着一个小包,双手拿着放在腿间摇晃,站在那里,抿着嘴,不停地向四周张望.    我在远处看了会,感觉跟网友见面似的,我走了上去.    她化了妆,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来,她不化妆已经很漂亮了,现在是更加的迷人.见到我,她没有说话,而是睁大眼睛望着我,抿嘴笑,她是个喜欢笑的丫头.    我走到她身边说:"其实也没什么事!"    "哦",她的脸马上变了,是羞涩,她皱了下眉头说:"我感觉跟网友见面似的,怪不好意思的"    我说我也有这样的感觉.    她见我一直这样看她,便说:"你别这样看我,我有些紧张!",她的脸真的似乎红了,这一刻,我的下面不知怎么的就硬了起来.说不清楚的原因.    我说:"你吃过了吗?"    "没",她说:"你呢?"    "也没"    她马上说:"那我请你吃饭吧!"    我说:"不用!我请你吧"    "恩,好!",她说:"去那个面馆吧!",她说的很快,似乎是怕我多花钱或者因为没钱而窘迫的样子.    "恩",我没有多说,因为我的确是个花不起那钱的人.    我们走进了面馆.    两个人,两碗面,一起吃了起来,她吃的很猛,似乎真是饿了,或者她怕我看出她不喜欢这东西,故意装出来的,她的身份告诉我,她也许都是出入那种豪华酒店的,也许来这是第一次.    我说:"你很少来这种地方吧?"    "不啊,我经常在学校附近吃的"    "你们家那么有钱--"    她一笑说:"跟那没关系的,我喜欢这种感觉,挺温馨的"    吃着吃着,她突然说:"对了,忘了告诉你,那鞋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是吗?",她的话不知怎么的让我有些伤感了.    "恩,谢谢你了,那天的事,不好意思!",说这些话的时候,她一直没抬头,只是在吃面,似乎怕我看到她的脸.    "不用谢,算不上什么!你喜欢就好!"    "你女朋友一定很开心吧!",她呵呵地说:"你的眼光不错呢!"    "我没女朋友",我的话让她感觉自己不该这样说了,于是她说:"对不起啊!"    "没什么!"     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们的话很少,从面馆出来后,天已经黑了,她和我并肩走在街道上. 5.    外面十分凉爽,她走在我的身边,我点了根烟,她叫道:"你抽烟啊?",她的话让我好奇,难道她从来没见过人家抽烟吗?    "恩",我点了点头.    "抽烟对身体不好的!",她突然拉着我的手说:"告诉我,什么牌子的?"    "五元一包的,算不上牌子",我望着她拉我的手,很是意外.    "哦",她抿了抿嘴又说:"那可不可以给我一根?"    "你?"    "恩",她说:"我挺喜欢闻烟味的"    我看了她一会,递了根烟给她.    她把烟拿在眼前看了会,就放进了嘴里说:"看,帅不帅?",她跟醉酒一般,而那不过是一碗面.    我被她逗笑了,她说:"啊,你终于笑了,很好看的",是的,我长的不错,我自认为我长的不错,自恋的男人都有犹豫的特质.    "我不一直在笑吗?",我说.    "不"她说:"你先前的笑都是假笑,而这刻的笑是真的,心里真的快乐!"    我被她的话说愣了,似乎她很了解我.    "点上吧!",她指挥我说.    我给她点上了,她吸了一口,就被呛的扑到了我的身上.难道她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是她就是这么开放,但是她看起来又不是那种放的开的女孩子,她还上学,而今大学生都是这样吗?还是因为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单纯的想的不如我黑暗呢!    我碰到了她的腰,她的胸脯抵到了我的胸口,她立刻逃离开了,似乎有些不好意思.    我的眼又多看了眼她的胸,那微微鼓起的胸部必定包着美妙无比的尤物,我这个表面正派,内心狂热的男人,在心里打算着,我一直在预谋,而她全然不知,从把她约出来就在策划了,无奈男人都是虚伪的东西,总是要来一段很长的前奏,才好意思下毒手.    我们就这样并肩走着,她不说话了.我们也不知道要去哪,谁也不说,似乎都喜欢这样走着.    在一个拐弯口.,离我住出不远的地方,我突然停了下来,她似乎没立刻发现我停下了,走了一段路,发现没人,转过头来说:"怎么了?"    我见四周没人,大声说:"你别动,转过身去!"    "哦",她转过了身,她肯定以为我在和她做什么游戏.    我慢慢地走到了她的后面,犹豫了会,想到了发生的一切,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抱住了她.    她被吓坏了,没有挣扎,但喘气的声音很粗重,身子有些抖,僵硬地被我抱在怀里.    我把她抱的很紧,我以为她顺从了我,并且喜欢这样,也许她是这样的女人,她没什么不同,我对她的爱似乎消失了一些,但这并不防碍什么,我得寸进尺把她转了过来.    她这时才回过神来.    "放开我!求你!"    "不要!",我冷冷地说,:"我就是坏人,别怪我!",我身体内的欲火让我无法对她文明,无法对她体谅,我此刻只想要她,多长时间没接触女人了呢,多少个日夜,我独自对着电脑上的A片自慰了呢,而今这个女人就在我的怀里,并且是个无比漂亮的女人,一个洁白圣洁的尤物.不管她的身体被那个男人怎样的玩弄,她现在只属于我.    她接着说:"你怎么才能放了我呢?",她傻傻地跟我谈起了条件,但声音是仓促的,是不安的,似乎从夹缝中挤出来的惶恐言语.    "我爱你!",当我想到如果我这样玩弄了她,也许明天就要被她的父亲或着她的男朋友送进地狱的时候,我用了这句看似恶心的话.    这句话似乎很有效果,她不挣扎了,最后说了一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她相信了我的话,并且她的逻辑很奇妙,她如此容易地相信了一个男人,难道是我的外表的沉默给她造成的假象吗?    "第一眼见到你!"    她没再说什么,我把她抱在怀里,用着身体顶住她,抱着她的腰,把她的嘴堵的严实的透不过气来.   她的身子在抖,她的耳垂很敏感,待我亲吻到那的时候,她叫了出来,在黑暗中压抑着声音叫了声:"别!"    我再去亲吻的时候,她皱着眉头说:"不要在这!",她的言外之意是什么呢?我明白,于是我把她带到了住处,一路上,她都躲在我的怀里,什么也不说,把头埋的很严,似乎是怕有熟人发现她.    她的身体滚热,我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她的过错,是我挑逗了她,女人也是人,我明白.她还是个学生,比我小两岁,像一个孩子.    那段路很短,可是我却感觉到很漫长,身体在狂热地燃烧,迫不及待想到床上.    她像个猫一样的温顺,她的皮肤很光滑,她的头发很香,她穿的是范思哲的衣服,用的是艾佩芝香水,挂的是Georg Jensen坠饰.当然这些东西我先前并不知道,这都是我发达以后才知道的鬼玩意.总之她十分的特别,谁也想不到,这样的女人,会被我搂着在江城的街道上经过,并且她是爱丽美服饰董事长的千金.    我们好不容易来到了门口.    我抖着手拿钥匙开门,她低着头,似乎不敢见人.    门开后,我没开灯,屋里我很熟悉,我把她抱在怀里,一直放到了床上,一切都在黑暗中进行的.  6.    我压在她的身上,从她的嘴一直亲吻到她的小腹,她的眼睛始终紧闭着,身体有些僵硬,嘴里发出细小的哼哼声,她的身上有迷人的香气,十分光滑,亲吻着她犹如玩弄天使.    她的乳房也十分漂亮,圆润的犹如釉子,当然不会那么的可怕,大小适中,无比柔软.    我把身体内所有的火都放了出来,如禽兽一般吞噬着这个天使,她没有挣扎,半点没有.这让我十分奇怪,她为什么会如此容易到手,这么漂亮高贵的女人怎么会进入我这脏乱狭小的屋子里,并且还被我脱光着衣服抱在床上.此刻,我不停地问她:痛不痛?她只是摇头,问她还好吧?她点头说"恩",我还问了她,我是坏人吗?她说:"不知道,也许是,也许不是!谁说做爱的时候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其实做爱的时候,比什么时候都清醒,没到高潮那刻,两个人可以平静地聊天.    在一阵阵地撞击中,她死死地抱着我的后背,在高潮的一瞬,我用力顶着她,她痛了,哭了出来!哭的是那么的迅速,像是有什么不对.    "怎么了?"    "没怎么"    "痛了吗?"    "有一点!"    "对不起!"    "没事"    她一笑说:"我想我该走了!",她的话再一次让我吃惊,这是没道理的事,一个女孩子都和你做过了,她这么快就后悔了吗?难道做爱还有什么不同吗?她对我的表现失望了吗?    "为什么?",我抱着她,亲吻着她说:"宝贝,别走!",男人因性而爱,这似乎很有道理,一个男人真的可以在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发生关系后就爱上她,何况这个女人是他喜欢已久的呢!    "你叫我什么,宝贝吗?"    "不可以吗?"    "可以",她缩在我的怀里说:"我是不是坏女孩?"    "不是!你是个好丫头!"    "呵呵",她笑了:"一定不是好女孩,我这么快就和你这样了,你肯定把我想成很坏吧!",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说:"不要这样说了,什么是坏女孩呢,是那种阴险毒辣的女人"    "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是那样女人呢,说不定就是的哦!",她像个孩子一样和我说话.我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反正我爱你!"    "真的是爱吗?"    "恩",我把自己从见到她第一眼就开始喜欢她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听的很认真,并且问我说:"真的有一见钟情吗?"    "也许有吧,有种女孩子,你真的看了第一眼就喜欢她,人家说面由心生,这是很有道理的事情"    "哦",她趴在我的怀里说:"也许,你不该爱我的,很麻烦的!还有---"    "还有什么?",我一笑说:"也许明天就会被你父亲和男朋友丢进长江吗?",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口气中夹杂着一些愤怒与嫉妒,尤其当我说她男朋友这三个字的时候.    她不说话了,似乎是赞同.    我又笑着说:"没事,值得,死都值得!"    "傻瓜!",她突然亲吻了下我的下巴,这让我很意外,一个女人主动吻你的感觉是非常美妙的,男人莫非也有被女人强奸的喜好.    我被她弄的想笑又想哭,我发现我爱上了她,这爱在性中得到了升华,我不想让她离开,把她抱的紧紧的.    可她还是说:"我真的要走了!学校晚上要查房,不去要记过,严重的还要开除!"    她这样说,我便没话说了,我放开了她,她起来穿上衣服说:"我走了啊!"    我趴起来说:"为什么?",我的口气生冷.    "怎么了?"    "你没听我说的话吗?"    "什么?"    "我说我爱你!"    "对不起!",她低头在那儿.    到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似乎是被她玩弄了,当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时候,而女人拒绝了他,他是不甘心的,更何况,这个女人还与你上了床呢!    "走吧!"    "哦",她真的走了.    出门的时候,我对她喊着:"小熙,告诉我为什么还我在一起?"    "以后告诉你吧!"    她跑开了,我愣在那里,皱着眉头,感觉一切都像是在做梦,她和快进入我的生活,又如此之快地逃开了.    小熙与我上床有着什么样的秘密呢,让人难以想明白,我不敢想她是因为爱我,如我一般一见钟情,可是到底什么原因呢?    那次离开后,我和小熙失去了一个星期的联系! 7.    没有小熙的日子,我开始疯狂地想念她.我给她打手机,发现她的号码换了,我与她失去了所有的联系,她似乎是有意要躲开我的.    一夜情,荒唐的一夜情,她走的坦然,留下我在这里对她的爱与日俱增.    三天后,我找到了工作,在一家服装店跑业务,因为有过点经验,干起来还比较顺手,只是工资不高,我依然过着窘迫的生活.    一个星期后,我在南大堵到了小熙.这不是偶然,我已经在那转悠了好久,我只想见到小熙.    当时,她正和同学从学校里走出来.    我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似乎被吓呆了,就像偷了人家的东西被当场抓到一样,她的感觉告诉我她把我们的事早已忘了.    她抿了下嘴,对旁边的同学笑了下,她的同学望了我一眼,就走了,剩下她站在那里.像个犯了错的孩子.    "还好吧?",我冷冷地问她,顺便点了一根烟.    "恩",她点了点头,忽然又抬起头说:"找个地方坐吧!",周围都是人,她似乎害怕别人看到我们.    我和她来到了一家奶茶店,学校附近都是这类的小店.    坐下后,她始终是一种尴尬的笑,我无语地望着她.    "我知道你离开公司是因为我",她开始说了这句话.    "没事,我现在有工作了,而且很好!"    "都怪我吧!"    "跟你没关系!"    她抿了抿嘴又说:"你以前在什么学校毕业的?"    "师范"    "哦",她又想找什么话题,突然被我打断了,"你害怕我是吗?"    她不说话了,不停地咬着吸管.    我注意到她脚上穿的鞋子是那天我替她买的.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吗?"    她明白我要说什么,只是在回避,她似乎有苦衷.    "别问好吗?",她抬起头皱了下眉头.    "不可以!",我霸道地说:"你今天一定要给我说清楚!",我似乎在欺负她,而这欺负很麻木,按理说,以她的身份,她完全可以不回答我,或者找人把我扁一顿.    过了一会,她抬起头说:"就当一夜--"    我马上火了,"你说一夜情吗?是吗?",她见我这样,着急地说:"求求你,小声点好吗?"    "好,我小声!",我有些想哭了,压抑着声音,一字一句地说:"你说的真好,你都不知道,这些日子,我如何想你的,我天天失眠,天天想见到你,为了见到你,我每天在这守侯,那种爱,你明白吗?"    "对不起!",她比我还痛苦地说:"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是爱我的,可我--",她真的哭了.    我最怕女孩子哭了,她一哭,我就没辄了,"有什么苦衷,不可以告诉我吗?":    她从包里拿出面纸,不慌不忙地擦着.    我的心开始作痛,拿烟的手有点抖,开始自己占上风,女人一哭,你就没招了.    她擦好后,透着泪花笑了下说:"跟你说吧.什么都跟你说!"    我不敢看她了,低头说:"别说吧,不问了"    "要说,我和他关系不好,并不像你们想的那样,他不爱我,他有好多女人--",说着,她又哭了,"为什么我不可以这样呢?"    听了这句,我猛地抬起头,心都快碎了,我以为我还有希望的,我以为她会给我很好的解释,原来她想说,她只是为了报复她的男朋友.    "只是玩玩吗?",我一笑说,我说我要哭了,也许你们说我矫情,可听了那句话,我真的想哭.    "不是的",她似乎也意识到她不该说这句话了,即使那是真话,她也不该这么直接地说,"对不起!"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为什么现在不理我了?",我的问话十分好笑,她完全可以说一句话就打发我,比如"我又不爱你,我只是想找男人玩玩,不就是做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最后叹了口气说:"算是吧!"    我笑了,傻笑,其实真的,不过就是玩玩,我为什么要对这事上心呢,不过是因为我爱她罢了.    我继续说:"好,不错,玩玩,你把爱情当什么了,你就不怕这个男人会爱上你吗?你就这么轻浮吗?你就---"    她又哭了,抱头呜咽着说:"我知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混蛋,我该死!我没想那么多,我以为你也不会在意,男人都是不在意的,可我没想到你爱我---"    我无奈地不知道该哭该笑,她就是一个孩子,她的理由好幼稚,她好傻,她为了报复男朋友,竟然随便给了一个男人.    我想我没必要待下去了,可心里又舍不得,我真想抽她两巴掌,或者骂她贱人什么的.    我问她:"既然他不爱你,你干嘛还和他在一起,你就这么爱他吗?"    "我不爱他,真的不爱!",她抬起头露出乞求的目光.    "那这到底为了什么?"    "你不会明白的,我们家需要他们家帮忙,他们家也想利用我们家--",她很痛苦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别问了,就把我当成坏人吧!"    我真的不知该怎么说了,愣在那里,不停地抽烟,    她突然站起来跑了出去.我没有追她,愣在那里,感觉那真的是一个梦!    对于她的解释,我很模糊,也许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两家的关系,是不是有什么企图,或者相互勾结之类的.    我不明白,我只是个旁观者,也许小熙是爱我的,我那时还这样想,至于她爱不爱我,那天晚上,她告诉了我.    原来小熙是个可怜的女孩子,她是无辜的,成了两家人交易的工具. 8.    那天晚上,回到住处,我便开始喝酒,喝到酩酊大醉的时候,有人敲门,我大脑模糊,门声响了好久后,才摇晃着身子去开门.    小熙站在门口,低着头,我模糊地看着她,她似乎闻到了酒味,猛然抬起头来,皱着眉头,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只看了她一眼,就扑到了她的身上,我什么也没干,就那样趴在她的上,她那弱小的身体支撑着我,她没有被我压倒,而是把我扶到了屋里.    进屋后,她开始拿来毛巾为我擦脸,并提来水壶,发现没水,她又去烧,这些情景我模糊地看到.后来她就待在我身边,喂我水喝,我一直都在说着一些模糊的话,比如如何想她,让她不要离开我,我不能没有她.她似乎一直在哭,偶尔说:"你干嘛喝这么多酒呢!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我说我爱她!说到无力,最后就模糊地睡去了.    半夜醒来,喉咙干的厉害,酒已经醒了,我从沙发上到了床上,小熙正趴在我的身边,睡的正香,我没有马上吵醒她,而是静静地看着她,前天晚上的情景一点点地清晰,我不知道小熙是怎样把我弄到床上的.    在一阵感动中,我亲吻了她的额头,她立刻醒了.她眯着眼睛,像个孩子一样地揉动着双眼,她似乎忘了她在哪,也许当成她的房间了.看到我,她立刻把脸转到了一边,我笑了:"怎么了?",我问她,像是在逗一个孩子.    她似乎也想笑,把脸转过来说:"不能喝酒就别喝,把自己整成那样,多难看!"    我刚想去抱她,她突然站起来说:"我要走了!"    "走?",我一把把她拉到了床上,"告诉我,去哪?"    她不说话,趴在床上,身体半压着我,我把她抱的更紧些说:"既然来到这,你就别想回去了,我不放你走!"    "你要干嘛?",她咬着嘴唇,睁大眼睛望我.    "宝贝,你说干嘛?",我开始亲吻她,她的嘴被我堵住,她想说话,但只能哼哼,我放开了她,她皱眉说:"你为什么这么坏?"    "坏?",我继续亲吻起她来,这次她没有挣扎,与我一起进入那美妙的吻中,两个人的舌头在一起搅动,彼此吃着口水,那感觉十分的美妙,我脱去了她的衣服,因为灯亮着,这次,我清晰地看到了她的身体,她的身体和白,皮肤光滑如脂,红润的乳头旁边有一粒玫瑰色的小痔,很小的那种,可爱的很!我的嘴在乳头上轻轻地咬着,她手放在额头上,难耐地呻吟,她艰难地说:"你让我死吗?","恩",我的另一只手伸到了她的下面,开始温柔地抚摸,她的身体在一阵阵地挺动,她是个十分敏感的女人,叫的时候有些夸张,但那声音又十分好听,没男人不会被她降伏,她是个小魔鬼,小妖精,她开始抱紧我,她仍旧像第一次那样把我的下面拿了进去,在高潮来临的时候,她抱紧我,开始亲吻我的身体,这时,她又像个小色魔.高潮的时候,她咬住了我的胳膊,似乎很痛,但高潮的快感早已让我麻木,我们一起享受性爱的美妙.    因为没有套子,白色液体弄了她一身,她调皮夹带羞涩地用手碰了下,精子粘在了指头上,她笑了,似乎对这东西很感兴趣.    我拿来卫生纸,一点点帮她擦干,她摸着我的头说:“你很可爱!”,我笑了。    整理好后,我们抱在一起,她趴在我的怀里,小鸟依人的样子,什么也不说.    我问她:"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恩",她很诚实,她与别的女人最大不同处就是,她喜欢说真话,并且不考虑这真话会不会伤害到别人,她是单纯的,天真无邪!    "有多爱?",我不停地亲吻她的额头,当我听到她说爱我的时候,我便开始兴奋了,一种激动,让我只有亲吻她,抱紧她,才能得到好的释放.    她说:"其实对你有印象,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再多点印象,是那天的舞会上,当我看到你为我买鞋子,看到他那样对你的时候,我就很伤心,回去后,一直想着那事,我想我是不是爱上你了,后来我确认了!"    "那---",我说:"你不说是为了报复他吗?",我冷冷一笑,但又怕会伤她的心,于是口气是一种玩笑似的.    "不是的---",她刚想狡辩,但马上又说:"说真的吧!有那点原因,但是,如果换了别人,我肯定不会跟你来的,我只是感觉你好,还有,那天走后,我以为你就是玩玩吧---"她嘟着小嘴一笑说:"男人不都喜欢玩弄女人么?",我笑了,听了她的话,很开心,原来我们都爱着对方,从从第一眼开始。我已不怪她出于什么样的原因了,即使我们在一起的方式不好,可我们毕竟认识了,而且也知道我们都爱着.    "那你打算怎么办?",我问她,"天亮后,继续离开吗?"    "不,你听我说!",她看了看我说:"你爱我吗?"    "爱!",我亲吻了她下说:"如果不爱,这一星期来,我不会如此的痛苦,每天都想着你!"    她听了这话说:"你给我一点时间,我和他分手,好吗?"    "马上分手不可以吗?",我立刻对她说.    她说:"有些事情,你不知道的,你相信我,我肯定会的,我以前没有勇气,也许现在真的该有勇气了"    她的话让我不解,到底他们两家有着什么样的关系呢?我问她,具体到底什么原因,能不能告诉我你们家的情况.    她想了会说:"这样的,我家原来生意做的并不是很好,他们家在南京很有势力,加上我们两家关系又不错,因此他的父亲帮了我们好多忙,我十八岁的时候,上高中,父亲把我带到他家,然后介绍我和他认识,那比我大四岁,他的性格,我不喜欢,纨绔子弟那种.当时,我的父亲就有意让我和他谈恋爱,并和他的父亲开玩笑说:'要是我们两家成了亲家,那真的是一件不错的事',他的父亲说正是,小熙漂亮,听话,以后肯定是个好儿媳,那个时候我只有十八岁,后来---",她不说了,似乎想哭.    "怎么了?不想说就别说了",她没有停止,先是笑说:"如果因为这,你不爱我,我也没办法的,那个夏天,她把我--",我似乎明白了她说的话,我心里痛的厉害,真希望她没说过,我说:"别说了,宝贝,都过去了"    "你会在意我的过去吗?",她天真地望着我.    我摇了摇头,其实心里有些在意的,那是种痛苦,也许不是在乎,而是心痛,对那个男人的愤怒.    "后来,我们就谈恋爱了!",她说:"他并不爱我,他有很多女人"     "你爱他吗?",我很想知道的问题.    "说实话吗?",她问我,我点头,她说:"开始的时候似乎有点感觉,但后来我知道那不是爱,每个女孩子都会有,但是已经这样了,没办法!"    "那你为什么不和他分手?",我心里有些生她的气,只是心里,我没有表现出来.    "他们家帮过我们,当初我们家的厂子面临破产,他父亲利用权利帮助过我们,有一次,我在父母面前说了分手的意思,结果被他们说了半天,我怕伤害父母,怕---"    "那他不爱你,为什么还要跟你在一起?"    "因为只要他和我结婚,父亲就会给他公司一半的股份,那有一大笔钱"    就是这样的原因,多么荒唐可笑,因为报恩吗?还是因为交易呢,小熙就这样成了他们的工具.    我问小熙,在大学里有没有男孩子追你,她说有喜欢她的,但都不敢说,因为李凯经常去接她,所有学生都知道她的身份,有个男孩子喜欢她,结果就被打了.    她说她很希望有爱情,很想摆脱那种生活,说到最后,她就只是哭,在我的怀里说:"你会爱我吗?"    我说:"会!"    她又说:"会好好的爱吗?不会骂我,也不会打我"    "难道他打骂你吗?"    "他生气的时候有过"    "那你怎么不反抗?",我着是气她,她为什么要忍受呢,那些事情都是我不知道的,是在我认识她以前发生的.    她不说话,只是望着我,一遍遍地问我会不会爱她,我一遍遍地回答她,我会.她最后就笑了,趴在我的怀里说她今天不走了.     那天她没走,以后的日子,她也经常来我这,每次来她都买东西,她亲自做饭,一起吃饭,过后做爱,那日子十分的美妙,但是好景不长! 9.    那段日子是我最怀念的时光,我们相守了一个星期,彼此都很开心,小熙基本都住在我那,因为学校临近毕业,没什么学业,她又跟她家人说她住在学校,因此很容易糊弄过去,只是李凯会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哪,她说她在学校,实在非去不可了,她便对我说,我出去下,你别在意,我不会和她在一起了.我保证!她是这样说的.    小熙其实并不像我先前想的那样羞涩,她只是在陌生人面前那样罢了,在我面前,她就像个孩子,她会在我怀里撒娇,偶尔她竟然会冒出一句爸爸,她说我像她的父亲一样疼爱她,她很喜欢这种感觉,当然这只是偶然的事情,我并无变态心理.    那个周末,她跑来对我说,她现在就和李凯提出分手,让我等她.    那晚,我在屋里玩着电脑,等待她的答复.有人敲门,我以为是她回来了,激动的去开门,可没想到,门一开便被一拳打趴下了.在我看清怎么回事的时候,一群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人把我围住,没等我反应过来,便又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骂着:"你他妈的,竟然玩老大的女人,今天不让你小子死,就白在道上混了!",我知道怎么回事了,什么也没说,任由他们打着,不知不觉,我已经麻木了,等我清醒过来的时候,躺在医院里,是房东大叔发现我的,他报了警,并把我送进了医院.    如果按我的想法,我是不会报警的,可房东未必知道怎么回事,警察来了录了口供,我只是随便说说,我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他们打了,他们没说什么就走了,这只是个形式,中国的警察最会玩这招.    除了房东之外,没人知道我进了医院,我的一些朋友也不知道,医药费是我问好朋友借的,我告诉他们说,我最近想做生意,他们二话没说.    在医院我住了三天,那三天,没有什么人在我身边,偶尔护士会帮我买饭,一护士说:"你怎么就一个人呢,也没人照顾你!"    当时听了,心里酸酸的,我让房东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小熙.    可是,小熙还是找来了,她查了南京所有的医院,把我找到了。是李凯直接跟她说的:"那小子被我打了,狗日的,活该!",当然这些事,都是我以后知道的.    那天,我正躺在病房里望着窗外发呆,自从事情发生后,我就一直在想一些问题:我和小熙是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她家的背景地位让我感到很遥远,她又那么的漂亮迷人,而我只不过有点相貌,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她和李凯之间的事就如一个迷团,这是不是我的错,如果我不引诱她,她会不会活的更好,这一切也许都是我的原因,因此,我并不抱怨什么.    她推开了门,我听到了女孩子的哭声,转过身去,小熙已经哭成了泪人.她闭着双眼,泪水从脸上滑下.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疼死了,我笑了下说:"干嘛哭呢,我没事的!"    她听了这话,哭了更伤心了,趴到了我的床边,握着我的手说:"是我不好,我该死,你骂我,打我,我对不起你!",她就这样不停地哭着,不停地说.我也哭了,抱着她哭.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了一个下午,最后,小熙不哭了,她想她应该振作,她应该照顾我,她让我等她,她去买了一些为病人准备的衣物食品之类的东西,她像老婆一样地照顾着我,这在我看来虽然挨了打,也挺值得的.    晚上,我让她回去,医院里不干净。她说她不,她再也不走了,她要一直这样守着我。对她的话,我只是感动,我已经不再确定我们在一起,我对未来并不抱太多的希望.    大概是被打怕了,我这个懦夫!    我一直都感觉自己提不起精神,这原因也许很简单,我没钱没势,我无法指高气昂,我只能像个懦夫一样在心里压抑着,我想我该开心,有小熙爱着我。    小熙没走,晚上她就睡在我的床边,床很小,她和我挤在一起,我抱着她,因为左胳膊伤着了,我一手把她拦着。    那个夜晚,一切都是那么的安静,我们都没有睡,彼此说着话,她说她再也不回那个家了,她受够了。    我只是把她抱的很紧,什么都没说,我心里喜欢她这样做,但我幽不能嘴上这样说,夜静静地流淌着,我们两个人想着彼此的心事,爱情让我们好为难。    我知道我留不住小熙的,那几天,小熙都在细心地照顾我,逗我开心,喂我吃饭,我感觉自己特窝囊,一个大老爷们竟然像个女人一样的,跟做月子似的。    我要马上离开那里,可小熙不让,她自己有钱,她说,医药费什么的,没问题!    我留不住小熙,她家人找来了,把她带走了,我眼巴巴看着她离开,我在第二天就出院了。 10.    在事情发生之前,我讲述下小熙在那几天和家里人发生的矛盾:她那天和李凯提出分手后,李凯便拉着她找到了她爸妈,在她家里,李凯耍起无赖的脾气来,说小熙不该这样对他.这样对他是给他戴绿帽子,他无法忍受。我问小熙那你有没有跟爸妈说他在外面有好多女人.    小熙说没,我说为什么,她说,不是没说过,而是李凯根本不承认,再说了,爸爸说,有的时候女人要体谅男人的.听了这样的话,我在心里恨小熙的父母,有钱人都拿亲情不当回事吗?    那天晚上,她们家闹了好久,最后,小熙被她父亲严厉训斥了,并让她下跪,在他父亲面前发誓,她以后不再和我交往。小熙只能哭,除了这个,她做不了任何事情.她是家里的独生女,我不知道她们家的家教是如此的严,还是她的父母认为女孩子该受那样的哭,这就是外人看到的千金大小姐,常人无法知道的。    当小熙趴在我的怀里跟我讲这些的时候,我的心疼的厉害.我恨自己没钱没势,我真想把小熙带走,和她去私奔,小熙也这样说了,让我带她走,我给她讲了我的家乡,虽然那是农村,但风光很美,四月的时候开满了油菜花,十分迷人,并且人们还很友好,父母对待子女也比较疼爱.    小熙说她的爸妈也疼爱她,只是他们无法知道年轻人的事,小熙又说:把我带到你家乡吧,去那里,我们一起种田,我们在乡下生活,有个温暖的家,我们生一群孩子,孝敬父母,然后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多美呢!小熙笑着说.可小熙又说,如果爸妈能和我们一起去乡下住就好了,可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我能带小熙走,那真的好,我的父母一定会喜欢小熙的,一定会喜欢这个儿媳妇的,她就像我的妹妹,那么乖巧,懂事,迷人.    可是命运注定我们的每次见面都很短暂.    是小熙的叔叔和一群人来的,他们在南京认识的人多,只要想打听,没他们不知道的事.    那时,小熙正在削苹果给我吃,"吃吧,吃吧,你这个因祸得福的家伙,我还是第一次照顾别人呢!",小熙在笑,我也在笑.    一些人走了进来,小熙转过脸去,脸色马上变了,不用介绍,我就知道他们是谁,这是我这几天一直担心的事情.    "小熙!",她的叔叔戴着墨镜,摘下后,拿在手里,喊她.他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有些皱纹,但因为生活条件好,精神抖擞,看起来十分潇洒,但目光中又充满了一阵阴冷的光.    小熙有些调皮又有些怨恨地说:"叔叔,你来这干嘛?"    "你跟我走!",她上来就拉小熙的手,全然不当我的存在.    小熙皱起眉头,挣脱叔叔的手说:"你要干嘛?"    她的叔叔又笑了,抿了下嘴,无奈地说:"你爸爸让我来找你的",我后来听小熙讲过她这个叔叔,这个叔叔很疼爱她,因为四十多岁还没结婚,又没有孩子,因此特别宠爱她,几乎把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我不回去!",小熙看了我一眼,她似乎是怕他们对我怎样.    我面无表情,在这些人面前,我不是没有勇气说话,而是没有资格说话,只要他们说一句话,我便无法回他们了,如果他们问,你能给小熙带来幸福吗?她从小过惯了有钱人家的生活,跟你在一起,你拿什么养她?    小熙的叔叔脸色又变了,"今天你一定要跟叔叔走!"    "不走!就是不走!",小熙像足了孩子,也许只有在她叔叔面前,她才可以这样蛮横.    "把大小姐带走!",小熙的叔叔对旁边的人说,这个时候,他看了我一眼,里面充满了阴冷的敌视.     "你们谁敢碰我?",小熙怒视着他们,谁也没赶上前.    小熙的叔叔说:"不走可以,你跟我出来下,我有话对你说!",他很严肃的样子,似乎真的有什么大事要说。    小熙走到我身边说:"你等我,我马上来!",我坐在床上,点了点头,整一个窝囊废.    小熙出去了,他们在外面谈了有十分钟,至于她们谈了什么,小熙后来跟我说,出去后,她叔叔告诉她李凯和他的父亲来找了她的爸爸,彼此谈了很久,小熙的爸爸很生气,气出了病,住进了医院,当然这是假的,只是她叔叔当时为了让她走故意骗她的,她的叔叔无法强行把她带走,只有这样.    小熙当时当真了,十分钟后,她回来了,走到我身边说:"你在这等我,我处理好事情就回来,一定要等我,我一定回来的,你放心好了!",说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了安慰小孩子时才有的目光,在那一刻,我突然发现小熙长大了.    我点了点头,说:"你去吧,我不走的,等你回来!还有你好好和你家人解释,让他们原谅!"    "恩",小熙似乎要哭了,她并不开心,我又说:"记得,不管我们能不能实现我们的梦想--我指的梦想,是那晚,我们一起谈的要两个人去一个遥远的地方,安一个家,养我们的孩子,过安稳的日子---你都要好好的,求你爸爸让他一定给你找个好人家!",说了这句,我的心就哭了,冷的厉害,可表面还是笑.    小熙哇的一声哭了,"不,我谁也不嫁,你等我,一定等我回来,如果你偷偷溜了,我恨你!"    我微笑着点了点头,小熙走了.    他们走后,不多会,小熙的叔叔又回来了,走到我跟前说:"你小子别怕!",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人民币丢在了床上,"拿着吧,好好看病,自己想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说着,他就要走,我说:"拿起你的钱,我把钱丢给了他",他转头一笑说:"他妈的真有志气啊,有种!",我不知哪来的勇气,"你他妈的,你们都是好人吗?你们对得起小熙吗?她不是你们交易的工具!"    "操!",他挥起拳头要打我,无奈护士进来量体温了,我免了一顿打.    第二天,我离开了医院,为什么要离开,那种高度的自卑感让我无法在那停留,我不是怕,而是我实在找不到给小熙幸福的理由!    如果我有一千万,我可以带小熙光明正大地走,可我那事,只是一个穷光蛋.    如果两个人注定了有一段不了的故事,命运不会让他们永不见面的,一个月后,我们再一次见面,只是场合很奇怪,她毕业了.做了公司服装展示与销售卖场的负责人,而我成了一个去那进货的工人.  11.    出院后,我挪了窝,从原先住的地方搬到了商场的仓库.手机也换了号码,我不知道我怕什么,是怕他们的殴打吗?不是,只是有些东西触动了我的灵魂,让我想起来的时候,心里酸酸的,比如钱,这个我不愿提起,而又时常挂在心里的东西.    在商场里,我负责仓库的进货工作,这与我大学的专业---物流管理很接近,因为熟悉,干的还不错,又加上我肯出苦力,与那些工人一起干体力活,因此商场的老板很器重我,没过多久,老板找到我说,负责去进货吧,熟悉以后,一切都由你负责.听了这话,我有些激动,我想,我要干一翻事业了,只有混出了个模样,才能有更多的机会争取到小熙,那段日子,我对小熙的思念越来越重,我只要拨一个号码就可以听到到她声音,可是我没有,我只是在每天下班后躺在床上一边吸着烟一边想她,我不知道她过了怎样了,是否可好,和家里的矛盾有没有化解,以及会不会为我哭的死去活来,或者把我忘了.    我是一个月后,见到小熙的,经历了一些时间,似乎都平淡了,我是指没什么可怕了,阳光是那么明媚,再说了,我真的想不到我会在那样的时间和场合再一次见到小熙,我认为这是上天的安排.    小熙大学毕业了,她在她家的一个专门负责服装批发的卖场做了经理,负责所有服装的批发.    "你他妈的有没有长眼啊?",在我们搬货物的时候,一个工人小兄弟不小心把一个主任给撞了,那个主任对那小子破口大骂.    那小兄弟不知他的身份,也回了他句:"你他妈的,你骂人?"    "妈的,你找死啊!"    我开口笑着说:"对不起,是我们不好,你原谅!",我心里压着怒火,但怕影响到商场老板的生意,也怕砸了饭碗,于是这样说.    "让他给我道歉!",他不可一视地说,我沉默了会,并没让那工人给他道歉,而是说:"不必了吧,这事不至于吧!",我笑了笑,给他递烟.    没想到烟被他打到了地上,那工人都是很重视兄弟情谊的,一见这样,马上火了,"你他妈的,你想打架?"    他有点慌,拿出手机对我们说:"好啊,好!",接着对着电话说:"上来几个人!有人闹事"    我想事情不妙了,即使不打架,这事也闹大了,于是就说:"把你们负责人叫来吧,我们好好谈下!"    "我就他妈的负责人!"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了,"李主任,怎么回事?",这声音好熟悉,但我并不会想到是小熙,因为兄弟们都把他围住了,我站在里面.    "都他妈的让开!",一个男人叫着.    兄弟们散开了,她带着一些男人走了进来,原来是那些人报告她的.    那个主任也没想到会把小熙招来,表情有些窘.    "是他先骂人的!",那小兄弟对小熙说.    我们都愣了,小熙看到了我,她对我望了半天,表情中似乎有些怨恨,我知道这是为什么.    小熙什么也没说,愣在那里.死死地看着我,如果周围没人,她肯定会打我几拳,或扑到我的怀里,我的心在痛,看到她心就痛,一种激动,也是一种不安。    主任的话打断了她:"经理,他们要闹事!"    "哦!",小熙方才回过神来,脸立刻红了,抿了抿嘴说:"是误会吧,没事!",她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我一直都在看着她.    小熙身后有个男的说:"你他妈的看什么看?"    我没有说话,笑了下:"我们走!是我们不好,这货不要了!"    "不要?谁批准你了!"    我又看了一眼小熙,她皱起了眉头,似乎有苦衷,想解释什么,但没有机会.    "让他们走!",小熙说.    我笑了笑:"不是我们怕你们!",我对着小熙说:"你是经理吧,你好好管管手下!",说着我们要走,他们想动手,被小熙阻止了.    小熙变了,她从学校出来了,穿上了职业装,头发纨了起来,画了淡淡的妆,稳重了不少,已经有大女人的味道了.    我们走了,和兄弟出来的时候,有个兄弟说:"干嘛怕他们?打他个狗日的,那小骚货!"    我们站在阳光下,他们不知道我在想什么,突然后面传来了声音:"你站住!",我们都站住了.    所有人都回过头去,有人说:"小骚货找上来了!"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转过头去,无奈地看着小熙,阳光下她异常的美丽,健康光亮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光晕,一身米色的西装,领口的蝴蝶结让我看起来有些心痛.    莫非他们就是一群专门欺负弱势的有钱人吗?    她慢慢地走了过来.    "你还想干嘛?",有个兄弟说:"我们不要那货还不行了吗?"    我咬了咬嘴唇,表情阴冷下来.    "对不起!",小熙皱着眉头跟大伙说:"是我不好,那批货,我免费给你们,请你们原谅!"    "有这好事!",一些人说,"你别怪罪我们老板就好了,如果可以跟我们老板替钟颜说句好话,别让老板炒了他"    "会的!",小熙说这些话的时候一直没看我.    "不用了!",我说:"我们走吧!跟他们这些人讲不到理的"    "难道你喜欢这样挖苦人吗?",她对我说了这句,目光里有着无奈以及一些气愤,似乎要哭了,她的脸仍旧红着。    我们就这样僵在那里.  12.    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见不到她的时候玩命地想她,见到她的时候,又跟个木头似的,我对身边的兄弟们说:"你们先回吧,老板若问,就直接说好了!",他们点了点头,走的时候有人问:"不会有事吧,要不我们留下来?","不用,没事!",他们走了.    只剩下了我们,我点起了根烟,自从上次被打后,我变的洒脱了不少,把一肚子的委屈都化成了愤怒,一种玩世不恭.    小熙冷冷地看着我,不说话,我也不说,两个人站了会,我开口了,"还好吧!",当两个人这样面对的时候,只有用这句话最好开场.    "不好!",小熙哇的一声扑到了我的怀里,两只手不停地捶打着我,"你坏!,你坏!你是坏人!",她的举动一点也不像她的身份,街道上都是人,好多人都望着我们,我被吓傻了,两手腾在那儿,不知该怎么办,烟掉到了地上.    "别这样!",我对她说:"你不怕别人看到吗?这么多人!"    "不怕!,我怕什么?",她猛地离开我身体望着我说:"你怕了对吧,你害怕了?",她急切地问道,我不回答,她又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躲着我?你知道这段时间为了你---",她抹了下眼泪,呜咽着说不出话来, 看着她的样子,我心痛到了极点,我知道我的爱没她爱的深,说真的,我也爱她,但我没想到她会为我这样.    我把她抱在了怀里,这次是我主动的,在街道上,那么多人,我们在一起亲吻,那是多年前的事了,我们在街上成了马戏团的小丑,受到了许多人的围观.    我不停地说:"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最后她不哭了,她拉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松,她笑着说:"你答应再也不离开我!",我点了点头,我答应不离开她了,可是这承诺又能怎样呢,只是随口说的吧,但若不说,小熙不会开心,后来她对我说,她知道这话没多少希望,可当她听到这话的时候,她还是沉浸在其中了.    有时候,我们彼此都会问,你到底爱我什么呢?她说的是,她第一眼见到我就像是梦里见到一样,感觉很微妙,就预知以后会有事情发生,而我说的是,没有原因,爱一个人只要一秒,而不爱一个人也许是一辈子,至于生死悲恋,那都是相爱以后的事.    那天中午,我们两个人在街道上走,我害怕的是她被熟人认出,或是李凯和他的叔叔当场出现,她肯定会再一次遭受打击.    她不在乎我的穿着,因为出来进货,我穿着和工人一样的衣服,她都不在意,说这时髦,她不停地斜低着头看我,她不害羞了,似乎是抓到了宝贝,而我一直感觉我没有什么神圣的让她这样对我好.    她带我去吃了饭,点了好多菜,我说不要这样破费,挺吓人的,她调皮似的说:"不同了,我现在不是花家里的钱了,我工作了,自己拿钱!",我说:"还不是吃家里的,若不是你爸爸,你个丫头会混的这么好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队拿着简历乞求着都得不到这么好的职位呢!",她嘿嘿地笑了,并说:"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去做普通的工作!","别!",我说:"你好好干吧!说不定以后我还要求你帮忙呢!",我的话一说,她就皱起眉头,"什么意思,这么快就要再次提出分手吗?",我说不是,她又笑了.我永远记得那天,阳光从窗户里洒进来,她笑的有多美.    她跟我说她已经彻底和那人没关系了,她爸爸也同意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她说几天几夜都讲不完,但她并不后悔,那值得,她认为那是她通过斗争争取来的.    她不停地夹菜给我,她说:"你多吃点,都瘦了,你们老板虐待员工吗?",她还说她认识我们老板,要教训他下,说着又笑了.    吃完饭后,她和我继续在街上晃悠,那是唯一一次,我们像个恋人一样的逛街,彼此都是那么的投入,我们高兴的忘记了前几个小时发生的事情.    最后路过一家宾馆的时候,她停下了,望着我说:"我累了!",我问她:"怎么了?",她嘟起嘴说:"就是累了!","那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吧!",   "恩",她笑着点了点头,脸似乎红了,我说去那边的超市找个地方坐吧!\ 她摇了摇头说:"不好!","那怎么办?",她低下头,然后抬起头,皱了下眉头:"我困了,想睡觉!",其实我早意识到她想说什么,我心里也想的厉害,只是我不敢说,没想到她开口了.    我立刻把她搂在了怀里,她在我的怀里偷偷地笑,并说了句:"我是不是很色?"    "不,宝贝,我们走!"    我和她来到了宾馆,她站在我的后面,一直抿着嘴,交了押金,拿了卡往房间走去的时候,她像第一次见面那样趴在我的怀里,耳朵都红了.    来到房间后,她闭着眼睛抱着我.    我激动的抱着她,两人慌乱地抚摸着. 13.    在一阵激烈的亲吻中,我把小熙放到了床上,我去床头拿宾馆提供的套子,小熙摇了摇头,"不用这个,不喜欢!","那怀孕了怎么办?",小熙说:"正好!我现在什么都不怕了,还怕生个孩子吗?",我们都笑了,"不用就不用!",可是快到高潮的时候,我还是拿了出来,因为不小心,弄了她一身,我们一起去洗澡,在浴室又玩了一回,过后,我抱着她,两个人站在淋浴下,尽情地让温水冲刷着.     不知怎么的,我们同时哭了,小熙哭着说:"钟颜,以后再也不要离开我,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有爱的感觉!",我答应她,紧紧地抱着她,她的身子有些冷,我咬着她的耳朵,轻柔地说:"小熙,我会好好努力的,我会争取让你爸爸同意我们的!",那天我说了好多这样的话,我们彼此都在安慰,小熙也说她会好好工作,她会用她的实力继承公司,她还说她爸爸已经不再要求她什么了,现在她可以自由地选择和什么样的人结婚.     这些话,原本应该让我们开心的,而小熙似乎还在担心着什么,她好象不确认,而我在心里更是怀疑她的父亲会答应我们.     那天我抱着小熙在床上说了一下午的话,她乖巧地趴在我的怀里,小熙问的不过是,我爱不爱她,会不会对她好,我一遍遍地说会,而小熙仍旧问着,她喜欢那种感觉.     她告诉我这一个月来,她的确成熟了不少,和李凯分手后,一人独自把心思埋到了工作上,工作以外的时间都在想着我,她说,人啊,真是奇怪死了,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没有这样爱,一但分开了,便会发疯地想念.     我不停地抽烟,小熙说:"告诉我,你为什么这样忧郁,你的眼中似乎有说不完的心事",她亲吻我下又说:"你这个人,我都不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可是呢,就是这样喜欢,看着你的眼睛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心里十分的舒服"     我笑着说:"我不是忧郁,宝贝,你没经历过我的生活,一个男人在事业没有成功的时候,他很难开朗的,更何况他爱上了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呢!"     "不许你这样想!",小熙抱紧我说:"我们是平等的,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听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再说了,是我引诱你的吧!",她呵呵地笑了,我说:"傻丫头,如果我现在可以体面地活着,我可以笑着欺负你,可以洒脱地逗你开心,可以告诉你说,我爱你,这爱光明正大,是我想和你上床的,我是坏男人哦,第一次见到你就想了!"    “就知道你闷骚了,表面老实,内心肮脏的家伙!”,她说了这句,似乎怕我生气,于是抱着我的头,开始亲吻,她与别的女孩子不同,她羞涩,她在外人面前很胆怯 ,可在床上,她会主动干出一些让男人吃惊的事,这种主动是让男人喜欢的,莫非男人也有被女人强奸的幻想吗?这是我一直想的事情,尤其多年以后,当我想到她主动来吻我的时候。      两个人有多爱,如今回想起来的时候,难以说清,那些时光现在留在我脑海中的是一些碎片.我们似乎都在爱着,而又各自有着心事.      那天,小熙说要带我去见她的父母,要大大方方地介绍我.    听到这话的时候,我吃了一惊,我几乎从未想到要去她家。    那让我一直在脑海里幻想的豪宅会是什么样子,以及那地方到底隐藏了多少不被常人所知的故事,小熙在那种环境中长大,长成了如今这个模样,一个和我有缘的人,养育她的地方必然也让我好奇.     我笑笑说:"是不是太早了!",我不能说我不去,这样会伤到小熙,她是那样的单纯,可爱,没有男人不想去疼爱她.     "不早,不早!马上就去!",她很着急,似乎是突发奇想,她对我说:"没事的,我爸爸呢,其实挺好的,我以前跟你说的话是把那老头子夸张成个老怪物了",她呵呵地笑着说:"我妈妈也很好的,她很疼爱我,我跟妈妈讲了我们的事,她同意我们在一起!"     "你不会把事情的经过都跟她说了吧,连我们第三次见面就上床也说了吗?",我亲吻着她的额头说:"小傻瓜,有些事情是要隐瞒的!".     "我才不会那样笨呢!",小熙说:"我虚构了一些,把我们的爱情夸张的很伟大,我妈妈也想见见你呢,并且还说啊!你人长的英俊潇洒,又会疼人,还有呢--"     "什么?"     "做爱的时候很体贴人,很温柔,认真的像个孩子!",小熙依然是笑.     我也笑了,我知道这是小熙编的,我附和着她说:"我还帮你舔下面呢!",她害羞地笑了,我侧着身子,继续抚摸着她,她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说:"我还想要!"     "恩,来!",她又说:"你会不会说我很色,是坏女孩?"     她总是这样,在我看来,这跟女孩子的好坏没有关系,女人也是人,为什么不应该有和男人一样的需求呢!     做爱是美妙的,和小熙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那么的投入,后来,有女人对我提出要求让我吻她们下面,我从来没有答应过,只是让她们干这样的事罢了,我感觉不论男女下面都很难闻,反胃,而对于小熙,我总是那么的投入,感觉她的下面会有甜甜的味道,这样说,也许有人会说我变态,可事情就是这样,没有半点虚假.     有一次,我问小熙,他有这样过吗?她说从来没有,只是让她这样。有的时候小熙也感觉不好意思了,她说:"你以后别这样,我感觉挺对不起你!我帮你好了!"。    可她似乎实在受不了那味道,我让她松嘴,她不松,一直要坚持到底.   这是件我不愿提起的事,好多人都会觉得肮脏,把性的纯洁破坏了,只是有多少人能理解这其中的意味呢!两个人在性爱中也许可以找大关于爱更好的诠释。   电话不停地打来,有是公司的,小熙撒谎说:“我现在在外面和朋友吃饭!”,家里打来电话,她又说:“她在公司里正忙着呢!”,那晚她没有回去,我们住在宾馆里,我几乎一夜没睡,小熙睡的也很晚,我们一直都在说话,似乎总也说不完,在快天亮的时候小熙才睡去,我给她盖上毯子,抽着烟,静静地看着她,她睡的好美,宛如一个天使。    我们是第二天早上离开的,小熙慌忙地梳妆后,去了公司,走的时候,她抱着我说:“钟颜,别在那干了,跟我去公司一起工作吧!”    我没有答应她,她也没在说,她很能理解人,知道我的为难。    回到商场后,我遇到了老板,老板是一个中年人,微胖,人还算好,就是嘴上话多,见到我,拍了拍我的肩说:“钟颜,你小子不错吗?”,我以为她会训斥我什么的,可没有,原来小熙在我来的路上已经给老板打过了电话。    我笑了笑问他怎么回事,老板于是就把实情跟我说了,还说:“你小子和刘总是朋友啊!”,她是指小熙。    我点了点头。    “男女朋友吧!”,老板笑着又拍了我下说:“一定是,看你那得意的样子,那以后成了驸马爷了,可要照顾下我们这个商场啊!”    因为老板在南京混的比较熟,知道小熙家的背景,于是跟我讲了好多,说她家有近亿的存款,在南京呼风唤雨,她们家金碧辉煌,老板又得意地跟我说:“我和刘小熙以及他叔叔都认识,还去过呢!”,我在旁边听的出神,感觉那离我很遥远。    因此小熙在第二天,来找我让我去她家的时候,我还是担心,可最终还是去了。  14.       那时,我正在指挥一帮兄弟卸货,小熙开着一辆红色福特跑车,停在了门口,几个兄弟说:"看,那娘们又来了!",老板看到小熙忙出来说:"刘总,上次的事真的谢谢你!",小熙免费送了老板一批服装,老板给了我五千块!见到小熙,自然亲的跟闺女似的.    小熙抿着嘴嘿嘿地笑.我愣在那里有些紧张,不知该怎么和她说话.   还是老板聪明 ,赶忙对工人们说:"先别卸了,跟我回屋去!".    "上车吧!",她上来拉我手.她那天穿的特阳光,没化妆,也没穿职业装,就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一身棉布裙子,脚上穿双白色布鞋.头发扎的很整齐,在阳光下泛着光.    "去哪?",我皱了下眉头.    "去我家!",小熙把我拉进了车里.我很窘迫,感觉坐进那车里,尊严就受损害,如果换过来,是我开着车子,载着小熙,那肯定够风光的,可是你坐到一丫头的车里时,你就有些难过了.    “不是说着玩的吧,你都不给我时间考虑!”    “不给!就不给!”,小熙把车开的飞快,我说我怕死.她笑着说:"和你一起去死!"    我总感觉这事来的太突然了,我甚至有种预感,这真的是到了结束的时候了.    时光在我的眼前划过,像是梦中有过一般,我爱上了一个丫头,她坐在我的旁边,因为钱的问题,我小心翼翼,我沉默不语.    我想得到一样东西,可又老怀疑我不会得到她,她离我很远,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不是真的爱小熙,我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冷淡,可我心里是爱着她的,可我又是开心不起来!    小熙把我带到了宾馆,她从车后拿出衣服说:"我让他们做的,按你的身材,先洗个澡,试试看,还合适吗?"    我明白小熙的心思,她希望我穿的体面些,见我不动,皱起眉头说:"你不会想多了吧,我没别的意思的"    "没!",我是感动的,一把把她抱在怀里说:"丫头,听我说,我现在想哭!"    "为什么?傻哥哥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了么,对不起!"    "不是,是感动,你是第一个除了我家人之外给我买衣服的人!"    "就这啊,这值得你这样夸张吗?",我去亲小熙,小熙脸很热,她嘟起嘴说:"那你以后会不会不要我?"    "不会!",我说.    "那你以后会不会娶我?"    "会"    "那你---",她想了下又说:"像爸爸一样的疼爱的!",说着小熙脸更热了,死死抱着我.    "会"    "我好吗?",她问上了瘾,我说:"我爱你,小熙,你不会明白我这种感情的!"    "恩,我们都好好的,你以后多笑笑,刚我在路边看到你和你的那些兄弟有说有笑的,可一见到我,就不爱笑,我是你的女朋友啊,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呢!"    "我以后会多笑的"    "好的,小熙记住,傻哥哥永远要笑,即使---"    "什么?"    "我不在你身边也要啊!要给我找个嫂子哦!"    '说什么呢!"    小熙呵呵地笑了,"说玩的!赶紧换上看看吧!"    我穿上了那套西装,换上了皮鞋,转过身去,小熙捂着脸,"你怎么这么帅?",她说:"我都怕了,会不会被别的女人抢去!"    我感觉小熙很傻,她从来没在意她的优秀,她如此漂亮,家庭又如此富有,她竟然说这样的话,我这样的人,会有女人喜欢吗?那个时候,我见到的女人大多是一些喜欢钱的,没钱的男人和丑女同样的待遇.    因此小熙很特别,她不同于一般的女孩子,我生在北方,见过一些北方女孩子对钱的渴望,来到南方随便找了有钱人就嫁.以为有了钱就会快乐,可是真正生在有钱人家的女孩子并不一定都快乐,小熙就是这样.    我在一种惶恐不安而又无比激动的情况下去了小熙家.    出来后,我说:"你等下!"    她问我干嘛,我说我去买点东西,总不能这样空手去吧!    小熙说不用,什么都不要买,若买,我去买!    不可以!我没听小熙的话,在路边的取款机,我把那五千块钱都提了出来,那是我工作后拿的第一笔大钱,这钱其实也算是小熙给的.    在我拿出那些钱的时候,小熙趴我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宝贝,你别这样,我知道你受了那么多苦!这钱你自己花,我几次想给你钱,都怕伤你自尊!第一次我去你那,看你床下都是方便面,你---",小熙哭了,我也含着泪水.    不过,我还是买了东西,小熙让我买了一些水果,她没让我买贵重的东西,后来我知道,对于她爸爸来说,什么东西才能喜欢呢!可是小熙又感觉确实不能空着手吧!这也许会伤我的自尊.    我已经无所谓了,即使去了,不过是一场虚无的梦,我也不在乎了,我不能伤害小熙,她希望我见她家人.    我有预感这是个一场祸,也许我们太急了,我们都没有准备好,小熙告诉我说:"如果爸爸问你,你就实话说!",我点了点头.    "还有,他要是说难听的话,你就跟我说!",小熙又说:"爸爸不是那样的人,可我们都要防备!"    我又是点头.    她一路叮嘱了好多,我没说什么,她看了看我,似乎很难过,"对不起!我是不是不该说这些!"    我笑了,说:"大小姐,我会好好的,会好好表现,让咱爸咱妈喜欢我!"    小熙也笑了,她唱起了歌,"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这歌好熟悉,多年后,当一些朋友坐我车里,听到我老在重复放这首歌的时候,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不知道我的故事,我和小熙之间的故事.    车子离小熙家越来越近,我紧张的手里发汗,小熙看了出来,把车停下来说:"你别这样,开心点,有我在没事的!"    我笑了笑,"没事!"    小熙趴在我怀里说:"亲爱的,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不爱我!"    我点了点头.    那是一座,我从未进去过的豪华别墅!    15.    我像个小丑一样跟她到了门口,如同一个乞丐闯入一座宫殿.我真想逃开这个地方,可还是进去了.    一个管家开门说,"小姐,你回来了!"    这种情节,我似乎只有在电视上看过,跟旧社会似的.    我笑着点了点头,那人对我也一笑.    这坐别墅很古老,靠近长江边,墙上布满了爬山虎.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它的高贵.    如今这座别墅里只住着小熙的母亲,今日,当我去回忆的时候,我感觉我真的无法用正常的语言来描述它,我想哭,可是既然从头叙述,我的语言又必须夹杂着不同时期的感情,这才真实.    门开了,我进了里屋.    里面的装饰并没有我想像的高贵典雅,古色古香形容差不多,小熙的爸爸应该是个喜欢玩弄古董的人.里面摆了不少瓷器,以及名人字画.    "爸爸!妈妈!",小熙开心地喊着,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小熙的爸爸走了出来,五十多岁,精神抖擞,手里拿着烟斗.小熙的妈妈也走了出来.    "叔叔好,阿姨好!",我给他们鞠了躬.    他们都笑了,小熙的爸爸笑着说:"坐吧!",我小心翼翼地没动静.    小熙的妈妈说:"欢迎你来坐客!坐吧,没事的!",小熙的妈妈看起来很慈祥,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然可以看出年轻时的余韵.举止投足十分的温和.看着,并不可怕,只是小熙的爸爸看起来让我有些恐惧,他虽然笑,但笑的似乎有些勉强.    小熙的爸爸先坐的,我坐到了他的对面,必恭必敬地看着他.    小熙坐到了我的旁边,小熙的母亲端了杯水放在我面前,我说了声谢谢阿姨,她便也坐下了.    "爸爸,我把钟颜给你们带来了,你们聊聊吧!",小熙看了看她爸,又看了看我,我能感觉到她也在小心翼翼着,生怕出了什么差错.    小熙起身说:"妈,我和你去做饭吧,我们都没吃呢!",小熙这话也许是个借口,她家有保姆做饭,用不着他们.    他们走了,剩下了我和小熙的爸爸.    他开口了,声音有力,面容冷峻,似乎刚才的笑都是装出来的,"孩子,你多大了?"    "叔叔,我25岁,比小熙大两岁!"    "哦",他抖了抖烟灰,似乎是自言自语地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和你差不多!"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也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是点头.    "当时,我好像在南京城的一个小作坊里当学徒!"    "恩",我几乎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生怕说错了话.    "你的情况小熙跟我说了!"    我说:"我和小熙认识很久的!"    "年轻人,你知道爱情吗?"    我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只说:"叔叔,你的见解呢?"    "爱一个人就要让她幸福,就要给她安全感,就要在她最需要你的时候有能力为她做任何事情!"    听了这话,我似乎明白什么了,心有些痛,笑了笑,"叔叔,你说的对!"    "至于对不对,我不好说,可我就是这样过来的,小熙的母亲和小熙,我们现在生活的很幸福!",他似乎对我那句话有些反感了,回了这句.    我又是点头,真想马上逃离这儿.我想问问他,小熙真的幸福吗?若幸福,为什么在我面前老哭,为什么他要这么久,才得到她想要的爱情.    可这些话都不能说,我没有任何资本正眼看着小熙的爸爸和他公平对话.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似乎也有些难过,再次弄了弄烟斗说:"你不要说叔叔无情无意,我只有小熙这一个宝贝女儿,我要让她一生幸福!我想换给你们父母也会希望你幸福的!可你现在幸福吗?你感觉到和小熙在一起----",她叹口气,直接说:"有些不自在吧,这些,叔叔都经历过!"    我的心痛到了极点,我想发疯,想站起来跑掉,想到了所有悲伤的往事,泪水似乎落了,但被咽了下去,含着眼泪笑着说了句:"叔叔,我知道怎么做的!"    "恩,年轻人,不要哭.哭算什么,想当年,我饿的没饭吃的时候也哭过,可没人会白白给你,你要自己去创造!"    我低着头,抹了下眼泪,我真的哭了,就那一瞬.    "如果你理解叔叔,真的对小熙好,你最好不要让小熙知道我跟你说了这些话,你明白吗?"    我低着头,点了点头.    "主动和她分手吧!"    "恩",我抬起头,一笑说:"叔叔,我会处理好的,会跟她说的,不会让她知道你和我说的话的,我保证!"    这个时候小熙突然跑了过来,小熙的爸爸马上笑着说:"你家里父母都还好吧!"    我笑着说还好!    小熙开心地笑了,"你们两个男人在聊什么呢?"    我也笑了,"和叔叔谈聊家常!"    "哦,那你们好好聊吧,小熙不打扰你们了,爸爸,你可不要欺负他哦,他很怕你的!"    "不会的,你去忙吧,我都饿了,钟颜也饿了吧!"    "恩,小熙,你快去做饭吧,叔叔都饿了"    小熙开心地像个孩子,眼睛一亮,抱着她的爸爸说:"爸爸,你真好!",又对我说:"你等着,马上开饭!"    小熙离开后,我又想哭,可再一次咽了下去.    开饭了,我们都在笑,我的泪水流了一肚子,可就在那刻,我变了,真的变了,一个男人可以在一瞬改变,他真的成熟了,他笑了,笑的很洒脱.    小熙不停地给我们三个人夹菜,我也夹菜给小熙的父母,似乎所有仇恨都没了,开心点吧,我在那刻对自己说,全当这是梦,一个小丑误闯了不属于我的宫殿,我来错了,就当这是梦,命运你原谅我,我贫穷,我没地位,但我不低贱,我有尊严,我要笑.    小熙说:"爸爸,你同意我们了吗?"    "恩",他笑了,我附和着说"谢谢叔叔!"    小熙的母亲也笑了,她是真笑的,后来我知道,小熙的母亲是想我们在一起的,她不在意这个,小熙和她一样,她当年嫁给了刚出道的小熙父亲,而今日,小熙的父亲不会想到那些,他要让小熙不再受苦,要让小熙有个好人继承这个家,而不是我.    我们聊的很开心,我没喝酒,但像醉掉一样,我不能表现出任何的不爽,尽管心里疼的厉害,要死掉一般.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小熙开心地陪我下楼,我终于逃离了那个不属于我的地狱,那次的见面时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那真的让人痛苦,一刻都不想停留.    不过,我现在并不恨谁,我知道没有他的那些话,我不会有今天,我应该感谢他,是他让我成熟了,让我有出息了.    我原本应该庆幸,可还是悲伤,如果有出息后,与小熙错过了今生的机会,我不会原谅任何人.    从小熙家出来后,外面的阳光很强烈,照的我眼发疼,但我表情漠然,小熙和我聊着,开心的要疯掉了,"钟颜,你真伟大,你是怎么说服父亲的!我爱你!我也爱我爸爸,我们自由了,我们解放了,我们可以结婚了!"    我不停地笑,似乎麻木了,透过真实的小熙,我似乎看到了不久后要悲伤的哭成泪人的小熙,我知道我的决定很残酷,可我还是做了,小熙果真哭成了泪人!    那晚回到住处后,我没有喝酒,抽了两包烟,眼泪流干了,躺在床上抱头痛苦,这些话,我不想说,有人不喜欢流泪的男人,说那懦弱,但我就是哭了,第二天,我起死回生,整个人都变了,看什么都是灰暗的. 16.    小熙那晚不停地打电话来,我一个都没接,也没关机.第二天,小熙没上班跑来了.    大约是六点多钟,她来敲门.    打开门后,小熙第一句话就是,你昨晚没出事吧,我想连夜过来的,可公司里事情多,就没过来!    没事!我面无表情地说,昨天回来就睡了,手机静音,没听到!    "哦!"小熙的表情马上变了,"你不高兴吗?爸爸都放过我们了!"    我想说我高兴,但我没!    小熙马上抱住我说,"你不会不要我了吧?",她立刻笑着说,"傻瓜,你现在开心了吧?"    见我仍没动静,她把眉头又锁的更深说:"不会是真的吧?"    我说:"小熙,我不知道我怎么跟你说?"    "是爸爸昨天说了不好听的话了吗?你告诉我,告诉我!",她晃了下我的身子,着急地说.    "不是,是我的原因!"    "你又不自信了吗?你看了我家的情况,感觉自己--",她几乎哭了,"是不是,你告诉我,你这个傻瓜!"    "不是!",想到昨天的那些话,我说:"是我对不起你!"    "对不起?你什么意思呢?",小熙哭了,眼泪哗的下来,"你不要我了是吗?你真的不要我了!"    "我有女朋友!",我立刻说了这句几近荒唐的话.    "你再说一遍!",小熙傻傻地说,眼睛都直了.    我不敢看她,把脸转到一边说:"我喜欢上别人了!"    "你骗我,你在骗我!",小熙眨了下眼睛,用手抹了下眼泪,立刻又说:"跟我说,你是在骗我,不是真的,你一定是在找借口,说这都是你编的"    "她是我大学同学!",我继续编.    "是吗?",她笑了,"你在吓唬我对吧,今天上愚人节吗?",今天果真是愚人节,我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正是愚人节!    可那天不是,而却是在愚弄.    我转过脸,看着小熙说:"小熙,是我对不起你,我真的有!"    她再次扑到我怀里,"骗人,你这个骗子,你坏,你吓唬我!",小熙似乎真的入了魔,若是给一般的女人,她一定会相信的,可她就是不信.    我推开她说:"小熙,听我说句,这是真的!她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外地工作,她来看过我了,我们在一起了,我喜欢她!",我的心在流血,我咬着牙,看着她,我感觉我残忍到家了,我是个骗子,荒唐的骗子.    小熙不再说了,她抿了抿嘴,笑了下说:"是真的吗?你看着我眼睛说!"    "真的!",我对她说道.    "哦!",小熙没说什么,她转过头去,    我想我该死,我不该这样对她,这真残忍,我能明白她的心有多痛.可我同时也知道,没有什么过不去的,爱情只会让人痛苦一阵子,不会永远.    我想上前拉住小熙,可还是住手了.    小熙低头走到门口,突然转过来说:"我恨你!",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    我把脸转到一边.    "她比我好对吧?会照顾人对吧,而我不会,老需要你照顾是吗?",小熙又说.    "不是这样的!"    "呵呵!",小熙傻傻地笑."一定是的,你还骗我!",小熙又哭了,她一会笑,一会哭.我害怕的要死,我可爱宝贝,我要眼看着要让她疯掉吗?我要把她杀死吗?我在心里问自己.     我上前一把拉住小熙说:"丫头,你听我说!"     他用那种狠毒的眼光看着我:"我真想杀死你!坏人!",她开始用拳头在我身上捶打."你这个坏人,坏人!"     "我坏,是我坏,我不好,你听着,别干傻事!"     "你是安慰我吗?",她突然不打了,"我不会干傻事的,我要看着你和她幸福,会有多好,她着能照顾你吗?"     我不说话,她开始争脱我,"放我走,我不想见到你,你这个骗子,从一开始就骗我,怪不得你一直都高兴,我还傻傻地以为你自卑,原来,你---",小熙争脱我跑开了.     我狠狠地在门上打了一拳,手流了血,门裂了,我的额头撞到拳头上,开始哭.     哭了会,我开始打开门往外跑,外面阳光灿烂,我向四周望去,街上人来人往,我担心小熙会出事,我在寻找有没有人围观的地方,发现没,我又抖着手拿出手机,开始拨她的电话.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我按了电话,开始往前跑.     路上一些人都围观我,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我去寻找红色的福特车,可是没有找到.     最后,我瘫了下来,整个人都软了.     我在那里愣着,抽了根烟,不停地拨打小熙的电话,可都是静音.犹豫了会,我拨打了小熙家的电话,是小熙妈妈接的.     我平静着声音说:"阿姨,小熙在家吗?"     "不在啊,她现在在上班呢!"     "恩",     "她有手机的,你可以打的,是关了吗?"     "恩"     "谁?",传来小熙父亲的声音,我听到他们说了几句,小熙父亲接过说:"我不让你不要找小熙了吗?你这个年轻人,你怎么不听话呢!"     听了这话,我哭的更厉害了,"不是的,叔叔,是我跟她分手了,她哭着跑开的,我怕她出事"     这时小熙的妈妈说:"我打过公司的电话了,说她在公司!"     小熙的爸爸说:"听到了吗?没事的,你不用担心了!",接着就挂了电话.     我不知道小熙的妈妈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想,她肯定不会骗我的,她不像坏人.     可我还是不放心,虽然这是我昨晚计划好的,可我并没有把后果想的那么严重,我太心急了.自尊心让我心急的想立刻逃开小熙的生活.     可是,我后悔了,我不该那样说,但既然说了,已经都晚了.     我打了小熙公司的电话,是一个秘书接的,我问她:"你们刘总在吗?"     "在!请问你哪位?"     我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回到住处,我没出去干活,我不干活,老板也不说我,他认为我现在已经成了得罪不起的人了.     我在屋里抽烟,我打了好多遍小熙的手机,都是关机,到晚上的时候,我接到了小熙的电话.     她喝酒了,哭着说:"我原谅你!我什么都不在意,我会好好爱你,你能回来吗?我想你,小熙想你!想大傻瓜!"     我捂着嘴,心痛的厉害,大声问小熙:"宝贝,告诉我你在哪?快!"     "我不想告诉你,你是坏人,你不要我了!"     "我要你,小熙,你听话,快告诉我,快!"     她说了那家酒吧,就挂了,我跑出门,打的,赶了过去! 17.    在酒吧的一个角落,我找到了小熙,她趴在那一动不动,旁边站着个服务生.    我过去后,服务生说:"我们不让她喝了,是她自己要的!"    我说:"没事!",服务生走了,我拉起小熙,她哭成了泪人,额前的头发都湿了,脸红的跟番茄似的,烫的要命!    她睁开眼,见到是我,扑到我的怀里,抱着我说:"我什么都能原谅你,你回来吧,我不在乎你那些,你还不原谅我吗?"    我没说话,想哭却哭不出来,抱着她.    酒吧里的人都望了过来.我抱着小熙往外走.    她在我的怀里不停地叫嚷着同样的话.走到她的车子前,我从她口袋里掏钥匙.把她放进去后,我就抱着她.    她吐了我一身,我不去管它!拿出面纸给她擦,我不会开车,坐了会,感觉这样不行,于是又出来打的,把她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她怎么喝了这么多,以前没喝过酒吧!",我点了点头,小熙跟我说过,她从来不喝酒,一次,我逗她让她喝,她死活不肯,说喝酒会毁容的.    医生给她挂了水,我坐在旁边看着她.我如我醉酒时,她牵着我的手一样地牵着她.    我不停地搓着她的手,眼泪不停地落,小熙睡着了,湿润的头发干掉了,硬硬地贴在脑门上.    不多会,她的手机响了,我看到是她家里打来的,有十几条记录,她一条都没接,其中也有我的.    我想了想,接了电话.    是她爸爸打的,听到我的声音没再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说:"我马上过去!"    我放下电话,在那里静静地等待.    不多会,小熙的爸爸带着人浩浩荡荡地来了,我没想到的是,其中就有李凯.    我闪到了一边,小熙的妈妈也来了,当时就哭了,趴在小熙的身边.我被人拉了出去,是李凯.    "你他妈的,你给我出来!"    我像这垂死的狗,任由他提着,我已经无力了,也不想愤怒.    我被一拳打趴下了.    起来后,我擦了擦嘴角,狠狠地看着他.    "你什么玩意,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身上穿的衣服,你哪点配在这里停留,赶快给我滚!"    我站着不动,拳头攥的很紧.    我听到病房里传来小熙的声音,"妈,钟颜呢?"    小熙的爸爸说:"这里没那个人!"    我刚想开口,李凯说:"听着,要是是个男人,就别说话!现在就走,你不就是要钱吗?我他妈的给你!",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沓钱丢在我的身上.    我靠着墙,捂着嘴咳嗽了两声.    李凯刚想再说什么,小熙的父亲走了出来,见到我,他冷冷地说:"年轻人,你跟我来下!"    我跟他走了,我们来到更远的过道里.    他掏出一包烟抽了根给我,我忙接过,并给他点上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不是我们残忍,你知道吗?"    我点了点头.    "你也不小了,你应该知道一些事情的,小熙不适合你,你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们就这一闺女,可现在她,你看看她",她指着病房说:"她都这样了,在我们家,她拿受过这样的苦!"    我点了点头,吸了口烟.    "我也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你别怪我说话直!"    我说:"我已经和她说过分手了,发生这样的事,是我不好,当时,我应该把事情的严重性跟你们说下!"    "别说了!",小熙的父亲说:"这样吧,如果你需要钱,叔叔我可以给你,只要差不多,我都能答应你!"    我的心已经麻木了,也不气愤,说:"我不要钱的!"    "你可不可以离开南京!或者不再和她联系,永远不要联系!"    我想了想说:"离开也许现在不行,但我可以保证和她不联系,我可以换地方,找别的工作,都可以!"    "那好,看你样子,也不像撒谎的人!如果你需要钱,可以跟我说!"    我说:"你可不可以也答应我一件事情?"    他说:"你说吧!"    我说:"你如果爱小熙的话,就给她找个好人家,不要让她嫁给李凯,他不是好人,小熙跟我说过,小熙不喜欢他,畏惧他,他给不了小熙爱情,小熙只所以和我在一起,不是因为我怎样,而是因为我们可以尊敬,我可以对她好!"    他立刻说:"这没问题,我们的女儿,我们当然要对她好!"    一切摆平了.我没话说了,小熙的爸爸最后说:"听着,对你说过的话负责,还有--",他冷冷地说:"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别怪我不客气!"    这句话的意思谁都明白,我点了点头.    "那你可以走了!"    我想了想又说:"我是说我有别的女朋友和她分手的,你知道就行,你就说我没来过!"    我最后看了一眼病房,转身离开了,走在过道里,一些护士医生与我擦肩而过,我的眼泪无声地流着,出来后,外面出起风,心里冷的厉害.    医院门口停了好多车子,我在远处站住了,我希望能见到小熙和他们出来.    不多会,他们出来了,我躲大了一边,小熙被她妈妈扶着,进了车!    一些人也进了车,然后一阵风似的离开了.    我站在漆黑的角落,要死去一般.    我连夜从原来的住处搬走了,并且辞了工作.    多天后,我在出现在了夫子庙那边,离小熙的公司已经够远了,手机再次换了号码,没人能找到我,包括我那些朋友.    我要开始新的生活,我要奋斗!现实让我知道我该干什么,只要我不死,我还会回来,总有一天,我要站在最高处,对你们说,我爱小熙!    我在那边买起了衣服,因为没有店面,我只能买辆手推车,每晚在夜市里游荡,虽然这要拉下面子,虽然这让某些人看不起,可一天    最多能赚五十多块,这对那时的我来说,已经相当不错了。    我想有一天,我要有自己的店铺,要有自己的公司,所有的一切都在那时萌发!    再见小熙,她快要结婚了。    18.    一个月后,秋天快要到来了,炎热的夏天即将过去!我在那做的不错,攒了一万块!这钱对我来说,是个不小的数字!我一分也舍不得花.都存了起来.每次去打钱的时候,我都特开心,感觉自己有了希望,感觉自己还真能成.    如果不是城管老来赶场子,我的生意真的不错,如果有城管来了,就要推车子逃窜!    日子无情地过着,工作一天,骑着三轮回到住处,自己做饭,吃着,烟抽的更加要命.没事的时候,就听收音机,南京交通广播网.听一些爱情故事,这些故事每天都在南京这个城市上演,他们都是普通人,都喜欢把自己的故事倾诉给别人.感觉挺不错的,每当听到那甜美的声音播读那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时,心里就酸酸的.    我也有个故事,可我却无法对别人说,有一天,我都拿起笔要把故事写下来寄出去了,可我又放下了笔.    我靠着墙抽烟,想着小熙,猛的联想到了电影<阿郎的故事>里周润发在黑暗中如此吸烟的模样.心里美滋滋的,我想我的爱情不比任何人的差.    多少日子都过去了,我变的不再那么愤怒,心里平和了好多!我把所有的想念都埋在心里.    那晚的风有些大,城管又来抓人了!南京城要创卫生城市,清理我们这帮乌合之众.    我的生意正做的好,一群大妈在那里看服装.突然手就被按住了.我想完了.    一群人围了过来,我无力跟他们狡辩,只能眼巴巴地说:下次不再来这了!旁边的一些老大妈说:"看这孩子挺可怜的,你们就放他这次吧!",当时听了这话,我特感动.    城管的人笑笑说:"放你一次,东西全部没收!",我皱了下眉头,那里有五六百块钱的货,当然还要三轮车.    我跟他们理会,说车子留下,衣服你们拿走吧!他们不听,僵持了好久,周围都围满了人.    最后他们说:"我们已经对你够客气了,再叫,连人一起带走!"    我不说了,看着他们把车推走,人散了,我蹲在地上抽烟.    地上的尘土吹了我一脸,我不管,斜着脸发呆.    一双脚出现在我面前,我一惊,抬起了脸,在微弱的夜灯下,我看到了小熙那张柔美的脸,是小熙,小熙鬼使神差地出现了.    她没说什么,看了我下问:"你怎么在这里?",她说的很平淡,似乎一切都过去了.    我有些窘迫地站起来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我路---路过的----"    "哦",她习惯性地抿了下嘴笑了下说:"我也是路过的,你还好吧?一个多月不见了,我还以为你离开南京了呢!"    我站起来,理了下头发说:"没呢,瞎混!",我紧张的要命,跟第一次喜欢女孩子一样,不敢看她.感觉她离我似乎很遥远,而又那么近.    "还好!",我抖了抖烟说.    她不说话,看了看我,又转到一边看看,又转过来,我们望了一会,我想我们是否还可以拥抱到一起,可是没有,彼此都没!    小熙的车停在路的另一边,胳膊上挎着小包!穿上了一件妮子外套.看起来挺温柔的.    "吃过了吗?",她问我.    我说:"刚吃过,在朋友那吃的,恰巧路过这,你呢?"    "没,陪我去吃个饭吧?"    我点了点头.小熙没有开车,跟着我走,走到一家面馆前,停了下来.她笑笑说:"哎,还记得吗?我们第一次吃饭也是这种面馆!"    我点了点头,偷看了下她,不知她是真平静了,还是装出来的.    进去后,她点了两碗面,我说我吃过了,她说,陪我吃点吧!我点了点头.    两个人无声地吃着,我不时地看她,她始终低着头,在某个时候,突然抬头说:"你和她还好吧?"    我愣了一下,不知该说什么好,我想起了我答应他父亲的话!正在我犹豫时,小熙说:"我快要结婚了!"    我猛地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小熙笑了下说:"你该庆贺啊!"    我点上根烟,没说话!    "你怎么还抽烟,不说不抽了吗?你女友不管你么/"    "我抖了下手,笑着说:"谁啊,你和谁结婚?",我害怕听到那两个字.    "李凯!",小熙说了这句.我压抑着痛苦老半天才说:"那好啊!祝贺你!",我说的简洁仓促不安,我的脑海里猛然想起那天医院的情景,我想小熙肯定不知道,她也不知道我设下的阴谋.她更不知道她和这个人结婚对我来说有多残忍,如果换作了别人都行!    转过脸去,似乎要有泪水出来,我又转过来笑笑说:"好好过日子吧!",无力了,我刚被城管狼狈地惩罚,又被小熙这样对待,心里疼到了极点,我不说话了.    小熙看着我说:"你需要钱吗/"    她说了同样的话,我不知道她什么意思.    小熙又说:"和她要买房子吗?还是准备结婚?"    我只是抽烟,小熙说:"你说啊,你告诉我,如果你需要钱,我可以帮你!"    又一次提钱了,我抬起头望着小熙说:"丫头,我不需要钱,我什么也不需要,我就想这样活着,你好好过日子!"    "那你干嘛要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小熙哭了,喊了出来!    我问她:"你这是怎么了?"    "我都看到了,全看到了,你这样何苦,你为了那个女人可以这样吗?值得吗?她对你好吗/",小熙继续哭喊着.    我明白了,小熙看到了刚才的一幕,后来我知道,小熙已经在那看了我好久了.    我说:"丫头,你别这样!听我说!"    小熙没听说我,从包里拿出了一叠钱,放在桌上就跑了出去.    我愣了会,没顾那钱,也跑了出去.    小熙从街上穿过,街上的车不停地刹车,许多司机探头骂着:"找死啊你!",我躲着车,过去的时候,小熙已经开车走了!    我在后面望着她,我错过了机会,我想与她说清真相的机会,就在桌上那刻,我后悔了,我真想带着她走,她还爱着我,我知道,她会嫁给李凯吗?    这是我担心的事.回来后,我从面馆拿了那钱,两万多!走在街上的时候,夜已经更深了.  19.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被城管逮的事,已经淡出了我的脑海!我拨打了小熙的电话.她的号码已经换了,我想打电话给小熙家里,座机是不会换的,可我最终也没那样的勇气!    几天内,我什么也没干,就这样待在屋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商场的老板,他认识小熙,我打了电话给他问他小熙是不是要结婚了.    他接电话的味道变了,"是你小子啊,你怎么连他妈说一声都不说,就跑了",我问他:"小熙是不是要结婚了?",我又重复了一遍.    "是啊,我当初还以为你小子是她男朋友呢,我说先前看她老和李凯在一起怎么就和你在一起了呢!"    我不想理他这些话,而是问他:"什么时候?"    "后天,我还要去喝喜酒呢!小熙她叔叔亲自请的我!"    我问他:"你说后天吗?",他笑着说:"她没请你啊,你不她朋友吗?"    "在哪举办的婚礼/"    "你小子不会硬去吧,我可不能告诉你,要是她没请,你去干嘛?"    我不知该怎么说,这世道人就这样,当初他以为我和小熙谈恋爱的时候,他跟个哈巴狗似的,现在转眼一变都完了.    我说:"我有重要的事!",最后我把他问烦了,他说了句"希尔顿",说完就挂了电话.    是真的了,我的手机掉到了地上,往床后一仰,抱头痛哭起来!    小熙结婚那天,我偷偷地跑去的,在街对面的一个路口,我像个小偷一样在那儿观望.    那里围满了人,不多会,十几辆轿车在街上飞驰而过,上面扎满了花,我在寻找哪辆里坐着小熙,可没发现.    不多会,车门开了,远远地看到,小熙穿着白色的婚纱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下来,周围围满了人,都在那看热闹!小熙和李凯站在一起,两个热穿的十分体面,十分般配.    但只停留了一会,他们就走进了宴会厅,我在那里站了好久.    在我旁边也有远远看热闹的.    有人说:"刘家的千金和李家的少爷,金童玉女!"    有的又说:"哎,门当户对!这年头,一结为亲家,这生意可就如日中天了!"    "听说他们以前就勾结呢!"    好多人的言语,我已经不想听了,我转身开始往回走,像丢了魂似的.我不停地撞到街上的行人,有人骂我,有人说我神经病!    回到住处,我没喝酒,也没抽烟.似乎一下子全没了,我坐在屋里发呆!感觉失去了半条命,小熙结婚了,一切都是梦!一切都没了!爱情没了!    我把和小熙在李凯公司的第一次见面,到前几个小时的情景,通通在脑海里放了一遍.欲哭无泪!    我想到,小熙此刻正和李凯洞房花烛,这个男人个我有着难以抹清的仇恨,而现在也许小熙就要在他的怀里.以前的不说,可那时想到他们结婚后的同床,就感觉到浑身发麻!手都在抖!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去了,那夜我没有梦到小熙,醒来的时候,我收拾了东西,我想我要离开这个城市,南京,当初我考上大学来到这的时候,我家人都很开心,说可以去南方的大城市了,我在这里上了四年的学,从学校出来后又晃悠了两年,我疲惫了,在大学里,我几乎什么都没学到,在爱情上,我失去了小熙.可我又感觉这就是一场华丽的梦,这梦小的时候做过,看着穷小子与富家女的童话,可是这梦不过是梦,现实的一塌糊涂!    一切都结束了!    第二天,我离开了南京,我坐到了从南京开往深圳的火车上.我带着小熙给我的和我自己攒的三万块钱!去那里,我要过另一种生活!    南京从我的身后划过,小熙在对我作别!    我原本以为这是条漫长的路.可命运注定我与这城市还有着还不清的仇恨,与暧昧!    南京在苏北的南方,深圳在南京的南方,往南去,到底哪才是最南,哪里才能找到财富.    坐在火车上,望着窗外的田野,我陷入了迷惘,我不明白钱是什么东西!我们为了它,死掉了多少亡灵!窗外的土地上埋葬了多少财富!    爱情圣洁的同时又让多少因为缺少它的男人流泪!    在深圳,我遇到了贵人!也认识了另一个女孩子!  20.    深圳是一座让人冷漠的城市,在这里你找不到任何的归属感,与南京相比,它苍白,现代,找不到古老悠远的味道,让怀旧的人感到孤独.那是我第一次到深圳,以前对于深圳的印象都是从电视上得来,脑海里会浮现那幅巨型画面!一老人在那侧面微笑,注视着深圳的每一个外乡人!但与上海相比,它又没那么刻薄,上海有小女人的味道,而深圳就是一有身份的白领男人!    我只所以去深圳,是因为在这有个同学,大学毕业后他来到这,一次电话聊天的时候,他告诉我深圳是个宝地,只要你有头脑,只要你有一股拼劲,你一定可以坐在最豪华的写字楼里,端着咖啡,站在窗前,满足地微笑.    这是一个与我十分陌生的城市,当我在公用电话亭前联系那同学时,他已经离开了深圳,在电话里说他在北京,已经离开深圳好久了,他说他可以给我介绍一些朋友,如果我想在那发展.    经他介绍,我去找了一些他的朋友,一些人说最近工作不好找.让我等等.快到半个月了,房租饭价高的惊人,在我准备去做点苦力活的时候.一个人给我打了电话.    他在深圳的郊区开了家工厂,做服装的,跟我那同学认识,听同学说我以前做服装,于是就把我招进了场.听说我是大学生,便说你来我们小厂吧,做个秘书!    那个时候大学生还不是太多,因此有些希奇.我过去了,与他家了面.他五十多岁,很慈祥,有父亲的感觉.见到我认识后,叫我小颜,客气话说了很多,我叔叔叫个不停,老人家心里很开心.    他给我安排了住处,带我去吃了饭,一切搞定说:"小颜,你好好干,最近厂里十分不景气,员工的日子不好过,好多打工的都想走了,如果你能把厂子搞好了,我们都会感谢你的!"    听了他的话,我十分感动,我说:"李叔,我尽力干,能不能帮你我都会努力!"    他的话让我很开心,又让我联想到南京的一些事情,一些人,我感觉在我脑海里对比强烈的城市,却有着相反的人.    我在深圳见到了阳光.    李伯工作起来十分的辛苦,就像焦裕录那样的公仆一般,为了厂子里一百号人的吃饭问题,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扑到了上面.    他家离厂子不远,但他几乎不在家住,一直都住厂里,每天都要工作很晚,想着厂子如何能够好起来.他跟我讲,这厂子是他的生命,一辈子的心血,他原来是广州人,深圳开发的时候脱家带口过来的.那全部家产放了进去。    有时候,他便让我过去和他聊天,他抽烟比我厉害,也喝酒,我们两个人经常喝着小酒谈着事情。他跟我讲一些人生的感悟,我虚心地听着。只是我从未把在南京的经历告诉他。    厂里的员工对人都友好,和南京的时候很不一样。这里都是从湖南江西那边过来的打工妹,打工仔,人都很朴实友好!一个月后,工厂有了好转,因为我肯迈力,把心事都放下了,一心扑到了工作上。每个人都把工厂当自己的。那种感觉十分温暖。    一天,厂长对我说:“你跟我回家吃顿饭,这么久都没让你去我家做客”    我去了,李伯的老婆像个农村人,人很好,做了好多菜!对我说:“孩子,我们没儿子,听你叔叔说你帮了我们好多忙,我们都要感谢你!”,听了这话,我第一次在外地有了家的感觉。    那是个下午,正在我和李伯喝着酒的时候,一个丫头在外面喊了声:“爸,妈,我回来了!”,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进来后,就愣住了,她不知道我在,冲我望了望,便小心翼翼地坐到了桌子边。    李伯说:“小颜,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们女儿,你叫她小沫妹妹吧!”,接这又对那丫头说:“叫小颜哥!”    她嘟了下嘴,笑了笑,没叫。    我有礼貌地笑着说:“你好,我叫钟颜!”    她很大方地伸出手说:“你好!我叫李小沫!”,我感觉她很大方,没有拘束,我第一次遇到主动伸出手的女孩子,并且在她爸妈面前。    李伯似乎看出我不好意思了,说:“握下手,认识下!”,转而又对小沫说:“小沫,以后要跟小颜多学习,他大学毕业,很聪明,很懂事的!”    我笑了笑,李小沫说:“是吗?她有我聪明吗?”,说着呵呵地笑,拿起筷子就夹菜,她让我想起了小熙,她们两个都漂亮,但不是同意类型,小熙像一块幽暗的美玉,而她四一颗耀眼的珍珠!小熙像个小少妇,而小沫像个淘气的孩子,穿着很时髦,年轻人的嘻哈打扮。小熙是那种在人多的时候特矜持,只有我们单独在一起,她才随意跟我撒娇的。而李小沫不同,她是在人多的面前特大方的。后来我又知道,她在我的怀里的时候,才那么的可爱!只是她比小熙还小,只有二十一,像个妹妹!    我们吃着饭,小沫看着我们喝酒便说:“我也要喝!”    李伯他们很晚才有这个女儿,因此特别疼爱,也宠着,她说喝,李伯便拿起酒杯给她倒上,很体贴的样子,连让女儿喝酒都这样,小沫的妈妈只是笑,看着就能知道他们有多疼爱这个孩子,这疼爱似乎是真的疼爱!    那天,我们喝了酒,聊了家常,小沫熟悉我后遍更放松了,说话滔滔不绝,不听地跟我霸道,讲的是我不如她,像个男孩子一样跟我说话!还跟我称兄道弟,李伯夫妇都笑了,说我们像兄妹,最后提议说,不如让你们做干兄妹吧!    我答应了,小沫说:“好,正想找个哥来欺负呢!”    我们在一起欢笑,其实我心里一直都在想小熙,两个多月过去了,不知道她在干嘛,她现在过的可好,婚后是否幸福!李凯会不会疼爱她,想着想着,就感觉醉了,酒又喝了不少,李伯似乎看出我有心事,说:“小颜,如果想家,就回去看看吧,先等等,一段时间,工厂好了,我争取给你在这按个家,把你爸妈都接过来住!”,李伯接着就问我,“对了,小颜,现在有女朋友了吗?”    我摇了摇头。李伯说:“那要不你阿姨帮你介绍吧,她最喜欢做媒人了!”    阿姨笑着说:“我认识人家的闺女,小颜才看不上呢!要找啊,就要找个和小颜一样的,大学生,我认识人家的闺女都没怎么上过学!”    小沫说:“我上过学啊!”,天真地说:“可惜了,我看不上你!”,说着就呵呵地笑。    我们都笑了。我说:“还不急,再等等吧!”    其实,我真的不小了,那年,我快26了,这年纪在农村还没结婚的人少了,爸妈一直在我为我着急,俩老人都想我早点结婚抱孩子,因为我上了大学,他们都后悔说,要是孩子不上学,我们早抱孙子了。毕业后,我母亲就说:“小颜,你大学里没看上的闺女么?”,我只是笑,摇头。毕业后的两年,家里人更急了,说怕我大了,没闺女愿意跟我。我妈还说:“每次看到和我跟你爸同岁数的人抱着孙子到处串门,都感觉心里灰丢丢的”    想大这些,就伤感了,我感觉自己对不起家人!很对不起!    可我忘不了小熙,我以为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时间能改变的只是对那件时的冷漠,不会改变你心里对一个女孩子的想念,每当梦中见到小熙,早上醒来的时候,都会痛苦一阵子,心里空虚的厉害,感觉没有着落!    那天,吃完饭后,李伯让小沫送我,她出来后,和我走了一段路,最后分手的时候笑笑说:“你长的挺帅的,说着就跑了回去!”    我在那里愣了会,摇头一笑!    该发生的事情,谁也阻止不了的,人的命运让人无奈!    经过一段时间后,我和小沫开始了一段爱情,爱情这东西就这么奇怪,人可以同时爱几个人,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爱谁更深一些罢了!  21.    打我进了工厂,厂里的效益就上来了.而且是越来越好。我不相信这是我的功劳,只能说是巧合吧!李伯很感谢我,说这多半是我的功劳.    我想我都做了些什么呢?我给李提了五点建议:一是,打造服装品牌,在我看来,一个企业,要想成功,要想迈进著名服装企业,必然要有自己的服装品牌。品牌是效益,是一个企业的标志!如法国那些著名服装品牌,在世界任何中等发达地方,只要挂上那些著名服装牌子,永远不会没有市场,而且消费市场从不疲软!一直有好势头!而我们工厂以前只是加工定货,生产的品拍杂多,没有针对性,市场主要面对苏北西北,以及西南地区,价格便宜适中,式样普通,像这样加工服装的工厂在深圳十分繁多.    第二个是以独特新颖的设计推出品牌,工厂不能靠简单的模仿抄袭,这样永远走在别人的后头,没有市场遇预见性,抓不住时尚潮流,人云亦云,产品只能靠顾客偶然购买,产品处于被动地位.厂长听了我的意见,招了两个本科服装设计专业的学生,主要做新式样开发!主要面对青少年人群.    第三个,是保证服装质量,在价钱适中的情况下尽量做到质量第一,这样才能在消费者心目中树立良好地位.    第四个,是对产品进行等级分类生产,不要局限于中等城市,要争取打开北京,上海,南京,杭州,以及广州本地市场.    第五个,很简单,就是对厂里员工高度友好,关心员工,不拖欠工资,在厂里效益好的情况下,发福利,给困难职工家庭补助,这样才能调动所有员工的积极性!    至于第五点,这是有鉴于我在南京的经历想出来的,我认为一个企业,一个公司,如果不能把员工放在平等地位,不把员工当人看,当兄弟姐妹看,这个企业永远不会迈进著名企业,即使混了进去,也不会成为百年企业.    李伯接纳了我的意见,认为这个方案十分可行.我和李伯像父子般地投入到了工厂里,两人都住工厂,常常谈到下半夜.我想用工作忘记对小熙的想念!    李伯对我很好,总是派人先买好夜宵,放进冰箱里,晚上,思考累了,便和我一起吃饭,说年轻人身体最重要!    两个月后,工厂推出了打造已久的服装品牌,商标是我起的,这是李伯的意见!只是现在这个品派现在已经不存在了,"侬爱服饰",我当时想都没想,就说了这个,浓浓的爱,上海话你爱,一种很美好的感觉,适合青年人群,还可以打造情侣品牌,这与我一直沉浸在爱情的痛苦中有关.我一直没忘记小熙,从没有过,在工作最忙的那段时间也没有,我有一张她的照片,放在笔记本里,我时常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拿出来看.    照片上的小熙穿着棉布裙子,留着齐儿的短发,站在草地上,腼腆地微笑,十分可爱!    想念一个女人的滋味是痛苦的,尤其是你深爱着她,工作的时候没有感觉,可一静下心,沉入到往事中的时候,便会撕心的痛。我后悔了,我后悔为了离开小熙找了那样的借口,我甚至想到当时应该带着小熙私奔,而不应该在意那些尊严,应该勇敢地把心爱的人带走。    可是一切都无力挽回了,我认为我和小熙不会再见面,不会再有联系.我失去了和她的联系方式,唯一的的联系方式是她家的,而我一直都不敢鼓起勇气,我不是没想过,有次都接通了,又挂了,我该怎么说呢,没法开口!小熙已经嫁给了李凯,肯定不住家里面了.    我向原来商场的老板打听小熙的号码,老板说他也不知道小熙的号码了,我要他帮问问,他答应了。一直一来,我一直通过他打听小熙的情况,可他也不知道,她就一个小老板根本见不到小熙.    天气越来越冷了,已经到了冬天,那晚,我刚回宿舍,接到了一个从南京打来的电话.    是商场的老板,他给我打了电话.告诉了我小熙的号码.他笑着说,是我昨遇到她叔叔的,趁他喝醉,我才要的.    后来我知道,事实不是那样,是小熙让他告诉我的,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我相信了他说的话.    在几日的犹豫后,我怀着忐忑不安,又无比激动的心情拨通了小熙的号码!    当电话里传来时断时续的声音时,我的手在发抖,心都快跳出来了.我不停地抿嘴,等待小熙的声音.    不多会,电话通了.    "喂,你好,哪位?",仍旧那样的轻柔甜美!    我愣在那不说话.    她先是沉默,接着又问:"你好,请你说话,我是刘小熙!"    "小熙,是我!",我深呼了口气说了这句.    那边沉默了,我问她:"小熙,你还好吗?我是钟颜!"    犹豫了会,她开口了,我能听到她紧张的厉害,大概是怕听到我的声音,不知如何面对."恩,我还好!你呢,还好吗?"    同样的开头,这话虽简单,但却让人压抑的厉害,我最害怕两个人论到这个地步.    "我还好!",我说:"你工作顺利吧?"    "还好,挺顺的,不是太忙!你呢,在深圳吗?我看到号码是那边的"    "恩,是的,我来这边一段时间了,找到工作了,做的还行!你--",我想问她李凯对她好不好,婚后是否幸福!    "你说吧,没事的,反正都过去了对吧!"    我笑了下说:"是的,你和李凯好吧?"    "恩,还好了!",她呵呵地笑:"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    "我呢!",她又是笑着说:"我啊,快要生孩子了,有宝宝了!"    我的心马上沉了,似有刀子在搅,小熙的口气是那么的开心,并且她有孩子了,李凯让她怀了孕,她要做妈妈了,要给李凯生孩子了,我鼻子酸酸的.    老半天不说话,我一直想念的小熙,她此刻是那么的快乐,她没说她想我,她现在要当妈妈了,而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与一个爱着她的男人无关.    小熙说:"哎,你们结婚了吗?",她还在问我和那个不存在的女友.    我突然想到了小沫.李伯有次暗示我,是不是可以照顾小沫!我说了句:"还好吧,也许我也要结婚的,只是--"    "什么,你大点声音啊!",小熙似乎听不清楚,"怎么了,你感冒了么?"    她还是那样的可爱,她说的话还是那么的让人迷恋,我的眼泪流了出来,再一次告诉你们,我是个忍不住眼泪的男人,,每次都说忍,可到了动情的时候还是忍不住.    我说:"没,对了--"    我刚想说话,小熙说:"他回来了,先挂了好吗?",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接着她就挂了电话,什么也没说.    我躺到床上,心里很冷,这样的情景,我不停地用语言反复描述,可写来写去无非那样,心痛的感觉,动情的男女都会体会.    那段时间,我经常去李伯家,和小沫渐渐熟悉了,她从来没说喜欢我,只是把我当成哥哥!    她爱玩,喜欢玩电动游戏,也喜欢去跳舞,并且喜欢喝酒.    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而我心里想的是,如果她可以像小熙一样关心我就好,可她是个不会关心人的丫头, 她告诉我她谈过几次恋爱.但都分手,她最长的时间不会超过三个月,她只是和那些男孩子玩玩.    和小熙打过电话后,我拨了小沫的电话.    我让她跟我出来喝酒,她开口第一句是:"你失恋了啊?"    我说:"没,想喝酒!",她说太好了,我们去了一家小酒馆.    那晚,我和小沫发生了关系,一切是那么的突然.两个没有多少爱情的人,在那晚抱到了一起,并且似乎谁都不怎么愿意.    然而,因为这事,我和小沫走到了一起!那个时候,她二十二岁!在我眼里还是个孩子!似乎一切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不想说是因为小熙的那个电话,但那个电话让我糊涂了,我做了我必须负责的事情!     22.     那晚两个人都了不少酒!但理智还算清醒,小沫一直在唱歌,唱个没玩!我说你没事吧?她笑笑说:"有事!","什么事?",她说:"我要你做我男朋友!",我一愣而后笑笑说:"不可能!",她霸道地说:"你答应也要答应,不答应也要答应,反正我都跟我爸说了!",我说:"可你还是个孩子,我比你大!再说了,不都是哥妹相称吗?",她笑了笑,说:"你有喜欢的人了?",我说:"没有!",我想说有,可想到小熙的那些话,便这样说.    最后两个人扶着出来的,我们第一次靠的那么近,小沫没有我醉的厉害!她把我送到了住处,路上,我不停地看着小沫,人在醉的时候大脑就失去了理智,虽然清醒,但身体和语言都由不得自己.自己认为是清醒的,可在没醉的人看来就是醉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两个人不知不觉的就靠到了一起,坐在车上,她趴我怀里,我什么都不想了,嘴唇贴着她的头发,她手不停地乱动!    回到住处后,两人就抱成了一团.眼前模糊不清,因为长时间没接触女人,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一切来的那么突然,男女由朋友普通关系到上床的确不是那么复杂的事,尤其在醉酒的时候,也许只要两人都不往精神那方面想,自然就成了。    最后小沫趴在我的怀里,我知道我干了什么事情,她也清楚,她在我怀里说:"你一定要娶我,我要和你结婚,一直以来我都喜欢你,爸妈都知道,他们不反对的!",小沫又说:“你要不对我负责,我告诉我爸爸!”,她是个不懂事的孩子,也可以说这是她的性格,她从来都是那么的直接!    我的思想在小熙和小沫身上徘徊,我知道我干了什么事,我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而这个丫头,我是一直把她当妹妹的,如果说爱,那是浅显的爱.或者再混蛋地说,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我抽了根烟,酒还未醒来,对小沫说:"我会娶你的,只要你家人愿意!"    当我说了这句话后,我就知道,我对小沫做了一个承诺,我也许要把小熙忘记了.一切也许就要结束了!    小沫说:“即使你以后知道什么事情,你也要娶我!”    我模糊地问:“什么事情,你跟过好多男人吗?”,她沉默了会说:“就算是吧!”    我说:“这没事,谁没有过从前!”,那夜,小沫躺在我的怀里,我的心里却想着小熙,最后就睡着了,做了梦,很奇怪,小熙走到我身边说:“你好好对她啊!”,我说:“可我还爱你,我放不下你!”,小熙说:“那你就来找我!做我的情人!”,我一直没说话,最后说:“恐怕不好办了,我和小沫发生了关系,一直以来她家人对我都很好,对我有恩!”,小熙说:“那我也不可以和他离婚,他家对我也有恩,我也不能辜负他”,最后我在骂,不知道骂谁,小熙在哭,说她一直也爱我,只是没办法了。    第二天醒来,小沫仍在我的身边,早早醒来了,躺在床上看漫画书!我回头看了她一眼,她说:“你醒了啊,老公!”,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小熙从来没这样说过,而小沫说了,只能让我有种可爱的感觉,里面没有多少温暖。    那天,小沫离去了,我去上班!在厂里遇到了李伯,他先是和我讨论厂里最近效益猛增,如何进展下一步的事情,讲到最后,遍笑笑说:“钟颜,小沫昨天没回家,说和你出去玩了是吧?”    我点了点头。李伯手里拿着茶杯支吾着说:“那就好,她妈老不放心她,跟你在一起就没事了,我就问问!”,我笑了,想跟李伯说那件事,但时候还早。    工厂的效益增加的惊人,三个月的时间里,已经扭亏为赢,并且工厂的定单已经让工厂需要扩大规模了。工厂里每个人的脸上又出现了笑容。因为工资涨了许多,并且按时发放,福利待遇也很好,听说工厂要招工,好多工人都来应聘,一时“永利”服装厂在深圳的那个区,传出了不少佳话。    而我也因为工作出色,工厂发了我五万元的奖金,当我拿到这钱的时候,我没有多少激动,给家在农村的父母寄了两万块,这钱对于他们来说比较多,够农民辛苦好多年的。家里人自然很欣慰。    我说了不少感谢李伯的话,而他同时也一直在说感谢我的话。在我和小沫发生关系的第二天的工厂主干聚餐的酒会上,李伯和我们一起畅饮,那情景十分温暖,厂里的每个主干都没有多少心计,在一起谈天说地,十分快乐!最后李伯似乎高兴的醉了,人走了,拉着我的手说:“钟颜,小沫说她和你谈恋爱了!”,我想想,我们似乎没有谈,就是发生了关系,小沫说我们是恋人了,而我也不能否认什么。我知道这不是一夜情什么的,如果在今天,谁还在意那些呢,可当时毕竟人们接受不了这些!    我说:“是的,我们谈恋爱了,李伯,你不会反对吧!”,李伯笑着说:“小颜,我们怎么会反对呢,我和你阿姨高兴还来不及呢!”,我说:“我会照顾好小沫的!叔叔,你放心,我会对她好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会不会对小沫好,或者说,我明知道我心里还有别人,还要说这样的话。不好理解,也许只是因为让李伯开心,毕竟有了那时的成就,我不能不说是他的提携,虽然我给工厂带来了效益!    如果说是感恩,我与小熙又有着怎样的区别呢,在那一刻,我似乎能更加深刻地明白小熙的苦衷与勇气了,她在李凯家帮她家度过难关的时候选择和我在一起,这需要背负多少良心的包袱呢!    我和小沫真的谈恋爱了,小沫人很好,除了需要我来照顾,其他的都还好,如果再加一条,就是比较喜欢玩.她朋友多,经常出去参加PARTY,而我工作比较忙,陪她的时间不是太多,她并不介意这个,似乎只要我们有恋人的名义就好了.    我们住到了一起,同居了起来,小沫的爸妈也都知道,一个月后,李伯让我去他家住,和小熙与他们生活在一起!他们把我当成儿子一样,只是我有种怪怪的感觉,我似乎是倒插门来了.    不过,一切都还好,比较有家的感觉,至少在他们看来是完整的,如果说我有私心,我会想起真正的家人,我会想起小熙,但那事谁都不知道,多年后,我知道我和小熙心里都有个秘密,可在那个时候谁也不知道.    在某个时间我又给小熙打了次电话,但号码已经变了,我与她再次失去了联系.    一年后,我和小沫结婚了,时光飞逝!我在深圳有了家,而对小熙的恋爱埋在了心里,谁也不可看到.  23.    我和小沫结婚了,这是半年后的事,在这半年里,工厂改名公司——"永利服装有限公司",我做了副经理,也成了李伯的女婿.当我的存折里存到五十万的时候,我在一定程度上告别了穷小子.但我并没发现有什么变化,在没钱的时候,我一直认为有钱人会很开心,很幸福,很潇洒,可有了钱之后,发现还是原来的样子,改变的只是周围的环境,内心仍旧有烦躁的事情.人的精神是一步步适应环境的,如果在你没钱的时候突然给你这么多,你会感到世界立刻变了,而要让你一步步地变成有钱人,并且这其中付出了你艰辛的努力,你便感觉那是十分平常的事了.    李伯为我和小沫买了套三十万的房子,加上装修,五十万,他那个时候也并没多少钱,但对于小沫,他从来都是大手大脚!其实在没结婚前,我们已经过着夫妻的生活,小沫不再那么贪玩了,开始在厂里工作,其实李伯也没让她怎样,就是想她把的心收回来放在家上,李伯经常说:"钟颜,我们都是男人,而小沫呢,是个小孩子,我们都要好好照顾她,如果她有什么不对的,你牵就她!",李伯这样说,我还能说什么呢?我和他们已经沾染上了一种除了自己亲生父母外的亲情.    和小沫在一起也一直把她当作妹妹,似乎这样说会更好些,因为在她身上,我找不到如小熙给我的激情,我有时也想,是不是你得不到一个女人,你就会对她的迷恋越深,而这个和你经常生活在一起的丫头,你似乎平淡了,感觉这就是亲人在一起的生活!    结婚那天十分隆重,至少对于工厂来说。厂里的人都知道我们的事,他们都说我们般配,就像当初有人说小熙和李凯一样.但我想他们是真心的,毕竟我和小沫的结合真的没有多少功利,我为公司做了什么,每个人都清楚地看在眼里,那些人对我和小沫都很友好.年纪大的员工会把我们两个当自己的孩子,同辈的会把我们当兄弟姐妹,小的会当哥哥姐姐!    那段日子是我今生最怀念的时光,我走到什么时候也忘不了!他们的友爱,淳朴.    那天,公司的员工全部放假,我们在公司里大摆宴席,婚礼是在公司里举行的.我们请了厨师在工厂里做饭,宴席摆在厂房里.所有的员工都来参加了,场面十分壮观!    说实话,我也挺开心的,在那么多人面前,我一个很普通的人有了今天,有了那么多人关心,不再孤独,不再受人轻视,那样的感觉没人不喜欢.    我在农村的父母没有到这边来,我跟他们说好了,先在这边办,然后我和小沫一起过去!在那边再办!因为那边亲戚多,不可能把所有人都叫来。但结婚这样的大事,不办酒席,在农村是说不过去的。    小沫穿的很漂亮,我第一次感觉到她其实还是挺女人的,只是她还是那样的豪爽,和那些员工在那里大喊大叫,没大没小,丝毫不把这当婚礼,这样也好,气氛相当热烈!    我贴着她的耳朵对她说:"明天跟我回老家,可不许这样!',农村人对这种场面十分重视的,一个家庭在农村的威望如何要看他们家办的婚事如何,如果好,门面自然上来了.如果娶了个疯丫头,自然会让大人不舒服.    小沫说:"知道了,什么都听你的!",那刻,我不再想小熙!一段时间都没!第二天,我带小沫回了家!那是家人第一次见小沫.记得我第一次跟家人说小沫的时候。我妈问我:"你不是和那个小熙什么的闺女好吗?怎么又是小沫了?",我当时说:"和小熙早分手了!",我妈不放心说:"你呀,千万别再胡来了,好好珍惜这个闺女,千万别让我跟你爸焦心了!',我点了点头.    虽然我经常在电话里跟家人说起,可见面那是第一次.二老都很满意,小沫尽量做的淑女模样.    但有一点,她不会有的,就是说如何孝顺父母的话,因为在她那样的家庭惯了,她缺少一些东西!但我并不在意,我跟家人说也体谅吧,父母也都没说什么.    这让我当初想到了和小熙说过的话:她说:"钟颜,你带我走吧,带我去乡下,和你的父母住在一起,我们一起生活,我会把他们当作亲生父母来孝顺的,会很体贴,很听话的!"    我想,如果和我结婚的人是小熙,她会不会是我理想中的模样呢,可一切都不可能了,都过去了!回不去了吧!    在乡下办婚礼那天,爸爸喝了不少酒,他是开心的,和乡里乡亲喝到深夜.村里的人都说我有出息了,从小看着我长大的人都夸我.    那是苏北农村的特色!    婚后的第三天,小沫说要离开,父母本想让我们多住几天的,但听了这话,也没说什么,我爸顿在那抽烟,我妈把我拉过去说:"颜儿,妈妈现在开心了,你爸也开心啊,你呢,去安心工作吧,我和你爸没事,你呀,要给我好好照顾沫儿!"    我点了点头,我妈又把小沫叫到跟前说:"闺女,我和你爸爸都感谢你,请你帮我们好好照顾小颜,他这孩子没记性,他要是敢欺负你,告诉妈,我教训他",当时小沫只是笑,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出来的时候跟我说:"妈想的真多,你哪敢欺负我,我欺负你还差不多!",我只是笑,她未必懂得我母亲的意思,这是不同时代,不同时空的两个女人.      24.    走的时候,我妈哭了,我心里挺难受的,我对我妈说:"我们都会好的,你回去吧!",那天,我爸一早就出去了,他说他有事,其实我知道是为什么.    后来,我把他们接过来住,可没住多久,他们就要走,说习惯了乡下的生活,住不惯,也没人说话,太闷了.我妈说:"要是我们能回到乡下去住就好了!"    可这根本不可能的,小沫是喜欢大城市气息的女孩子,她不喜欢乡下,她跟我说过,感觉没人玩,太闷了.这不是说小沫不好,而是她真的习惯了那种生活,没办法的事情.    回到深圳后,我们继续投入到工作中去.我们没有马上要孩子,至于原因,小沫那年刚过二十三岁,她爸妈说再等下,等一年再说.我也说过,我家人希望我早点有孩子,可李伯和阿姨还是没同意,他只说让我体谅他们,小沫身体不太好,先养好身体,到时候生的孩子才健康!    我同意了,一直没要孩子!    日子就这样过着,我和小沫很友好,她还是老样子,跟结婚前没什么差别,还是喜欢跟我打打闹闹,我们虽然有房子,但仍旧和李伯阿姨住在一起!当然我当时要叫他们爸爸妈妈了!    一年后,公司在深圳上市,公司扩展到三家,我做了总经理,李伯做了董事长.我们的身份让我想起了南京的一些事.感觉人生就是这么好笑,有的时候,我甚至会想,小沫会不会也遇到个当初如我一样的穷小子,然后有一段痛苦的恋情.不过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就是如果真有了,我会成全他们,真的会成全!    李伯有时开玩笑说,我是他生命中的贵人,他说他算过命.我不知道这是真是假,其实,他们何尝不是我的贵人,在我精神最差的时候给了我一个家.    除去一些对往事的怀念,一切都好!    做了总经理后,我再也不是从前了,再去回想南京的事情时,我已经改变了好多想法,他们每个人在我看来都不再那么的陌生,我很容易理解了好多事情,甚至小熙的父母当初不同意我们的事.    我们的生活很平静,时间带走了一切,生命就这样流逝,两年后,我做了董事长,李伯把公司给了我,他说他想在家休息了.    小沫做了我的秘书,她的工作也就是我累的时候陪我聊天,那个时候网络已经开始流行,她没事就在公司上网.我们相敬如宾,一直都很好!    2000年的时候,我在和一些商界朋友的交谈中得到了一句话.那人是从南京过来的.    我在吃饭的时候,随意问了他:"南京的刘名海,最近怎么样了?"    他想了下说:"你说他啊,现在不行了!'    "怎么不行了?出什么事了?"    "我们以前的时候经常来往,但半年前,他生病了,一直在医院修养,公司被他那个没良心的女婿弄去了!'    我当时就惊了,"那刘小熙你认识吧?"    "认识,就他女儿嘛,现在呢,和丈夫离婚了,独自支撑着一个小公司,他们家就靠小熙打理的那家公司支撑了,想想那小丫头也怪可怜的,遇到了李凯这样的人!"    我又打听了一些,但他也只知道一些大体上的,对于具体个人生活,他并不知道.    我心里充满了怒火,同时也充满了对小熙的怜爱,心里疼的厉害!那天,我喝多了酒,一人回到办公室后,趴在桌子上就哭了!我知道,我忘不了小熙,忘不了!有些事情是一辈子的。尽管这残忍,对不起小沫。我可以为小沫做任何事情,疼爱她,照顾她,但我忘不了小熙!    一个月后,我做了决定,把公司的一半生意拿到了南京,在南京设立了分部.李伯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说南京的生意不是太多.我编造了借口,我说南京在上海,苏州,扬州,南通这些城市之间,利于发展业务.    议案通过了,2000年的夏天,我带着小沫回到了南京,这是小沫第一次来这个城市,心里充满了好奇,这样的举动对她来说很开心,她喜欢旅游!    在这之前,我已经让人联系到了小熙的公司,准备用1000万买下它.当然,对公司来说肯定比这低好多,这里有我该给她的。我会自己拿出来!这个价钱对于小熙来说是不可想象的.她和我派的人说好了,等我到南京后签字,而她并不知道我是谁,她也想不到我会有今天,而这一切又不是巧合,都是安排好的!    如果不是因为遇到小熙,我不会有今天.当然小熙更不会离开了!这都是以后的事了.    再见已是泪!我对自己说不要哭!毕竟我们都不同了!我要帮助小熙不光收购她家的公司,还要把她失去的夺回来! 25.    两年不见,南京的变化不大,这个城市似乎永远是那么的古老,没有多少新鲜的气息.宁派服装企业几乎占据了南京的半壁江山,宁波、温州等地的服装品牌在南京占据了另一半江山,深圳的服装企业对于南京还很陌生!只能说刚刚迈入.    小熙家的企业"正荣达"已经开始走下坡路,李凯把公司改成了"正凯集团",五分之四的公司归了他的名下.小熙经营的的"正荣达"已经退出了宁派服装的重头行列.这个由小熙父亲从一些手工作坊创建的企业失去了所有的光辉!    对于南京的服装公司,我们所具有的优势就是我们的品牌过硬,而南京当时的所有服装企业基本相当,没有龙头企业,服装品牌不强!我们做的部署是在南京打造自己的品牌与宁派服装一争高下!    对于如何打好这场争夺战,以及如何把李凯吃掉的小熙家的公司夺回来,一个是公司所要考虑的,一个是我自己要考虑的.两个都是要赢.    从飞机上走下,小沫始终牵着我的手,她开心地对我说:"你原来就在这上学啊,这地方看起来挺破的!',我跟她讲了一些南京的好玩的地方,以及一些风俗,南京人的生活习惯!她听的很认真.我让人联系旅游公司,准备先让小沫去玩.小沫很开心.    我当时也开心,我想小沫不在公司,不在我身边,我才更好开始我的打算!    南京的临时办事处早已搞好,新公司厂址选在中山路南面,正在筹建中.那儿离小熙家的公司很近.下了飞机,从南京禄口国际机场到维景国际大酒店只要30分钟的路程,我和小沫暂时住在了维景国际大酒店,也就是当初小熙结婚的地方----希尔顿酒店!    我只所以选这些地方都是有原因的,我对这地方熟.并且在那里,我亲眼看到小熙成为别人的新娘!酒店被重新装修了,但仍旧可见昔日的模样.依旧富丽堂皇!    当车子快要靠近的时候,我心里酸酸的,似乎有些激动,小沫坐在我旁边,不停地跟我说话,而我只是应付做答,我的心中想的事情,她不会明白,我也从未对她说起,当年,两年多前,就在这个地方,我看着小熙成了别人的新娘,我一路跑着离开的,当时我的样子,小沫一定猜想不到,我想从前的人也不会知道.    而今,全部更改了.这两年,感觉就如做梦似的,似乎从未离开,而又隔了千年,南京的阳光明媚,秋季经贸恰谈会即将召开.可以看到一些标语.而我也将参加这个洽谈会,在上面展示我们公司的产品!    踏上酒店的阶梯,似乎还是那个地方,只是一些建筑变了.我站在那愣了会,转身向远处,我当初站过的地方望去,冥冥中,我似乎看到当年的我在那里观望.而我和小沫何尝不在注视着一些仍旧为了爱情流泪的兄弟姐妹!    小沫看我说:"你干嘛呢?",接着又笑着说:"呵呵,我知道的,你一定在感慨,你想啊,当初你在这城市一定只能在路上看看吧,可今天就来了,而且要住进去!",她说的不是没有道理,我笑了笑,转身走进去,每一步都是那么的令人感慨,当初我多么想走进来,来看看里面的模样,小熙婚礼的模样.    今天来了,可一切都变了,小熙在哪,我不知道,她又搬回家住了吗?还是那个老别墅吗/    房间早已定好,服务员走过来问候,我出示了证件,她笑着把我们带了进去,我在里面不停地观望,想寻找当初小熙结婚的地方.豪华双人套间!这样的宾馆,在深圳,我时常住入,可此刻不同.小沫不停地问我怎么了,她望哪都不新奇,跟进自己家似的.    进了房间,小沫往床上一躺,"妈的,累死我了!',我在里面仍旧发呆,小沫说:"我看啊,你这孩子是傻了,至于嘛,那上次回你老家住那三星级的也没见你这样啊!"    那夜,我和小沫躺在维景国际酒店里,我满脑子想的都是往事,都是小熙,那些情景不停地浮现,和小熙第一次见面,第一次在一起吃面,去她家见她爸妈,他们说过的话.小熙结婚时的情景.我几乎一夜没睡.    而第二天,我将和小熙见面了.看着床上躺着的我的老婆,小沫,我的心里却想着小熙,难以忘记!    最后,我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出去,在走道里徘徊,助手已经和小熙联系过了,我有小熙的电话,,我想给小熙打电话,我想知道她的消息,想什么都知道,想问她现在是否还想我,想着一切,她有孩子了么?什么样子,男孩还是女孩,是否健康!可我没打给她,没有,尽管心里无比的激动!    我还是回来,继续躺到床上,这是个不眠之夜,南京,这个名字在我心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想如果它有生命,它一直在看着我,自从93年我来这上学的那天,就在注视着我,而今我的模样,不知道它是否满意!    一切都在寂静里睡去!醒来又是明媚的一天,我将与小熙再度重逢! 26.    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小沫还在熟睡,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红润光洁,十分健康.我没有惊醒她,悄悄地洗脸,刷牙,站在镜子前,足足停留了十多分钟,不停地用手搓脸,对着镜子自恋,一夜没睡,但气色并不是那么的糟糕,我想我比以前英俊了些,身上的气质让自己还算满意!穿上那套一万多块的名牌西装,整个人都被抬了起来!与这五星级的饭店十分搭调.    约好了是十点的见面,见面的地点就是维景饭店.这是我让助手提议的,小熙答应了.具体安排是先签字,后吃饭,我不知道这样的安排会不会顺利进行,如果可以,我不想在这个场合见到小熙,可一是,按公司的惯例来说,这么重大的签约,我必须到场,第二个是,我想见到小熙!    界时小熙会在协议书上签字,完成公司收购协议.为了避开小沫,我给她留了字条:"我有事先出去,早餐已叫好,醒来时打个电话!",出去后,还有两个小时左右,我开着车,在南京那片绕了圈,四处看了看,并且平静自己激动的心情.    九点半,我回来的时候,助手给我电话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刘小熙马上会到.我从车里出来,一步步地向包间走去.我要先在小熙前面等候,也许这样,我会不至于太紧张,在我进去的时候,突然发现小沫已经和公司的财务与助手坐在了那儿.    我不知道小沫怎么会知道的,我一直都瞒着她今天的活动.小沫见到我说:"好啊,有饭局竟然不告诉我!",会计和助手都笑了,我和小沫这样的谈话方式,他们都熟悉,我们和公司员工在一起都是朋友.彼此都习惯了.    我尴尬地笑笑说:"今天不是来吃饭的,是谈生意的,你在这--",小沫说:"我不管,我就在这吃!肚子饿的厉害!",我把助手叫了出来,问他:"她怎么知道的?",助手说:"对不起,钟董,我没告诉她,是在走道里撞见的,问我你去哪了,我说我不知道,她又问我干嘛?我一不小心说了,于是她就硬缠着来,你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脾气---",助手脸上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又问:"不会有事吧!".    我摇了摇头,赶小沫走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四人坐了下来.    我们三个男人都不说话,小沫不停地唧唧喳喳,助手沉默了下问我:"昨晚没睡好?",我笑了笑.小沫说:"他啊,睡的跟猪似的,我都听到他呼声了!",小沫又说:"说实话吧,听说这个女经理才刚26岁,据说还很漂亮,又离婚了,我是放心不下你,才来看着的!",这话一说,财务和助手又笑了.    我不理会小沫,在我正想着什么的时候,敲门声来了.    助手说:"哦,她来了!",说着走过去开门.我激动的身体发慌,小沫也不说话了.    在这之前,我一遍遍在脑海中想象小熙现在的模样.可在那刻,我脑海一片空白.时间很短,小熙走了进来,身边跟着一个小秘书!女孩子,二十岁左右.    是小熙么?我不停地问自己,真的是小熙么?进来这个人,就是我日夜思念的小熙么?是的,是她,是小熙。小熙变了,变的让我有些辛酸,似乎天真的小熙没了,两年后送给我的是柔弱的小熙,她的眼神已经暗淡了,也消瘦了不少,头发扎成一个骨朵,穿着一身乳白色的西服,胸前扎了个领结.里面是细格子衬衫.皮肤被雕刻的柔软了.但她依旧漂亮,迷人,她结婚了,有了孩子了,又离婚了,现在要照顾父母,带孩子,还要支撑公司,这所有的压力都放到了她的身上,她怎么能不变呢!    但几乎没有给我这么多时间来描述,当时,她似乎没有立刻发现我,进来后,一坐下,才露出那种可怕痛苦的目光.她抿着嘴,表情扭捏,她没有准备,一时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我不知道当时周围的人怎么看这情景.我想,他们也傻了,但谁都没说.小沫有些傻,她不会多想这些事情.在旁边先伸出手说:"哎,你好,刘小姐!",小熙似乎被小沫的话吓到了,一愣,然后腼腆地笑下,并伸出手去说:"哎,你好!".    我的心里不比小熙宽松,我的身体都在轻微地抖动.她们握了手,与我生命最有关系的两个女人握了手,比起28岁的我来,她们都还小,这两个丫头有了身体的接触.那似乎预示着一种无法说清的东西.关于时间,关于命运,关于轮回,谁也说不清楚.    小熙痛苦死了,她头微微地低下,而后又向四周看看.财务和助手都纳闷了,向我望来,顿时又明白什么了,我与他们说过的话,提议收购小熙的公司,不管费多大力气都要,(我不想让小熙一人受苦,我要帮助她承担.),他们都是过来人,心中都有意会,知道这女人必定与我有着什么关系.    财务稍年长一些,他一笑说:"哎,刘经理,这是我们的董事长,钟颜先生!",我回过神来想,不能让情景继续恶化,于是笑了下说:"哎,你好,我是钟颜,很高兴认识你!",小熙见我这样,也稍微放松了些,与我一样笑了下说:"你好,我是刘小熙,很高兴认识你!",她说这话的时候,我们目光相对,彼此都意会了,她似乎有些怨恨我,眼里有些冷意.但仍旧是笑的.我们握了手,接下来,财务说:"那入正题吧",小熙点了点头,对财务一笑,没有看我.    协议早已准备好,财务和助手说:"刘总,你认真研究过,没有意义吗?"这些话,本来应该我说的,但财务似乎都明白了,为我挡过了说话的机会.    小熙说:"没有意义,只是--"    财务说:"没事,具体说吧!"    小熙说:"1000万多了,800万就好了!",这些钱看似多,但如果除去公司里股东的,以及员工的工资,加厂房设备等,小熙剩的应该连一百万都拿不到.    我开口了,笑了下:"说好的是1000万,我们就按照事先说的吧,再说了协议已经准备好了!"    小熙抿了抿嘴说:"我感觉我们的公司值不了那么多,你们会吃亏的"    小沫说:"刘总,你别这样,不拿白不拿,你跟我们客气什么,再说了,钟颜这人挺好的,他以前在这上过学,对南京有感情,才这样做的!"    小熙望了眼小沫,似乎什么都明白了,点了点头,又望了我一眼.    助手也笑着:"刘总,你别客气了,我真的第一次见到你这样好的人,只有嫌钱少的,哪有嫌钱高的呢!"    财务咳嗽了下,我也没说什么.情况很糟糕,小熙似乎执意要这样做.    还是我说话的,"那好吧,就800万!",我想,只要我留在南京,钱多钱少,都没问题,小熙若有困难,多少钱,我都会给.    小熙笑了,望了我眼说:"那谢谢钟先生了!".接着我们签了字,我的字迹有些异常.小熙的也是,彼此都很迅速.几乎连上面的内容看都不看.    红酒已经准备好,几个人一起干杯,事情迅速地了结了,比我想象的快很多.    接下来服务生把菜端了上来,我们一起用餐.    吃饭的时候,小沫老实了不少,毕竟这是很重要的场合,但是她很热情,不停地给小熙夹菜,还冒出了"小熙姐,你真厉害,这么年轻,佩服!",我们喝的是红酒,这是惯例,小沫像个主人一样的招呼小熙和她的小秘书.我们三个男人都不知道该干什么.    因为小沫的招呼,气氛好了许多.小熙也轻松了,适应了这样的环境.    小沫话越来越多,把我跟她讲的关于南京的事都说了出来,并对小熙说:"小熙姐,你一定不知道我除了秘书之外的其他身份吧?",小熙摇了下头,静静地听.    我感觉小沫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不知道她是否意识到了我和小熙有着某种特殊的关系.    小沫一笑说:"我还是钟董的小蜜呢!",接着哈哈大笑.我明白小沫的想法,她只是在开玩笑,这样肯定可以留下悬念,然后一解释,就会很幽默.    小熙又望了我一眼,低头一笑,又抬头.小沫把实情讲了出来,说我们如何恋爱,如何结婚.简短地说了下,小熙笑了,呵呵地笑,"原来如此啊,不错,不错!",财务不也不停地看我,我有些生小沫的气,事先,我已料到小沫会说一些没大没小的话.可没想到她会这样,小沫在我们别的客户谈生意的时候,不是这样的,可那天却十分反常.    小熙和小沫很快就融洽了,至少是表面上的融洽,小熙喝了不少的酒,她的酒量明显增长了,可怕的惊人.她是和小沫喝的.我们也都碰杯了,但喝的很少.小沫还提意要认小熙做姐姐!我不知道小沫是客套话,还是真的.    中途,小熙说:"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间",她的脸已经红了,我想这是个机会,我的思想挣扎了一会,也笑笑说:"不好意思,我也出去下!",小沫似乎也想出来.    财务很机灵,为了怕小沫跟着,马上对小沫说:"哎,小沫,我有事情要问你!"    小沫的注意力被收了回去.    出来后,我四处张望,然后去临近的洗手间,在路过转弯口的时候,我看到一个丫头背靠着墙在那里用手捂着眼睛,泪水已经沾满了手.    我鼻子酸酸的,说了声:"小熙!",小熙放下手,闭上眼睛,泪水不停地滑落,她什么也不说,似乎要死掉了.脸微微地抬起!    我没有任何犹豫,一把把小熙抱进了怀里!  27.    我用力抿着嘴,没有哭,情绪激愤,一只手擦着小熙的眼泪,轻声地说:"丫头,别哭了,听话,什么都会够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回来了!",小熙抖着身子,神情陶醉,她在很短地时间内是忘情的,可又马上惊醒过来说:"放开我,快放开我!",我没有放开,她又说:"求你了,不可以这样!".    走道的另一边传来跑动的脚步声,我们同时意识到是小沫,小熙惊慌着擦掉眼泪,我表情舒缓下来,又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小沫出现了,她看到我们一笑说:"啊,好啊,你们两个人原来在这里秘密会谈呢!",嘿嘿地笑着.    小熙也笑了笑,用手理了下额前的头发,"哦,我跟他谈下具体事情!",小熙解释着,她一定是怕小沫误会了。    我点了点头,然后说:"回包间说吧!",三个人往回走去,小熙面无表情,我不停地偷偷看她,小沫也不说话.气氛很沉闷,彼此都在想着心事.我不知小沫在想什么,可她突然不笑了。这让我有些担心。    回包间后,助理和小熙的秘书在那里聊天,助理年纪和那小秘书差不多,两人很聊的来.财务在看协议!    接下来,几个人要到小熙的公司去考察,进行接收仪式.还要做近一步正式签字.    我们一行六人走在维景酒店的过道里,我走在最前面,每个人都衣冠楚楚,十分醒目,与这高贵的酒店搭配很和谐,这就是规则,没有地位,没有金钱,没有衣装行头,你就无法在这里潇洒自如.    走到门口的时候,我稍微停了下,转头看了下小熙,我似乎在对她说:"两年多前,在这里,我看到你穿着婚纱,我很悲伤,我以为时间不会过去,那痛苦永无止境,可一切都过去了,阳光依然明媚!没有苦就没有甜,每个人都要这样过来,你也要挺住,不管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小熙当然不会明白这个轻微的举动,没有人会明白,两年多前的那天.属于小熙,也属于我,而一些事情,小熙不会知道,那是一个秘密.    外面停了三辆车,小熙换了那辆红色福特,开着奥迪A6,当时这车刚投入市场一年,银白色的外观,比较高雅,我开的是奔驰,财务和助手开的是宝马,由此可见,小熙已经不如从前了,至少不如我们了。    我开着车,小沫坐在我的旁边,我不说话,眼神始终无光,小沫望着别处说:“我感觉小熙姐挺可怜的!”,听了小沫的话,我回了句:“我们是收购不是吞并!”,“你说她怎么就白白扔了两百万呢,想不通!”,我似乎感觉小沫有什么话要说,看了看她,小沫突然转过脸,又是笑:“你这样看我干嘛,你应该多照顾人家才对,她不是都离婚了么!”,我不再说什么,以介绍路过的商店转移了小沫的话题。    快到”正荣达“的时候,我们远远地看到许多人围在公司门口,从穿着上看,都是一些员工,在最前面站着一个穿西装的人,应该是公司的骨干。    小沫说:“怎么了,这么多人欢迎我们啊!”,我仔细看了看,感觉似乎不是这样。    我们下了车,一些人往这边围来,小熙被一些人围住了,我看到了一个人,我记得,那是小熙的叔叔,再也见不到他以前的威风了,似乎也憔悴了不少,当年他带人到医院逼迫我和小熙分手的时候,有多么的神气呢,可现在已经见不到那种咄咄逼人的神采了,当然我并不怪他,也理解了他,只是感觉一种家道中衰的辛酸。    那些人不停地叫着,有个领头的员工说:“我们不同意公司卖掉,刘经理,你卖了公司,我们这些员工怎么办,我们都是托家带口的,失去了这份工作,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接着那些人就趁势一起在那里唧唧喳喳地叫嚷着。    小熙的叔叔走上来皱着眉头说:“小熙,我阻止不了,他们硬是闹出来了!”,小熙表情无奈,但马上笑着苦口婆心地对大家说:“员工们,请大家静静,听我说——”,下面的人说:“你必须给我们个交代,给我们补偿,要按我们的要求来!”,原来是小熙给他们的补助少了,事先助手和小熙的协议是公司员工恐怕要裁减一大部分,我们的公司要用我们原来在深圳那边培训的人员,这样公司才好正常运转。    小熙很无助,我看着难过。她抿着嘴,眼神凄苦,但仍旧微笑着对大家说:“什么事,我们都可以商量,我保证,不会让大家没饭碗的,也不会让大家落到窘迫的地步的!”,那些人说:“好,那现在跟我们签协议,每人的补助从一万提高到两万!”,如果小熙同意的话,也就是说公司200多员工,每人就要提高到四百万!这几乎是难以想象的,也就是说除去收购的钱,小熙至少自己要掏200万。    小沫不停地说:“看看这些人,多么霸道,谁没难处!”,又对我说:“你去说说吧,这样小熙姐会被他们欺负的!”,我走上去说:“大家静一下!”,我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冷静了下来,小熙的叔叔方才看到我,他的目光有些惊恐,哆嗦着嘴唇似乎要说什么,又转到了小熙的身上,似乎想从小熙那里得到答案。    我说:“大家不要吵,我是收购方永利服装公司的董事长!大家听我说几句!”    “好,你说!”,那些人丝毫不客气。    我想了下,说:“我现在决定,所有在这公司里的员工,今后还是我们永利公司的员工,大家明白我的意思么?”    他们都愣了,然后交头接耳。我又说:“也就是说,你们还留在工厂里,而且工资都会提高,基本工资增加200元,如果工作出色,还按照我们深圳那边的标准有奖金,福利,保险,这些都会有。只要你们认真工作,绝对让你们生活有保障,如果大家不相信,可以去网上调查我们深圳那边员工的薪水福利情况!我现在站在这里向大家保证,当然也可以签订协议!”,待我话说完的时候,下面的人一阵掌声!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这些人不坏,只是他们的确需要生存,我能够理解,当初我和他们一样,也为了钱,为了一份工作可怜巴巴地企望。    小熙望了我一眼,眼神朦胧,但我能感觉到她应该欣慰的,应该感激的,当我看她的时候,她逃避了我的目光。    小沫看着我笑说:“你真好!他们都会感谢你的!”,我也笑了,财务和助理有些紧张,问我:“钟董,这样做是不是不妥,深圳那边的员工已经招收了那么多,并且都是培训过的!这样,会浪费一大笔资金!”,我说:“刘总让了我们200万,人家有这个气魄,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全当是还给她吧!”,财务说:“这也许不是还不还的道理!”,我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宁愿在给她们一百万,也不要把原来的员工留在公司,可这牵扯到小熙家的信誉!    想到这,当员工说谢谢我的时候,我把话题一转说:“不要谢我,这是你们刘总的意思,我只是按照她的意思来办而已!”,那些人一听这话,就感觉自惭形秽了,小熙感觉我不该这样说,但她也不好说什么,有些无奈!认为不该接受这份人情。小熙的叔叔是明白怎么回事的,望着我,有感激的表情。意思是,一切都在不言中了,所有的恩怨与帮助,都在那个眼神里。    把员工安顿好后,当着所有员工的面,我们再一次进行签字仪式,来的人不多,我们没有邀请什么领导,在南京我们还不熟悉。也不太隆重,这是我考虑的,毕竟这对小熙家来说是多少丢面子的,我不想把这事闹大。    一切搞定后,我们正式走进了”正荣达“的办公楼。小熙和她叔叔领我们进去的,一边走,一边介绍,小熙偶尔会笑,但心情明显不好。    到小熙的办公室后,我看着门上写着“总经理办公室”,里面的摆设布置都没变!窗台上放着盆花,桌子上有个相框,书架上是一些装饰的书,对面有个镜子。装饰不是那么的正式,这符合女经理的性格,更符合小熙的性格。    进去后,小熙说:“不好意思,昨晚还在这办公的,因为时间急,没来及收拾!”,说着开始收拾一些零散的东西,我们都看着她,小熙的叔叔走过去帮她,这情形,很残忍,在我看来是这样,可又是无奈的,正荣达已经越来越亏损了,到了入不敷出的地步,如果不收购,小熙会陷入倒闭的境地。也许收购是最好的方法。    我无意看到了相框的正面,那是一个孩子,很可爱的模样,大大的眼睛,在那笑着。我像看到了某种生命,一种时间流逝中的宝贝!一个生命出现了,一些人长大了,还有些人慢慢衰老了。    正当我进一步观察的时候,小熙突然拿过相框,放进了包里。    这是小熙和李凯的孩子吗?一个可爱的小男孩,一个可爱的生命,他像谁呢,是小熙吗?但不管小熙和谁有的,我都感觉不到过分的难过,这个孩子是小熙的,从小熙的身体里出来,而我曾经进入过小熙的生命,这一切已足够!    小熙和她的叔叔准备离开的时候,我们走出去送他们,在分手的时候,小熙转身看了看公司,她是在怀念一些事情,告别这个由她父亲创办起来的事业。我抑制不住感情,我不想让小熙这样走掉,我要与她说句话,我走了上去,叫了她声“刘小熙”,她一惊,转过脸来。    我在她面前小声地说:“你父亲还好吧!”,小熙望着我,没有什么悲伤,淡淡地说:“还好!谢谢你!”,小熙微微笑着说:“你女友很漂亮,人也挺好的!’,我点了点头,小熙看了旁边的秘书对我说:“如果可以,你把小玲留在这工作吧,她家很穷,刚毕业,需要这份工作!”,助理走了上来,讨好地说:“钟董,把她留下吧!”,我看着助理小赵,然后对小熙点了点头,我知道小赵的心思,他似乎对小玲有意思!    我刚想再说什么, 小熙转过身,和他的叔叔以及那个小秘书走开了,他们上了车,我们目送着他们离开,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无奈的同情!   南京的新公司还没投入建设,我们搬进了正荣达!事业将在这里开始!    第二天,我去看望了小熙的父亲! 28.    那晚,小沫和我躺在宾馆里,我不想让小沫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于是装出很开心的样子,抱着她说:"小沫,来南京开心吗?",小沫不说话,待我转脸去看她时,她正在那里睁大眼睛.   "怎么了,不舒服吗?",我贴着她的脸问她.小沫摇了摇头,我似乎明白了,心里有些担心,我不想伤害小沫,不想.我抱了抱她,吻了她下,她忽然说:"哎,钟颜,我们公司会不会跨掉!",原来她担心的是这个,我一笑说:"宝贝,没事的,我会拼命把公司传到我们的下一代的!",小沫听到这个突然说:"你是说下一代吗?",我点了点头,"对啊,我们的孩子,我们将来有孩子,我们会好好教育他,然后把他培养成一个有修养有道德有思想的人,让他把我们的服装事业进行下去!",我想我跟小沫突然说起孩子,是因为白天看到了小熙的孩子的照片.顿时感受到了生命的可爱.我和小沫都是喜欢孩子的,小沫的表姐不久前有了孩子,那次我们去的时候,一起逗那孩子玩,小沫当时开心死了,叫个不停,逮着那孩子的小脸又捏有掐!    小沫开心地说:"再等等,我们就要孩子!",不管小沫说什么,我都会尊重她的意愿的.她和我在一起生活了两年,已经像我的孩子了,那种亲情没人可以取代,小熙给我的是让人心动的爱情,以及一种同情,这感情又让人肝肠寸断,难以取舍,想到发生过的一切,心里有些冷.    小熙的生活究竟怎样呢?那时,我甚至不知道她是否爱着我,但这已经没有关系,当初小熙对我的爱已经让我满足,在我离开南京的时候,她给了我两万块钱,她当初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这些让我感动,时至今日!    一种难以自控的渴望,让我想去看望小熙的父亲,也许在看到故事的人看来这似乎有些残忍,可我心里真的不是那样想的,现在对他,我已经不怨恨了,我甚至应该感谢他,他没错,谁不爱自己的女儿,再说,也正是他对我说的那些话(年轻人要努力,要自己闯出一翻事业!)激励着我,如果没有他,也许不会有今天,当初每当我听到别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我嗤之以鼻,以为这不过是对落难者的变相打击,而后,经历了由落魄到成功会,我领悟了这句话!    小沫的旅游计划开始,早上,她打扮的很运动时尚,穿着运动装,戴着太阳帽,看起来很健康,跑到我身边,吻了我,与我告别,看着小沫,心里又生出了另一种痛苦,这是一种责任,一种关于爱情,关于背叛,关于感恩的问题!    第二天在公司,我找到小玲,在公司的休闲茶室里与她单独交谈。她看起来很拘束,她是从农村来的,自然会这样,见到我说:“钟董,找我有事吗?”,我笑笑说:“也没什么事,想跟你打听一些事情!”    “你说吧!”,她说:“如果我能说的都会说的!”    我说:“你跟刘经理在一起工作多久了?”    “半年吧,我毕业后就来这的!”,她皱了下眉头,“钟董,你要辞掉我吗?”    我笑笑说:“不,我想问你一下——”,我起身给她拿了杯咖啡,走回来说:“这样的,你觉得刘经理怎么样?”    “非常好!”,她不假思索地说。我笑说:“是吗?”    “恩,当然了,我跟你说吧——”,接着小铃滔滔不绝地说:“我当初来这找工作,那个负责应聘的主考官他不想要我的,说我不能胜任,后来我知道,原来他们想招漂亮点的”,说着呵呵地笑了,小玲相貌平平,可以说有点不大好看的,自然会这样。    “后来呢?”    “后来在我哭着跑出来的时候碰到了小熙姐,她问我,丫头你怎么了?我把事情跟她说了,并且说了我家里的情况——农村的,找了半年的工作都没找到,很想有一份工作,于是小熙姐就笑着说,没事,你明天来上班吧,接着,我就来了!’,小玲讲完了,眼神里流露出对小熙的感激。我似乎通过她,认识了另一个小熙,也很想通过她多了解一些小熙的情况!    她突然说:“钟董,请你们不要伤害小熙姐,她是好人!”,我笑着有些感动地摇了摇头。小玲又说:“小熙姐对人很好的,平时谁有困难只要跟她说,她马上会帮你,那次我家里因为等钱用,她无意知道了,就借了我八千块钱,说是借,其实是送我的!”,说到这,小玲似乎要哭了,继续说:“小熙姐很可怜的,她为了支撑这个公司,没日没夜地熬,有时候就住在公司里,有个孩子才两岁,要保姆带着,她爸爸还住在医院,因为就她一个孩子,她每天都要跑过去照顾一段时间,她真是苦死了!”,说到这,小玲的眼泪流下来了,我似乎也要哭了。    我问了小玲,小熙现在住哪?她告诉我住在她爸妈家,她妈在医院照顾她爸爸,家里要人看门,她就住那了,并且原来的房子都给李凯了,说到李凯,小玲说:“他真是个没良心的人,不光不要小熙姐了,还把公司霸占了!”,我听着,抿嘴一笑,隐忍着愤怒说:“所有失去的都会回来的!”,小玲不知道什么意思,眨了眨眼睛说:“你是说要帮助小熙姐吗?”,我没回答她,我不能保证一定会,这只是心里的一个信念!    我想多了解一些小熙的情况,但小玲突然不说了,她似乎看到我说那句“所有失去的都会回来”时的眼神,她肯定想我要阴险地做什么坏事了。不过,我从她那知道了,小熙父亲所在的医院——南京军医总医院!    下午,我在超市买了一些高档的礼品,开着车,往医院行去!我除了看望小熙的父亲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如果小熙的父亲愿意,我会让他们入股,会让他们继续成为公司的主人,说不定有天,我会把公司还给他——还给小熙!当然,我也想到小熙的父亲会不会生气,见到我会不会还如以前一样焦虑!在路上,我对自己说:“一定要保持微笑,一定要让他们不紧张,让他们知道我不是威风来的,我是来看望他们来的,做为一个爱着小熙的男人,我又必要告诉他,我会把他创办的企业管理好!”,至少就做为一个收购他公司的负责人来看他吧,如果小熙不在,我可以说我不是当初那个人,我不承认我的身份!    当我拎着东西走在医院的过道里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紧张,我停了下,整了整衣服,望着那个高级病房的门牌,敲了敲门。    不多会,门开了,是小熙的妈妈,屋里没有别人,就她和小熙的父亲。    “你是?”,小熙的妈妈老了许多,脸上多了皱纹,头发也白了,眼里充满了一种无言的凄苦。那种为了丈夫的身体忧心忡忡的表情已经刻画进了眼神里。但那种富家中年女人的余韵仍然保存。    “我——”,我刚开口,小熙的父亲吃力地说:“谁啊,进来说吧!”  29.    我走了进去,小熙的父亲向我望来,他的确没有立刻发现我是谁,小熙的母亲始终皱着眉头,我笑了下说:"叔叔阿姨,您们好!".    "你是?",小熙的父亲想用双手支撑着起来,他面容憔悴,有些浮肿,熏黑的脸色,但从那饱满的五官中看来,他还是让我有些恐惧.    我没有马上说我是谁,而是把东西放下,小熙的妈妈忙招呼说:"坐下说吧!",我坐在小熙父亲的旁边说:"叔叔,我是来看你的!".    "哦,好好——”,他对小熙的母亲说:“月容,你扶我起来!”,我和小熙的母亲一起把他扶起来,他又对小熙的妈妈说:“月容,你去拿点水果过来!”,小熙的妈妈拿来了水果,我道谢后说:“叔叔,您身体还好吧?”,他说:“还好!没多大碍——”,突然皱起眉头说:“年轻人,我好象,在哪——”,接着用力抿下嘴:“好象又记不起来了”。    小熙的母亲突然说:“你是——”,她似乎记起了,小熙的父亲脑淤血,做过手术,似乎真的记不起了,而小熙的妈妈记起了。    我开口说:“我是钟颜——”,小熙的父亲还是纳闷,小熙的母亲完全记起来了,有些紧张,但不自在地笑了下说:“是你啊,孩子!”,我点了点头。    小熙的父亲说:“你认识他吗?”,小熙的母亲不知道怎么回答,而是说:“小熙原来的朋友,来过我们家的,你忘记了吗?”,我想小熙的母亲也许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以及我和小熙父亲说过的话。或者小熙的父亲说了,只是她不知道事情的具体情况。    小熙的父亲也记起来了,他表情有些难看,哆嗦了下嘴,手抖了下,“是你——是你吗?”。    我忙说:“叔叔,您别激动,我是来看你的,我和小熙已经不来往了,今天路过来,来看望您!”,小熙的母亲说:“你还好吧?”,又笑着对小熙的父亲说:“她爸,人家来看你的!”,小熙的母亲贴着小熙父亲的脸说:“孩子是来看你的!”。    小熙的父亲恍然回过神来,说:“哦,好,谢谢你了!你还好吧!”,我点了点头,“还好,我听一朋友说了你的情况,感觉有必要过来看望您!”,小熙的母亲客气地说:“来看就是了,不要破费的,这东西要不少钱吧!破费了!”,我想小熙的母亲是知道那礼品的价钱的,恐怕她心里在想,我原来如此贫穷,如何在今天买这么好的礼品。她是在体贴我,我知道。    我笑笑说:“没事的,我现在比以前好一些了!这花不了多少钱!”,这样说过后,情形就变的好点了。这是小熙父亲的心里还有氤氲,我知道,他心里顾及什么,可那些事,我早不在意了。    小熙的母亲看起是高兴的,她不停地看我,她当初希望我和小熙在一起,我能够感觉到。但彼此都是尴尬的,似乎找不到话题,我想了下说:“叔叔,你应该知道了吧!”,我以为小熙会把是我收购公司的事告诉他,可小熙没。    “什么?”    “收购正荣达的人是我!”    “是你?”,小熙的母亲惊讶道。    小熙的父亲也是一惊,扭捏着表情,半天没说出话来,我见这样,又忙说:”叔叔,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他望着我说:“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了!”,他说了这样的话,我想他应该明白这个收购案的实情了,像他们这样的公司,很难会有人出这样的价钱收购的,因此说谢谢也是可以理解的。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谢,就算是帮你们和小熙一个忙吧,我也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所以只有这样了,你别生气就好了!”,接着我把自己想让他们入股,以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他,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不用了,我已经年纪大了,不想让小熙受苦了!”,听了这样的话,鼻子酸酸的。我点了点头。    接下来,他问我:“我有事想问你,你怎么会有今天的呢!”,小熙的爸爸说。我们就像拉家常一样地说话。气氛比较轻松了。    我把去深圳的事情跟他讲了,又讲了一些,我在深圳的经历,如何把企业做好,有了今天的成就,他很满意,不停地点头说:“好好,真的不错,不容易的,好好珍惜!”,我点了点头。    小熙的母亲说不上话,她是少话的女人,只能在旁边听,并不时地微笑着看我,像看待自己的孩子。    在里面坐了会,小熙的父亲突然对小熙的母亲说:“月容,你先出去下,我有话要跟小颜说!”,他咳嗽了下,我忙拿过旁边的水给他。他喝了两口,坐了起来,小熙的母亲出去了,剩下了我们!    “叔叔,有什么吩咐的,您就说吧!”    小熙的父亲抿嘴,有些激动地说:“小颜,当年的事,你别怪叔叔!”,我说:“叔叔,那都是过去了,我真的挺感谢你的,我是来看望您的,真心来的!”    “这我知道,我能看的出来,你是个好孩子,叔叔当年——”,他叹了口气,似乎想起了什么,哆嗦了下嘴,我知道他在气愤什么,他必定想起了李凯,这个当年他看好的女婿,今天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抛弃了自己的女儿,吞并了自己的事业,这几乎是一个身为父亲的男人的全部!    “叔叔,我们不说这个了吧,说点开心的!”,我想转移话题,于是望了望屋里的环境说:“如果这医疗条件不好,我们可以换好的!”    “不用了,我——”,他说:“当着她的面我不好说,我还不指望能活多久呢!”,说着,眼睛都湿润了,他现在真的是老了,就像一个老孩子,容易动情,似乎是哭过好多次了,已经习惯了这样的默默流泪吧!    我的眼睛也湿了,拿过毛巾递给他说:“叔叔,不要这样,容易伤身体的,你听我说——”,小熙的父亲擦干眼泪,不好意思地笑下说:“我真的是老了,老糊涂了,当年不该那样,后悔都来不及了!”,又说:“小颜,如果你真的不怨恨叔叔,你答应叔叔个事!”    我点了点头。    “如果可以,你帮帮小熙吧,我活了大半辈子,就觉得如果这样一走,她们娘俩怎么过啊!”,小熙的父亲的心思,让每个做父亲的人想必都能明白,这是一个也许即将面临归去的人的心愿,一种难舍的痛!不愿意离开,因为牵挂着活着的人。    我说:“叔叔,我保证,只要我在,我一定会照顾她们的,你放心好了!”    “恩!”,小熙的父亲说:“你是个好孩子,叔叔当年也是没办法,我就这一个女儿,我怎么——”,我说:“叔叔,我全都明白的,都明白,如果现在我有了孩子,我也会这样做!我们别说这个了”    这里面虽然充满了同情,但是矛盾的,身为人无法不面对的尴尬!    小熙的父亲说:“在南京也不是好混的,这里要的是关系,不比深圳那边开化,要搞好和政府的关系,明白吗?”    我点了点头。    那天,小熙的父亲又嘱咐了我一些事情,比如南京的市场,以及政府的政策,和某些要打通的利益关系。对于李凯,他一字未提,大概那是他最不愿意提起的,他的老朋友背叛了他,他的女婿背叛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讲完后,他对我说:“去把你阿姨叫进来吧!”    出去后,小熙的母亲正坐在外面的椅子上,见到我站了起来,笑了笑,没说什么。我说:“阿姨,回屋吧!”,她没有动,而是拉着我说:“小颜,你跟我也单独说聊会!”    我点了点头。    “你——”,她想说,但似乎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我说:“阿姨,你说吧!”,“是这样的,你见到小熙了吗?”,我点了点头,一笑说:“见到了,昨天见到了!”,“有说话吗?两年不见了吧!”,“对,是两年多了!”,小熙的母亲又腼腆地说:“当初小熙跟我说,你——”,我说:“是我对不起她的,阿姨,对不起!”,小熙的妈妈说:“没事,这种事情谁能说呢,就像小熙现在——”,她叹了口气。    我说:“阿姨,别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跟叔叔说过了,我会帮助小熙的!”    她想了下说:“小颜,你有结婚吗?”,我不知道我怎么回答她,我应该明白她的意思,小熙现在一个人了,如果我不结婚,我会和她在一起的。我抿下嘴说:“阿姨,我结过婚了”    “哦,哦,好,那挺好的!”,小熙的妈妈像是触动了不该碰触的东西。    聊着聊着,小熙妈妈就流泪了了,但没出声,独自拿出手帕擦着,”小颜,小熙真是命苦,我和她爸爸都对不起她的!”,她说的很平静。我只能安慰她,擦好眼泪后,跟我回了屋。    就在我要提出离开的时候,突然门开了,一个孩子跑了进来:“爷爷,奶奶!”,见到我,睁大眼睛看了眼,就扑到了小熙父亲的床边,小熙父亲的脸上方才露出那最快乐的笑容。    我知道后面还有人,再回头时,小熙拎着东西站在了门口,我们四目相对!除了那个可爱的孩子,我们四个人都沉静了。 29.    小熙的妈妈说:"小熙,小颜来看望你爸爸的!",小熙的妈妈打破了僵局.我笑着点了点头,有些拘束,当我再见到小熙的时候,似乎就如第一次见到她一般,心里有些紧张,后来每次见到都是这样,感觉她再也不是我轻易可以碰触,与轻松说话的人了,而这个人又是我曾经抱在怀里,与她甜言蜜语,付出最大的勇气爱过的女人.    小熙也笑了下,表情与我一样生硬,接着走了进来,把饭放到床头的柜子上说:"爸,你今天好点了吗?",小熙的父亲手摸着小熙儿子的手,笑着说:"好多了,刚跟小颜在这说了会话,舒服多了!",小熙转过来对我说:"谢谢你了!",她说的很无力,我说:"不用谢,如果叔叔喜欢和我聊天,我会经常来看望他的!",小熙的妈妈忙说:"恩,那太好了,只是不要再买东西了,这什么都有,不用破费的!".    小熙拿出保温瓶,坐到旁边,她买了汤包,什锦豆腐涝,对她爸爸说:"爸,我跑夫子庙那家去买的,你尝尝!",小熙的爸爸笑着问我:"小颜,你要吃点吗?”,我忙说:“不,叔叔,你快趁热吃!”,他说:“那我先吃了,回头小熙带你去吃个饭!",我笑笑说:"叔叔,您先吃吧,我再坐会!",按理说,我应该提出离开的,可是我又不舍得,想与小熙说句话,或者真的可以跟她出去吃个饭!    小熙喂她爸爸吃饭的时候,像照顾孩子,她的确成熟了,偶尔会说:"爸,多吃点,多吃饭才行啊,身体才会恢复的快!",并一边拿毛巾替她爸爸擦嘴!看着这样的情景,我被一种莫大的幸福所感动了.小熙从来都是孝顺的女儿,那刻,我终于知道了.同时也很难过,小熙家就她一个孩子,如果有男孩,也许有嫂子或者弟妹分担下,如果不离婚,也许会有老公照顾下,可李凯终究不是什么好人,如果小熙是跟一个疼爱她的人结婚的,一切都会好点.    小熙喂好爸爸吃饭后,拿着饭盒出去冲洗,这刻,我坐在屋里沉默,小熙的妈妈说:"小颜,小熙就这脾气,你别在意!",小熙的爸爸说:"你们还没单独说过话吧!",我点了点头说:"叔叔,阿姨,我想我要走了!",在小熙出门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她对我不大友好!不希望我来吗?    小熙的孩子很懂事,他似乎能知道我心情不好,跑过来,从口袋里拿出一支棒棒糖说:"给你吃!",我笑着,摇头说:"乖,叔叔不吃!",小熙的妈妈说:"你叫叔叔!",他立刻说:"叔叔!",我摸了摸他的头发,他很乖巧地趴到我的腿上,一个不怕生的孩子.    我很开心,看着他,心里有些奇怪,这是李凯的孩子啊,而我现在正抱着他,可这又是一个生命.我也想到了一些事情,比如在脑海里按着电影上的逻辑胡思乱想,这孩子会不会是我和小熙的,小熙结婚前的一个月,我们还在一起的.并且他真的有些像我,眼睛,双眼皮,很大,嘴唇棱角分明.虽然只有两岁,但已经有小大人的模样了.长大了必定和我一样英俊吧!我笑了笑,为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爱.    小熙回来了,对我说:"我带你去吃饭吧!",按理说,我是来看望病人的,病人家属这样说是一种礼节吧,而我却感到命运的巧妙安排,多少次呢,小熙带我去吃饭,可以面居多,而今天,她又说了这样的话,似乎在提醒我什么.    小孩子一听说吃饭,马上跑过去抱着小熙的腿,小熙的妈妈上前拉住他说:"小宝,来,跟奶奶玩,你妈妈一会就回来,奶奶说故事给你听!".    我明白小熙妈妈的意思,想说带上孩子,又不知道小熙的意思.小熙说:"小宝,跟奶奶在这玩,我一会回来带你!","哦",小宝点了点头,这是他的小名.    我和小熙走了出来,两人静静地走在过道里,没有说话,一直走着,我点了根烟,两人走到了一家酒馆,很普通的.选了个靠窗边的位置,午后的阳光洒进来,让人有种想哭的感觉.坐下后,我先开口的:"孩子挺可爱的!"    "恩",小熙点了点头,"其实也挺调皮的!"    "我小时候也挺调皮的!"    "男孩子都这样吧!",小熙点了几个菜,然后对服务生说:"给我煮一碗面,给他拿一瓶啤酒,青岛牌的!",小熙很细心,她记得以前的事,我有些欣慰.    "对了--",小熙说:"你们有孩子了吗?",她抬起头看我,似乎很大方,没有多少顾虑与紧张.    我说:"再等等,小沫说先不急着要!"    "她真的挺漂亮的,也挺年轻,健康!"    我不想说这个,当小熙说到小沫的时候,我的心里很难过,不是滋味.不管小熙还爱不爱我,都不是滋味.    "你也是!",我看着小熙,目光暗淡了下来,眼睛一眨不眨.    "我不行了!",小熙躲闪了我的目光,呵呵一笑:"我都26岁了呢!"    "我28了"我回她这句.    "你比以前变了好多!",小熙说:"很帅!",小熙又皱着眉头笑下说:"我那天都不敢认你的!"    我低下头,想哭,但马上抬起头说:"小熙,别这样跟我说话好吗?",我喜欢小熙这样与我说话,恍惚已成了隔了千年的陌生人.    "你怎么了?",小熙问我,"我说错话了么?"    "没",我抑制不住感情,伸出手去抓住了小熙的手,小熙条件反射性地收回了.我的手空在那里,有些尴尬.    小熙似乎感觉不该这样,又把手拿上来说:"你别这样,我们都已经不是曾前了,分手那么久了,这样不好的!你别难过!听到吗?别难过!",我一笑说:"没事!",手立刻收了回来.    饭上来了,小熙在那里吃面,我喝了瓶啤酒,中间又点了根烟,小熙说:"你还抽烟啊,对身体不好的!",我笑笑说:"习惯了,这烟不杠!",中华烟很柔软,没有以前三五块钱一包的呛人了.    吃饭的时候彼此都不知该说什么,我又要了一瓶,喝完第二瓶的时候,再想要,小熙突然对服务生说:"别拿了!"    我心里压抑着好多话,可今天见面了,却无法说起了,全闷在肚子里,有些心慌,还有些冷.    "讲讲你这两年的经历吧!",小熙说.    我借着酒劲把这两年的经历讲了,并且也讲了和小沫结婚的事,我没有隐瞒小熙什么,什么都没有,我想我应该隐瞒,可却感觉那样对不起小熙.    最后我说了句 :"其实,对小沫,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的!"    "妹妹好啊!我也想有个哥哥呢!"    小熙岔开了我的话,我不再往那事上说,而是说:"小熙,你们家的事,我会帮你们办的,失去的我会帮你拿回来的!"    小熙马上说:"不要了,你没有必要为我们做这样的事的,并且--"    "什么?你不想让我帮你吗?",我有些伤心,有些怨恨地问她.    "不是,是这样的,他在南京不光官道上有人,黑道上也有人,他很可怕的!"    我一笑说:"没事,如果我帮不了你,我感觉我不如不来南京!"    小熙低下头说:"我知道的,知道你来这是为了我们,我那天知道后,就很感激的,可是--真的不要这样,我怕伤害你!"    我说我没事.小熙停了下,笑笑又说:"对我来说,什么钱都无所谓了,只是我爸爸,他,很不甘心,这你也能明白的!"    我说我明白,这是他一辈子的心血,而今都成别人的了.我又问小熙,事情怎么会这样的,是你爸爸把公司给他的,还是他强占的.    小熙说:"当初结婚后,爸爸给了他两家公司,后来他做了手脚,侵占了一家,最后我们离婚,他们家有人,孩子被判给他了,我舍不得孩子,我爸妈也舍不得孩子,跟他签了协议,又以很少的钱买了一家给他!",小熙再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平淡,没有多少的悲伤了.    我听的很愤怒,感觉这样的人必将会遭到报应的,但是呢,命运这东西谁又说不清的.    小熙最后说:"如果可以,你就试下吧,就算帮我爸爸,不过如果你感觉到不好办,立刻跟我说,他爸爸在市里有人,他又三教九流的人都认识,我怕你受伤害!",小熙还是关心我的,而这样的关心,更是助长了我要夺回小熙家失去的东西.    我们谁也不再提各自的感情了,谁也不确认彼此是否还着切地爱着对方。只能默默地感受,我想小熙应该是明白的,而她也不愿意提起了。我有老婆了,像小熙那样善良的丫头,她不会去破坏的。    我们在烈日当空的街道上分手,分手的时候,我静静地望着她,小熙回头一笑,阳光让她的发丝光亮明媚,她依然如此美丽,胸前露出的肌肤还如以前那样白皙,那颗红色的小痔还在,她笑的灿烂,似乎在述说着一种关于命运,关于时间的无奈与辛酸!            31.    小沫的旅游计划是一个星期,除了南京还要去苏州的四大古镇.那几日,我一人住在宾馆,她随着旅行团去了苏州。而我展开了公司我的计划.经过深思熟虑,第三天晚上,我单独请财务和助手吃饭,这两个是我的心腹,跟我在一起两年时间.什么事都要经过他们来办.    我具体跟他们谈了自己的想法,他们也给我搜集了一些李凯的正凯集团的资料,以及他的个人资料.财务和助手起初不知道我在南京的故事,只是按我的吩咐去做的,他们以为这不过是普通的商战行为。李凯爸爸早年干到副市长级别的官,现在退下来了,但在市里还有话语权.李凯现在把原来的四家小公司合并成了一个集团,产品与永利集团,差不多,主要针对年轻市场,产品覆盖面主要集中在长三角与杭州,宁波地带,在浙江那方面,主要做的是来料加工!    按我的想法,我们只要能把这两地的市场铲段,正凯集团必将面临着初步的困境.第二步,是暗中搜集李凯不正当收购小熙家公司的资料,这个以防万一,如果到最后,需要法律出面,我们也好对付!如可以顺利进行商战策略,到最后,以高资本强压收购!公司自然可以落入我们手中.这只是大体构想!当然具体操作起来无法详细列出.    听我讲了我当初在南京的事,很感动,只是他们仍旧有顾虑,财务问:"如果李伯知道了这事,怎么办,毕竟这是一种非商业的行为,对永利来说,如果做的好会有利益,如果失败了,永利会失去四分之一的资本,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也想到了这事,这事不能让小沫和李伯知道,如果他们知道了真相,我想他们的感受不会比小熙的父亲和小熙来的伤心。我能做的就是暗地操作,在公司打开南京市场的掩护下把这件事情办好!我的良心也遭受谴责,可是有些事情,人是无法改变主意的,当我想到小熙,想到以前有过的爱,想到那些令人辛酸的往事,我变由不得良心了。如果我也要遭受报应,我想我罪有应得。    最后,财务和助手说只要我认为是对的,他们就跟着干,财务说为了什么呢?就为了男人都心里珍藏着的那份纯情,助手也说:“对,为了爱情!”,助手那个时候和小熙当初的秘书小玲谈恋爱了,那是一段这个故事中附带的爱情故事,属于他们的。我让他们不要把这事对任何人说,除了我们三个人。    我们先把南京的部分商场的客商秘密请到酒店,吃了次饭。李凯利用一些关系,吃掉了这批客户。这是我们的第一部,其中有当年我所在那个商场的老板,也就是后来告诉我小熙电话号码的那位!他起先也认不出我,我们永利因为在服装界的名声比较大,他们也都知道一些。因此都很赏光。十几个人围着圆桌而坐,我在他们眼里算的上大老板,因此都很客气,尤其原来商场的丁叔,我们对望了一会,他突然叫了起来:“钟颜,你小子上钟颜啊!”,我笑着点了点头,于是他便对来坐的滔滔不绝:“各位,你知道吗?这小子当年就是在我们商场仓库工作的员工,真是万万没想到啊,他今天竟然混到了这个地步!”,我能听出他的意思,他不停地强调我在他那干过,当初与他的交情,说他如何对我好,我这是笑,感觉他挺可爱的。其他的人也笑了说:“丁老板,你可失去了一个大人才啊,当初你怎么就没眼光把他放跑了呢!”,丁老板说:“我是想留他啊,可是他小子后来莫名其妙就走了!”,我们羹筹交错,丁老板做我旁边低头问我:“哎,你不是因为小熙家的原因,才有今天吧!”,我笑了笑说:“跟她家没有任何关系,我跟她很早就不来往了!”,酒喝到差不多的时候,我让财务拿出钱来。每人五万,钱不是太多,但对于这些每年销售了李凯服装公司相当可观,这些人对李凯憎恨在身,并且都是见钱什么都不认的主,而李凯商业经营上十分小气,。    这些客户都傻了,不敢手收,有的说:“钟董,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打开天窗说亮话:“不为别的,现在永利刚入住南京,以后生意上需要大家的扶持!”,那些人说:“永利那么有实力的大公司,我们想巴结你们都不敢呢!”,我一笑说:“钱算是给你们的红包,这跟商业无关,另外,对于你们商场所经营的服装,永利公司都有,虽然你们销售的份额不大,但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所以——”,丁老板先明白的,他立刻说:“大家不明白钟董的意思吗?我们以后就进永利的服装!品牌质量都过硬,我们何乐不为!”,我接着丁老板的话说:“如果你们进我们公司的货,我们公司会以全中国最低价给你!”,那些人都有些不相信,似乎感觉哪有这么好的事。而我当时干的就是舍本拉客户,跟李凯拼资本,正凯与我们永利相比,我们要比他们强好多倍,这个策略最可行。    那些人有的开始说:“我们原先进的是正凯集团的”,我想话题来了,接着说:“拒我所知,正凯给你们的服装价格,远远高于我们,并且他们有商业垄断,不许你们销售同类别的服装”,那些人点头说:“就是这样,可南京就他一家服装有份量,我们也——”,一些人开始表现对正凯的不满。    在一阵推让中,那些人收了钱,并且与我们签定了定单。这笔生意,第一月我们会损失五十万,这在我的计划中,但如果持续两个月,那么我们就会把钱捞上来,因此还是值得的。只是南京这边企业人的头脑,远比不过深圳那边。    一切搞定后,我们举杯庆贺,我们做的比较巧妙,没让他们知道我们的真实目的,这样一是保护小熙家的名声,一是不至于把事情传到李凯那儿,毕竟我们才来,还不熟悉,谁也不会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内奸。    在宴会结束的时,丁老板与我单独聊天,他喝高了,把五万块揣在内衣口袋里拉着我的手说:“钟颜,叔叔以后可要靠你了,以前我有什么做的不周到的,你可大人有大量,生意人你都明白的!”,我笑笑说:“没事,有些事情还要麻烦丁叔您!”,他一拍胸膛说:“这没问题,我有感觉你小子是不是真对正凯集团来的?”,我默笑不答,他呵呵一笑说:“其实我早就明白了,当初你和小熙那么好,后来的事情让我们这些服装界的人看了都心寒,你要是能帮小熙家,我们也会佩服你的,李凯真是没良心,我们都恨他的”,我点了点头。他想了想又说:“对了,有件事,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说!”,我看他表情不对,马上问:“什么事?”。    丁叔说:“你还记得两年前,你问我要小熙的电话号码吗?”,我说记得。丁叔说:“哎,那次我欺骗了你,其实不是我遇到小熙的叔叔问他要的,而是——”    “而是什么?”,我急切地问。    丁叔表情有些暗淡,似乎还有些难过,“那天,我记得,我从商场出来,出门就撞见了小熙,当时她挺着肚子,一手扶腰说,丁叔叔,你有空吗?我说有空,她说,你有钟颜的联系方式吗?我说有,她说着说着就哭了,说她是跑出来的,都几个月没出来了,她说她想你,一边哭一边说,丁叔,你把他的号码告诉我,我告诉她了,她想了想又慌张地说,丁叔叔,我想我不能打给他,你能不能帮我个忙,接下来她就编造了那些话,让我告诉你我是问他叔叔才得来的电话,她哭个不停,我安慰她,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一直让我保证,别把事情说出来!走的时候,她拿了一些钱给我,说,如果你遇到钟颜把这钱给他,说怕你受苦!她当时让我如果遇见你给你,可一直都没遇到,后来钱我又给她了,她没要,送给了我!”,说到这,丁叔表情伤感了,我不停地用两个指头捏眼,我不想哭,可泪水还是出来了。    丁叔又说:“小熙真是命苦,她是爱着你的,你这些还都不知道吧,如果可以你帮她吧,我们这些年纪大的叔叔们都帮你!”    我点了点头,情绪已经无法自控了,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偷偷地哭。    心里有些冷,又有些欣慰,难以说清的感觉,我想我要去找小熙,可当我跑到外面的时候,正遇到了小沫,她旅游回来了,见我这样,忙问我:“出什么事了?”。我说没事。她不知道当时有没有发现,我笑着又陪她走了上去。    我没有去找小熙,我想即使找到她,我又如何说呢,那只能证明,她那时爱我,怎么证明她此刻还爱我呢!我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了她,并且我已经结婚了!命运!命运!再回头时,所听所见,全是伤痛!我只能把这情绪放在对小熙的弥补上! 32.    小沫玩的很开心,她买了好多东西,这些东西在南京苏州待惯的人看来是一种十分可笑的玩意,可她却很喜欢,一些竹子编的小玩意,和一些布偶,她说他爸最爱吃猪蹄,买了万三蹄给她爸爸寄去,给她爸爸买了一身蓝印花布旗袍,给我买了一个丝绸背心,很花的那种,我看着好笑。最后她拿出一个小包,说不让我看,她去了洗手间,出来后,穿着一个花肚兜,不停地笑,我也笑了,尽管因为刚才的事不大提起精神,但还是笑了。她扑到我怀里说:“我真是越来越喜欢江南了,真是好,以后我们就住这吧!”,我点了点头。她又从我怀里趴起来说:“我还给财务和助理买了东西呢!”,她又依次拿了出来,和我的差不多,另外也给财务的老婆买了件蓝印花布的衬衫。看着小沫,她天真无邪,可爱动人,我不想伤害她,不想!到最后,小沫还没忘记一个人,她拿出一件红色的旗袍,我问这是给谁买的。她让我猜,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她嘟着嘴说,你这个傻瓜,是给小熙姐买的,我认她做姐姐了,总该拿点见面礼吧!”,说着呵呵地笑了。看到这,我心里不是滋味,不知道该开心,还是悲伤,还是为了小沫和小熙感动。如果小沫知道了真相,她还会这样吗?想到那些,我又害怕!    小沫那晚说,都玩过了,下来干嘛呢!去找小熙玩!我听了忙说:“还是别了吧,听说她父亲住院,再说了——”,“什么?”,小沫说:“我们女人家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她又不是你旧情人,少管我们女人家的事!”,我一笑,又在心里幻想,如果她们真的友好真的不错,像姐妹一样,我可以照顾两个女人,可又想,这是不可能的,爱情不能这样自私。这不是古代,可是在古代,女人会幸福吗?不会!    第二天早上,正在我和财务与助理在公司讨论如何进展的时候,小沫打了电话:“你能不能出来?”,我说我有点事,她说:“是这样的,我现在手里牵着一个孩子!”,“孩子?”,我一笑说:“你丫头什么时候生的?”,财务和助理都笑了。“刚生的,走路上就走不动了,去医院检查,医生说我要生了!”,说着小沫就在那笑。我说:“别跟我开玩笑了”,小沫说:“是这样的,我今天把礼物给小熙姐了,正好她有事,她没法带孩子,于是就把孩子交给我说,让我带他去玩,我们一起出来玩好不好?”,我想了下,说:“好,我这就出去!”,我跟财务和助理说了下,助理冒了句:“钟董,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随便猜想下!”,我说什么,他一笑说:“你没怀疑过小熙的孩子是你的么?”,我一笑说,你别瞎说了,哪跟哪啊,不可能的,接着就出去了!    当时助手已经和小玲恋爱了,我没多想,他会不会从小玲那里听说什么。出去后,小沫领着小宝站在阳光下,小沫打着伞,把那小家伙遮着,自己却被太阳晒着了!小宝见到我很乖地喊了声:“叔叔好!”,我开心地捏着他的小脸说:“哎,你好!”,看到这孩子的时候,我尽量不去想他的父亲,我只想小熙。有时候人很奇怪,会多想一些事情,如果那些事情想多了,只会自寻烦恼。    “去哪玩?”,我问。小沫低头说:“小宝,你刚跟姐姐说去的地方——”,小沫皱了下眉头说:“我忘了!”,我一笑说:“你怎么让他叫你姐姐,你别装嫩了!”,   “要你管!”,小沫说:“小宝,早知道,我们就不要这个坏蛋叔叔来了,讨厌对吧!”,小宝呵呵地笑,似乎明白了我们的意思。我正经地问小沫:“她怎么就轻易把孩子交给你了,出什么事了?”,小沫说:“应该没事吧,她说她要办点事,好象没睡好!”,“你在哪遇到她的?”,“我打电话,她正在去医院的路上,然后对我说要办点事!不方便带孩子,于是就——”,我想了想,没说什么。小沫说:“你个家伙,你怕什么,人家把孩子给你,你还怕啊,又不是我们把孩子交给人家,我看你啊,防备心太重了,以后你也别做生意了!”,我笑了笑。    “我要去海底世界看海豚!穿越海底隧道”,小宝说:“那最好玩了!”,海底世界在中山陵,我开车带着他们过去的,小沫很喜欢小宝,和他跟孩子一样的玩耍,在她的世界里,她似乎也把小宝当成了玩具。    到那后,我们看了海豚表演,参观了隧道,小宝和小沫开心极了,两个孩子在那里大呼小叫,其实小沫都见过这些,她想必是为了配合小宝,她已经融入了小宝的世界,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心里挺快乐的。    在看那些被困在玻璃里的两边的鱼时,我忽然陷入了沉思,想:我和小熙是不是就是这两边的鱼呢,当中被走道搁住,彼此只能观望,而无法接触对方,中间有人观看,有人欢笑,却没有人知道我们的心事,越想越伤感!但小沫和小宝很快地上来拉住我的手,握着小宝的手,感觉到一些温暖!    那天,我们玩的很开心,彼此似乎都忘记了那些烦心的事。小沫和小宝一起欺负我,我在他们两个孩子中间,充分享受了做为父亲的快乐!那年,我28岁,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正当享受给予父爱的季节,我有时候会出神,想这孩子是不是就是我的,或者如果是我和小熙的就好了,再或者,如果我和小沫有个孩子就好了。    玩累了,我们小宝去吃卖当劳,吃东西的时候,我问小沫:“小孩子好玩吗?”,小沫点了点头说:“好玩!”,“那我们也要个孩子好不好?”,“好!”,“那等我们在这边生意稳定后就要!”,小沫说好!    正在我们谈论的正开心的时候,突然小沫的电话响起了,她喂了声,我说:“谁,小宝妈妈吗?”,那时还未黑天,我们想不急着先通知她。小沫又喂了声,似乎表情不对了,接下来她脸色着急地说:“钟颜,赶快走!”,小宝还在那里吃着,问:“我妈妈打的吗?”,我拉过小沫说,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小熙出事了?小沫愣在那里,我摇了她下说:“到底怎么了?”,小沫大概是被我的出奇反映吓倒了,睁大眼睛看我.谁都会惊讶,我为什么要这样紧张呢,我事先认识小熙吗?如果不认识,为什么这样紧张呢!小沫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她马上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地说:“不是,是小熙的叔叔打来的,说小熙的爸爸快不行了,想见见孩子!让我们抓紧过去!”,我后来知道,原来今天早上小熙让小沫带小宝出来玩的时候,小熙的父亲已经进抢救室了!而她见到小沫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开心。    我抱起小宝和小沫跑了出去,把小宝放到车上,然后把油门加到最大,飞一般地向医院开去!小沫看着我说:“钟颜,你别紧张,不会有事的!”,小沫的口气已经告诉我,她似乎明白了一切,而她又不愿意说出,我也不说什么。    时光在我眼前飞逝,我想小熙一定哭的死去活来,在我们最高兴的时候,她却面临着难以想象的痛苦!  33.    我抱着小宝跟随小沫向病房跑去,屋里围满了人,小熙的亲戚,以及一些医生,我们挤了进去,一进去,小熙的叔叔有些生气地说:"你们去哪了?",我把小宝一放下,小宝便跑过去喊道:"妈妈,妈妈!",小熙正趴在父亲床边拉着父亲的手不停地轻轻揉搓,眼睛已经哭肿了,不停地说:"爸爸,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我在这,你不能走!".小熙的父亲面容憔悴,脸色铁青,泛黄,微微地睁着眼睛,呼吸都很吃力!旁边的医生似乎无奈了,只能傻傻地站在那里.听到小宝的声音,小熙慌忙转过脸拉住小宝说:“乖,快过来,到爷爷这!”,接着把小宝的小手放到了父亲的手里。小熙的父亲笑了,笑的很痛苦,但是欣慰的,他抖着手摸摸孩子。旁边的人一起说:“小宝,快叫爷爷!快叫爷爷!”,小宝大概是被吓住了,惊恐的眼神望着爷爷,很懂事的样子,叫了声“爷爷,爷爷!”,两岁多点的孩子突然哭了,大概是被我们这些人吓住的。别人也都眼泪淌淌的,小熙的母亲哭的最厉害,她被两个丫头扶着,小玲和助手也在,当我望过去的时候,他们两个人谈恋爱了,助手是跟着小玲来的。小玲过去抱起小熙,小沫也哭了,她是个没经历过生死的孩子,看到这,自然悲伤,紧张。拉着我的手说:“钟颜,你快去帮帮小熙姐!”,我已经眼睛湿润了,我再也无法掩饰什么了,小沫若知道就知道吧,我无法控制自己,用手不停地揉眼。有些事情,终究是我们无法抵抗的,比如说吧,命运,许多人不愿意相信这个,而我却信,不相信命运的人没法有故事,故事的本身就是个命运。生死离别,爱情悲欢,这些事情,无人能抵抗,没人!哭声依旧,悲伤依旧,整个夜晚,死亡笼罩着南京的某个角落,但这样的事情,在南京,在中国,在世界每时每刻有多少在上演呢,也许就在我们开心地和爱人共进晚餐,谈笑风声的时候悲情就上演了。我们总是沉浸在快乐中,可我们不要忘了悲伤仍旧存在,而且随时会上演!情况越来越危机,小熙的父亲咳嗽了两声,再仔细看时,寿衣已经穿好了,一切走的礼物都准备好了,医生跑了过来,赶忙检查病人,小熙哭的死去活来,小熙的母亲几乎昏厥,屋里一片哭声,小熙的叔叔训斥道:”都别哭,还没事的,你们哭什么!“,我想小熙是不会不哭的,她单纯,可爱,并不会想到忌讳什么,也未必懂得生死,人们都要面对的事情,这有多么的可怕呢,想都不敢想的,最亲爱的人离去了,也许下一秒,明天你就将再也见不到他了。    终于,终于可怕的时刻到了,小熙的父亲走了,那刻空气似乎凝固了,我看着小熙在那里发疯样的哭喊,我惊慌着要去抱住她,旁边的人已经围了上去,我挤不进去,回头看小沫,小沫眼睛模糊,裂着嘴,鼻涕眼泪的,“钟颜,你去吧!”,接着她就哭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她低下了头,我想她似乎明白什么了,即使不知道我们以前的故事,想必也知道我现在是对小熙有感情的。我没有动,一面看着小沫,一面看着小熙,整个人都傻了,愣在那里。    接下来,医生慌忙地对病人进行整理,拉上了白色床单,小熙被人硬是架了出去,她已经昏厥了。小熙的母亲也同样被人搀扶着出去,他们都站不起来了,那种巨大的恐惧只能让他们弯着腿,全靠别人的搀扶,小沫上前拉住没人注意的小宝了,抱在怀里说:“宝贝,别怕,没事,妈妈没事!”,小宝不哭了,在小沫的怀里!我上前抱着了小沫和小宝,似乎在抱着小熙,抱着我们有过的爱情,抱着整个世界!    一切都会过去的,没有过不去的苦难,不管你有多么的悲伤,命运不会等待你,快乐的,悲伤的都会过去的,时间多么的无情,它带走了我们亲爱的人,也带走了我们的记忆。临时转到了医院的殡仪馆!在那里暂时停留,小熙已经哭傻了,眼睛死死地望着一个地方,我们这些亲人朋友都没有走,都在那里守着,小熙被小沫和小玲搀扶着,小沫平时不会安慰人,可那刻,也特懂事,不停地说:“小熙姐,别难过了,人都有这天的,谁也挡不住的,如果爸爸在,她不会希望你这样的!”,风无声,泪无声,南京城内车水马龙,我站在外面和几个人男人抽烟,彼此都沉默,小熙的叔叔一直留着眼泪,但他毕竟是过来人,我们偶尔会看对方,没有说话,彼此都明白了,小熙家现在这样子,算是完了,在南京城再也没有什么了,家产没了,女儿被男人抛弃了,父亲去世了。所有这一切。    小熙的叔叔突然与我说了第一句话:“钟颜,如果可以你去跟小熙说两句吧,她这样会出事的!”,小熙傻傻地愣在那里,我点了点头。    我又看了眼小沫,她还在小熙社边,我不顾那些了,轻轻地走到小熙的身边,小沫也不哭了,压低着声音对我说:“钟颜,你跟小熙姐说句吧!”,我点了点头,小熙没有看我,傻傻愣那里,我们都怕她出事。小沫默默地走到了一边,像被遗弃的孩子,可怜兮兮的。我回头看了眼小沫说:“丫头,别走!”,小沫“哦”了声。我开口了:“小熙,听我说句吧!”,小熙没有动!仍旧没有表情。我又说:“你知道人为什么要来这世界吗?”,她不回答!不可能回答!我自言自语地说:“是来受苦的,若不是受苦,为何要来人世呢,我们都是人,以为什么都可以,可我们被所有无奈的事情支配着,疾病,死亡,贫穷,饥饿,等等,这些都在困饶着人,世界上悲惨的事情有多少呢,难以说清的,小时候我在乡下,看过好多可怜的人,他们没饭吃,没衣服穿,住着土屋,一辈子就如一天的辛酸,可他们还是过去了。为什么呢?因为这是生命对活着的眷恋,尊重!没人愿意离去的,也没人愿意看着心爱的人的离去的,可既然有生,必然有死亡,但你要知道死不是生的对立,而是一种圆满的总结!我们能从离开的人那得到什么呢?是如何更好的地活着,人类几千年来,父辈怎么教育孩子去生活,去更好地活着呢,便是他们辛苦一辈子后的离去,如果他们以这样的方式都不能教育我们怎么活,那我们不是很对不起他吗?尽管这会经历一段时间的痛苦,可一切都会过去的,小熙,坚强起来,让我看到那个勇敢的小熙!”,说到这,小熙回头看了我一眼,扭捏着表情,皱着眉头,痛苦的眼神,憋着嘴,似乎要哭出来,,可一切都没有,小沫在旁边!我想抱她再怀里,没有,既然我刚叫小沫不要离开,我就想到了,一切爱情的感动都不会付诸行动!小熙又哭了出来,我想这样会好点,这次哭的声音很低,哭出来就好了,我想我说的话是有作用了。    我笑了笑,笑的很平静,转头对小沫说:“小沫,你过来,跟小熙说说!”,小沫点了点头,看了我一眼,她捂着嘴,突然也哭了!我说的无力,在擦肩而过的时候,小沫很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透过眼泪微笑了下。似乎在说我做的好吧!我也能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理解,宽容,与感动,她们都是好女人!    一切都会过去的,是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悲伤压抑的时间在静静地流逝!我抽掉了三包烟,那夜过去了,小熙的叔叔最后把我拉到了一边!说:“钟颜,我们以前都错怪你了,现在小熙家这样,希望你可以帮下!”,我点了点头。小熙的叔叔说:“她爸爸走的时候跟我说,他舍不得他家的产业!”,小熙的叔叔叹口气说:“哎,按小熙的意思,是不想要的!”,我激动着,抿着嘴说:“没事,叔叔,我会尽力的!”。    小宝被人抱了进来,说要找我玩,我笑笑把他抱在怀里。我和小宝来到了外面,外面凉风袭人,想着小熙,想着生命,想着一切,一个老人走了,一个孩子即将长大成人!想到这一切,感觉这个世界不过如此,真的没有什么,什么最感人呢,感情,唯有感情,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想着那些在红尘中堕落的男女,有天,你们也会老去,也会有孩子,一切都会,而你们懂得生命要晚许多,可有天,你一定会认为我说的是对的。是的,唯有感情最动人!没错!   34.    我和小沫在小熙家待了几日,我要帮小熙把家里的事情处理好!我带领公司的员工准备葬礼,一切都办的还算顺利!来参加葬礼的人不多.小熙家已经不是从前了,自然那些商场上和官场上的朋友大多都没有来.有的也只是派人来的.李凯家人没来,他们已经闹翻了,自然不会来.小熙精神一直不好,小沫一直在陪着她.我和小沫彼此心中都有数,但都不挑明说什么.小沫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对此,我很感激!我想这事情过去后,我会跟小沫说的,并且会把事情尽量处理的好点,我不能对不起小沫.    从墓地回来后,一切似乎就结束了,所有不愉快的气氛都应该扫掉.南京的天空依然明媚!我们都穿着黑色的西装,从墓地走过来,是几辆黑色的轿车!    也许这是分离的时刻了!公司的事情都由财务和助手处理的,他们知道这事也很气愤,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对李凯公司的讨伐上!他们又联系了长三角地区的客商,以及通过深圳那边关系,联系了浙江方面的客商,把所有进正凯集团的源头都垄断了,业绩不错,正凯集团已经初步面临危机!    我们都面无表情,南京的夏天很清爽,走在林荫道上,我们都在想着心事,我偶尔会看小熙,她一直低着头,小熙的母亲面容憔悴,但头发梳理的很整洁,小熙也是.没有过不去的事情,事情了结了,我们还是一样的生活,谁走了这世界也不会因为他停留半步!    走到车前的时候,我们要道别!小熙的母亲专门上来说:"小颜,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没,我在这里向你说声谢谢!",我忙说不用谢.这是我该做的.小熙的叔叔也对我说了声谢谢!他们的眼里再也没有夕日的影子了.    我转向小熙,小熙抿嘴微微地笑了笑,表情憔悴,无力,平淡!我刚想开口,她也说了声:"谢谢你了!",并微微地前倾了下身子.从她的眼神里,我得到的是什么呢?一切都回不去了!是的,用这句话最好说明白了,我们都像被时间这个恶魔掏空一般!这些日子,我想必小熙会看到的,她心里也会明白的吧!    小沫长大了,懂事了,也体贴多了,走过来说:"小熙姐,有什么事情就跟我们说吧,我没有姐姐,就把我当自己的妹妹吧!",小熙笑着点了点头,欣慰的样子.    我们要离开,微风吹动小熙的发稍,丝丝随风瓢动,妩媚,闲适,淡然,时间伴随着春风在她脸上吹过,如梦一般!小熙像梦中的仙子,翩翩而来!    多看一眼就会流泪,心痛的厉害!我走到车前,打开车门,和小熙相对而望,彼此注视着,小熙眼角划过一丝微笑,我知道这小小的微笑是给我的.可里面又夹杂着太多的无奈!    我猛地一转身,上了车,小沫跟了上来!一切都搞的太伤感了,感觉这就是生死离别,可故事还在继续!    回到公司后,财务和主力具体跟我做了汇报,说正凯集团最近很着急,他们正在调查,这件事情的主谋,他们一时都很吃惊,但却又不知道谁干的.我们做的很小心,都是通过业务上的朋友做中间关系处理的!当然也抛了不少钱,但钱这个时候对我来说,又不是那么的重要了!这是一个承诺!男人的责任!    小沫那晚与我回到宾馆,什么也不说,趴在那很安静,我几次想跟她说清楚,但都收了口.最后小沫又是一笑说:"钟颜,我爱你!",她以前很少直呼我的名字,有时候会喊哥哥,可这次却喊了名字,她真的成熟了,我抱着她,感觉心里对不住她.我笑着亲吻她说:"我也爱你!",小沫猛的开朗起来说:"恩,那太好了,我已经满足了!",我说:"小沫,我会跟你解释的",小沫一笑,很洒脱地说:"你这个家伙,要解释什么,我没吃醋呢,你对小熙姐好,这是你做为男人的责任,因为这,我会更爱你的啊!",我想问小沫你真的不知道这里面的事吗?我想她是知道的,可又不确认,不敢马上说出来!    第二天,当我在公司进行下一步部署的时候,小沫突然打电话来说:"钟颜,你快来,出事了!",我说:"又怎么了,宝贝,你慢慢说!",小沫早上离开的时候说去小熙那,她要陪陪小熙让她度过这段时期,她是说,我一定会让小熙姐开朗起来的!    “有个坏人来抢小宝,就我们在——”,小熙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个声音:"臭娘们让你打电话--",接着声音断了.我立刻明白了,助手和财务问我出什么事了,我平静下说:“把黑马那批人快叫上!”,黑马是公司保卫那边的,是我从深圳带过来的一批兄弟,因为深圳那边比较乱,自然黑道的人都要有,这些都是不要命的家伙!跟李伯混了好多年!我当时把他们带过来,一是因为知道李凯的底细,一个是李凯的意思,人生地不熟需要这些人。助手知道出事了,赶紧打了电话。    几分钟后,我们在楼下碰面,开上五六辆汽车,往小熙家赶去!到那后,我们下了车,因为别墅的周围住户不多,因此很冷清,这也正助长了他们的胆大妄为。我们一起往他们走去,小熙抱着小宝,头发凌乱在那里,小沫被几个人拉扯着。小熙的母亲摊坐在地上,一片凄惨的景象。黑马一看说:“妈的,那是大小姐!”,接着兄弟们就跑了过去,他们也看到了,顿时停了下来。眼看就要打起来,我喊了声:“助手!”,我面容冷酷一点点地往那边走去,李凯也在,他是来抢孩子的,小熙的父亲没去世,他们不敢,刚入土的第二天,他们就来了。    所有人都愣了,李凯盛气凌人的模样在那里看我。他不认识我,或者在哪见过,但却想不起来了。两年了,两年后,我又见到这个禽兽,当年我被他们的人打,我被他在医院一拳头打趴下。这些我都记得,此刻,我只是表情冷酷,没有过多的愤怒写在脸上。    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带来的人立刻把小沫放了,小熙也被放了,小沫跑去抱住小熙,两个女人同时护住孩子。    “你是谁?”,他贵人多忘事,记不起了!我没说什么,抡起拳头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接着他后面的人都呆了,回过神来就要扑来,黑马带的兄弟和他们撕打了起来,几下就把他们摆平了!李凯从地上趴起,刚想抡起拳头,又被我一拳打倒了,身后的兄弟说:“大哥,把这小子弄死!他竟然欺负大小姐!”,我笑了笑,没说什么。    李凯再次趴起来的时候,眼里充满了愤怒,口口叫着:“你他妈的,你找死吗?你知道我是谁,我是正凯集团的董事长,前副市长的大公子!”,我面不改色地说:“管你他妈的是谁!”,我转头看了看小熙,那痛更加了我的愤怒,我真想把这小子扔到长江里喂鱼。又转过头来说:“若是再敢动她们一根毫毛,下次见到你,就让你爸爸带人去长江里打捞你!”。他还嘴硬:“有种的,你别跑,等着我!”,说着要拿电话!,电话被黑马一手打掉了。黑马说:“告诉你,不管你什么凯,你爸什么长,我们都不怕!不要命的就来!”。    我笑笑说:“你这么容易忘事吗?”,当初在医院打我的时候,你不挺神气的吗?我眯着眼问他。他想了想,突然说:“你是那小子?”,我说我是永利集团的董事长!他们都傻了!李凯先是愣,但不能表现害怕我的模样,哆嗦着嘴说:“妈的,臭小子你等着瞧,原来就是你们在背后捣鬼!”,我没说话。他说:“好,现在你们人多,你让我们走,等着瞧!”,黑马说:“大哥,先灭了这小子,别给他后路!”,我摇了摇头,“放开他们吧!”,兄弟们松了手。    他们跑到车上,一屁股烟地开走了!我知道我先惹了麻烦,也许公司不会顺了,但我不后悔,打了就打了,看到那情景,没有男人不会愤怒!    小熙还在那里哭,死活抱着小宝,头发凌乱着,小沫不停地帮她理!我走到跟前,无语,小熙为了这个孩子,付出了多少呢,用一个公司换这孩子,现在李凯仗势欺人又要来夺孩子,她又拼了命的抢。这就是母爱吗?我已经不想哭了,远远地看着这幢老别墅,古老沧桑,亘古绵长,一家人,一些生命,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什么还要小熙受苦!当初面对它的时候,我感觉它高贵典雅,富丽堂皇,是一种财富的象征,而今天再看,却感觉到无比的萧瑟,凄凉,似乎在述说着一段悲情往事!    沉默了会,跟小沫说:“进去洗洗吧,不会有事了!”,我吩咐兄弟们就住在这了,因为房子大,我们都住了进去,那些兄弟临时住在库房,我和小沫住在了这别墅的一个房间里,我想李凯也许还会来,我要保护她们,不让她们任何人受到伤害!    我也提议让小沫先回深圳吧,在这边危险,可她不同意,她说不管怎样都要留这,因为我离不开,不能走,她便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要陪我。她也听到了我和李凯的话,我想她肯定隐约知道一些事情了,可她仍旧没说,或者,她不会说了。    我们很快面临了李凯的威胁,他调动了他父亲的权力!     35.    我们一起走进了别墅,坐到沙发上后,我四周看了看,没变,一切都没变,和我两年前来的时候的样子一样,只是一些东西陈旧了,一个老人离开了!物是人非,就是这个样子吧!    小宝用那稚嫩的小手不停地擦着小熙的眼泪!他真的很懂事,血缘,这就是血缘关系吧!小熙把小宝抱在怀里,贴着脑袋,用额头蹭着小宝.小熙的母亲坐在小熙身边,她已经被这些事情打击的没有多少精神了!神情很倦殆,四十年代南京洋行的大家闺秀,今日已变成了这个模样。我走过去把小沫叫到了一边.    小沫出来后便扑到我怀里哭,说:“钟颜,他们好坏,我们正在聊天,他们就闯了进来,口口声声要带孩子走,小熙姐不让,说公司都给你了,他说他不管,现在他就要带孩子,看你能把我怎么办?”.    我抱着小沫,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宝贝,对不起,是我不好,也许不该把你带来!要不,你现在就回深圳吧?”,小沫突然神情慌张地说:“你不要我了吗?”,我忙说:“不是,小沫,不是这样,我怕你有危险!”,小沫说:“不,我不走,不管怎样都要留下来跟着你!”,小沫又说:“钟颜,你不要难过,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们都是好人,老天爷不会这样对你们的!”,小沫一直都说你们!这让我听着,很不是滋味,小沫已经把自己化分开了吗?我想了下说:“小沫,不管你知道什么,或者想知道什么,这事情结束了,我都会跟你说的!”,小沫笑着摇了摇头说:“不要,请你不要告诉我,如果你爱我,就不要告诉我,好吗?”,小沫微笑着:“我会很坚强的,不管怎样,我都不离开你!”,“那你不想知道我和小熙的关系吗?”,“不想知道!”,小沫摇了摇头。    这情境已经跟说了没什么区别了,只是谁都不想去挑明!到了这个地步,还是这样,跟说白了没有分别,因此我更加感激小沫!小沫说:“如果可以,你去安慰下小熙姐,她需要男人的关心的!”,我皱了下眉头,小沫说:“就是朋友也是应该的啊,你真的不知道女人需要什么吗?我现在把老公借给小熙姐,不可以吗?小熙姐对我很好,我要报答她的!”,小沫依然那样的天真,可爱!可听着却不是滋味!    小沫跑了进去,我一转身才发现她不在了,不多会,小熙低头慢慢走了出来,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她走的有气无力,出来的时候,对我抿嘴一笑,还是那个样子,她习惯性的笑。    我点了根烟,吸了口,往屋里看了看,然后拉起她的手,小熙有些紧张,但她没说话,跟我跑到了黑暗处!她很紧张,只用眼神告诉我,你不可以这样,小沫在,其他人都在,你不可以在这个时候,对我这样!    我什么都没说,一把把小熙抱在怀里,她僵硬着身体,没有说话,只有急促的喘息声,我用的力量很大,几乎想把自己刻进小熙的身体里。什么语言都不需要,只要抱着小熙,我不管小熙是否需要我,这么多天,从她的眼神里,我已经知道她现在需要一个人,需要这样一个拥抱!小熙大概也忘记了我们在干什么,忽然她不停地挣扎,推开我后,用那种冰冷的目光看我,微弱的光,照亮她的眼睛。    “你走吧!”,小熙望着我说。我想我没听错吧,这是小熙说的话,她闭上眼睛,泪水已经出来了!她的表情已经告诉了我,她爱我,她闭着眼睛又说:“你可以去过幸福的日子,为什么还要为我做这些呢,不值得的!你对得起小沫吗?她那么天真纯洁的女孩子,你不应该这样!这样,我只会更加痛苦!”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低声地问:“小熙,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我不想这样,可一个男人的心由不得他离开,你明白吗?”    “不明白!”,小熙继续冷冷地说:“你知道吗?你很残忍,你还想再伤害一个女人吗?”    这句话说到了我的痛处,我的眼泪流了下来,也许小熙真的不爱我了吗?也许这一切都是我一相情愿做的吗?我哭不出声音,扭捏着表情,小熙睁开了眼,看到我这样,哭的更加厉害,两个人不说话,就这样相对着流泪!最后我擦了自己的眼泪,笑了下说:“小熙,我会离开的,只求你等我把这事处理完!再留一段时间!”。    “当初是我不好!”,我低头说,“现在想啊,恨自己,好多次了!”    “没什么,这两年多来,我已经习惯了!”    “小熙,你还爱我吗?”,我问了这句一直压在心里的话,我想知道答案!    “还有关系吗?”,小熙说:“钟颜,我们不会再有希望了,当年你离开我的时候,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我想那个谜底究竟要如何才能揭开呢?我此刻跟她说吗?怎么开口呢,她会信吗?她发父亲离开了,她怎么想呢?我如把那事讲出来,她肯定会生我气,我现在还要埋怨她的父亲吗?    我一笑说:“当初是我不好,我不该那样,就是因为后悔了,今天我才想弥补!”    “你做的一切,我都很感激的,我不想让你留在这,你知道吗?他会伤害你们的!”,我说:“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走!如果你不爱我了,我只想为了曾经犯的错,找一个弥补的机会,对那段感情,在心里一直挥之不去的感情做一个交代!”,我继续说:“如果可以,让我和小沫来帮助你吧,她很懂事的,不会在意这些的!”    “没有女人不在意!”,小熙说:“她心里比我难受,我知道!我不想再伤害她了,不想,如果你不想在犯同样的错误,请你好好对她!”    ”我会的”,我的心里很冷,最后问了一个也许不该问的问题:“小熙,这个孩子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他是我的全部,没有他,我什么都没了,妈妈也什么都没了,你知道吗?我们已经没有家了!”    “当年,我离开后的九个月,你有了小宝是吗?”    小熙不说话,又哭了!    我装作玩笑似的问:“我有时候会瞎想,如果小宝是我们的孩子,我会很开心的!我喜欢这个孩子!”    “对不起!不是的!”,小熙说完这句,转身离开了!    我托着步子往屋里走去,小熙和小沫开始说话,两人似乎在苦中作乐!电视被打开了,我静静地看着电视,她们在逗小宝玩。我偶尔会偷偷地瞟小熙一眼。她似乎也在偷偷地看我,但不再说什么。    小熙的母亲后来衬我出去的时候,走出来叫住我说:“小颜,有句话阿姨不知该不该说,我跟你说,你别跟小熙说!”    我点了点头。    “她刚才和你出去是不是说不好听的话了?”,我微笑着摇了摇头,“没有,阿姨你多想了,我跟她说让她坚强,阿姨你也要坚强,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的!”    “其实,其实小熙一直是对你不错的,只是吧,现在你不同了,你结婚了,小沫是个好孩子,我都看的出来,可这事已经没办法的了,阿姨虽然年纪大,但年轻时也看过一些电影,都是没法子的,两个人想在一起,可都没办法了!”    “阿姨,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和小熙分手吗?”,我说了这句,眼泪似乎又要出来,感觉很委屈,因为小熙刚才那样对我。    “小熙那天哭着跑回家,哭着跟我说,妈妈,钟颜不要我了,她喜欢别人了!哭过后,突然想起什么的问她爸爸,问她爸爸是不是在那天的饭桌上说了什么伤害你的话!”    阿姨又说:“小颜,即使真是那样,你也咽在心里吧,那样的话,小熙会更受不了的,指不住会怎样呢,她的性格我理解,这几年,她一直——”,阿姨擦了擦眼睛说:“一直都在念叨着你,我们娘俩在一起的时候,她就说她忘不了你,一直忘着与你第一次见面,你帮她买鞋,那双鞋她还珍藏着,从不舍得穿!”,阿姨叹了口气又说:“其实我一直都清楚,什么事都清楚,知道你们两个人的心思,小熙忘不了你,你也念着她,可都不成了!小颜,如果当初真是那样,我带她爸对你说声对不起!”    我抿着嘴,说:“阿姨,没事,我答应你,什么都不说,等这事情处理完了,我会主动离开的!”    “恩,如果你要想我们娘俩了,你就来看看!我们把你和小沫当亲人的,你就像阿姨的孩子!”,阿姨年轻时是大家闺秀,到了五十岁仍然有着稳重,典雅的风范!尽管岁月把她摧残的很无力。    我点了点头。    我想问小宝会不会是我的孩子,但我没问,我想不是不敢问,或者我不应该问!再或者,如果真是,我将怎样收场呢!一切都化进这绵绵无期的绝望中!我在外面不停地抽烟,那夜,我们都睡的很晚,怕李凯在来闹事,在外面的花园里,我仰望着天空,在这里,在我坐过的地方,也许小熙从一个孩子长到一个女人,她会不会在我身边的秋千上和父亲玩耍着呢!我似乎看到了她的影子。    而我又想到了小沫,对我一直默默关爱的丫头,这样的好女孩,一但失去,要去哪找呢!谁也不能伤害,我想有天,实在结束不了了,我会主动离开!一个人,也许!      36.    我和小沫以及黑马那帮兄弟都在小熙家住了下来,那帮兄弟负责保护小熙和她妈妈的安全.而我则一心扑到对李凯的商战上.财务和助手汇报说:"李凯公司的业务下滑了百分之四十,拒我们估计,那将损失至少八百万,正凯集团失去百分之七十的市场,整个公司如热锅上的蚂蚁,顿时乱了起来!".    就在我们沉浸在喜悦中的时候,李凯也行动了,从商业上来说,谁有高额资本,谁处于主动地位,因此用资本正面迎战,李凯做不到!他把他老爸调了出来!负责新厂址施工的负责人打来电话说:"钟董,不好出大事了!",我似乎能预料到怎么回事了,但只以为李凯带人去闹事打伤工人之类的.接下来他说:"建筑部门让我们立即停止施工!",我问什么原因,负责人说:"他们今天早上来人说我们建筑用料以及规划不合格!",我们的建筑用料绝对没有问题,我从不会在这上面偷工减料.这事情早不发生,晚不发生,现在发生了,谁都知道怎么回事.财务和主管骂道:"狗日的,不按套路出牌,玩阴的,肯定是他老子出面了!",我点了点头,一笑.生意上,不管遇到多大的难处,都不算什么,要微笑.对于市里主管建筑的领导,我们都送过钱的,这帮孙子!    我打了电话过去,那个主管领导一副官腔道:"哎,小颜啊,不能怪我们啊,最近查的紧嘛,我们也是没办法的事!",我说:"早不查,晚不查,我们的大楼已经盖到一半了,现在你让我们怎么办,当初可说好了什么事也没有的!",我有些气愤,喝酒拿钱的时候,都挺孙子的,现在就大爷了!他听我话不好了,也又些生冷地说:"年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要按规定办事,你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吗?",我平静了下说:"是不是跟市里的某个老领导有关?",这句话似乎说到了他的创伤上,他支吾了下,立刻火了,"我说你怎么说这话,你意思是说我们腐败了?",我说:"我不是那意思!",他见我声音软掉,竟然冷笑着说:"既然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不妨告诉你,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又能怎么着!",他又说:"有些话,我想告诉你,你一个外地客商,尽管你有资本,有钱,可你得罪了上头,你自寻死路!",我被他说的一肚子火,但却不知道怎么说.他接着把话一转说:"不过呢,也不是完全没办法,上头说了,只要你在生意上别做的那么绝,一切都好办!",我想如果我这样做就是放弃了对小熙家的承诺,自然不可以这样做.他开始笑:"小颜,最近都没出去玩了,听说天目湖建了个度假村!",我知道他的意思,想玩,想让我花钱带这帮孙子去度假,去玩女人.他们最爱这套,第一次吃过饭,就要我带他们去夜总会,这些孙子,见了那些年轻的小姐,跟畜生没什么两样!我说了句:"以后别他妈的耍我!度你他妈的!",说过就微挂了电话.    来南京后,铺官道的钱没少花过,可这帮畜生喂多少都不嫌饱,钱在权利面前有时候是行不通的.    那几天,我被这事愁住了,送钱没用,怎么着都没用.但回到小熙家,我还是装出很开心的样子,小沫这几日又恢复了以前的开心调皮状态,在家里专心照顾小熙,小熙的精神也好了许多,晚上我们会在一起吃饭,我们临时又组建了一个大家庭,感觉很温馨,那是一个男人爱着两个女人时最好的状态.小熙的母亲也再次露出了微笑.当我和小沫躺在床上的时候,小沫还如从前一样和我亲昵.不过,现在,她学会了体贴,不再那么过多地要求了,有时候会说:"你要注意身体了,男人三十岁要是阳痿就麻烦了!",说着就调皮地笑.在我看来,小沫应该找个和她一样大的时尚男孩子之类的,我和她不是一个风格,我每天都穿着西装皮鞋,小戏穿的也比较正式点,而她只穿休闲装,喜欢追求时尚,有些衣服穿出去,别人都误以为我带着侄女,妹妹,甚至女儿之类的.    我已经做好了决定,把事情处理玩,就带小沫走,不管有多爱小熙,多么舍不得,都不会再去纠缠了.小沫对于我的秘密从不再问,我想说的时候,她就马上堵住我的嘴.    我和小熙会在吃饭的时候,走道里路过的时候,偷偷对视,但彼此不说话,若说也只是:"工作还好吧!",我点头说好.我问她:"心情怎么样?",她说还行.有时候,我望着小熙楼上的房间,特想进去探了究竟,想里面会是什么样子,小熙一个女人,如何在里面度过没有男人安慰疼爱的日子,而她还要装作坚强.甚至,我想去看那双鞋,小熙的母亲说小熙仍旧珍藏着的那双,我当年为她买的鞋子.    我以为,小熙不会知道公司的事,可她还是知道了,我一再地对小玲说,不要告诉小熙,可这小丫头还是念着小熙,出卖了上司.那天,我从公司回来,小沫不在,黑马说两个小兄弟陪她出去逛街了,她想亲自买点蔬菜回来,做几道拿手的粤菜给小熙吃.    我往房间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往上看了看小熙的房间.小沫不在!我松了松领带,犹豫了会,但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往床上一躺,有些疲惫!屋里的电话响了.我伸手去拿电话."喂了声!".    "你回来了吗??",是小熙,她说的很轻,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又哭过了!我忙坐起来说:"你怎么了,又哭了吗?",她接着说:"没哭!",一段沉默,我小心翼翼而又激动地说:"小熙,有事要跟我说吗?"    "恩",她说:"你可以上来吗?我给你看样东西!"    我说好的,放下电话,走到镜子前,梳理了下头发,整了整衣服,慌乱地跑上楼,呼了口气,敲了敲门.这是我认识小熙以来第二次进这房间,第一次来的时候,进去坐了会,抱着小熙,躲着他父亲在上面逗她玩了会!".    小熙开门了,眼睛明显有些肿,我望着她,点了点头,"什么事?不是说不要再哭了吗?",小熙笑了下,没哭,这些天我们都比较冷,因为那晚,小熙的话,我们有些不自然.    "进来坐吧!"    我走进去,坐了下来,四处看了看,屋里多了张小宝的床,一切似乎还是老样子,只是淡雅了许多,没有什么鲜艳的色彩了.我坐下后,小熙走到柜子前,拿来一个小匣子,我以为那是鞋.可不是.她走到我跟前说:"公司里的事,我听说了,都是我们不好,害你这样,也许这个能帮助你!",我接过看了看,那是一个日记本,是小熙父亲生前留下的.再看上面的字,一条条清楚地记得,李凯父亲参与贪污的案件,其中有一些小熙的父亲也参与了",我看的呆了,如果这事都是真的,小熙的父亲会抹上不好的名声,也许小熙家夺回的财产,也会被公家没收一些.上面还写着:"如果事情不好办了,他让他老子出面干涉小颜,你们就拿这个出来,跟他们对簿法庭!".    我摇了摇头说:"不可以这样,这样会坏了你父亲的名声!",小熙摇了摇头说:"没事,我知道我父亲是好人,这都是他没办法做的,拿个做生意的人没行贿过呢!",是的,谁没行贿过,我也行贿过,如果这样比较,我和小熙的父亲是一样的.只是这事到了法庭就不好办了.    小熙说:"就全当父亲用他的名声来掏回他应该得到的东西吧!",我想了下,认为需要考虑,但不是不可以,于是说:"让我考虑考虑吧!".小熙点了点头,"你仔细考虑下,我认为你该这样做,不光为了你的公司,也为了我们!",可我总是认为小熙这是拿她们家的尊严来帮助我,因此与心不忍.    我看着小熙,笑了笑,说:"那我下楼了!",小熙望着我没说话,表情无奈,忧愁!在我转身的刹那,小熙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我惊呆了,但又没多想,转头看着她,她的头贴则着我的胸,开始哭,我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小熙一边哭,一边拿出一张揉皱的纸给我,那是日记上的一夜,被小熙撕下来的,我模糊地看了看:"小熙爸爸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小颜,如果我有机会,让我重来,我不会那样做的,这几年,我一直瞒着你,小颜当初是因为爸爸跟他说了不应该说的话,他编造了个谎言跟你分手的!对此爸爸已经忏悔了好多次,每当看到你为了想念他黯然神伤的时候,爸爸就心痛----",小熙哭喊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她一遍遍地哭喊!  37.    我还能做什么呢?抱着小熙,双眼含泪又带笑.那刻是激动,是幸福,是整个世界的感动都放进了怀里,我不停地亲吻着小熙的头发。闭上眼睛,静静享受这刻的温存!胸中那片巨大的阴云破开了,太阳又照了进来,终于可以呼吸的轻松了!至少对于这爱来说,已经没有秘密了吧,但愿没有了!如果不是因为小熙打开了她父亲的柜子发现了日记。小熙不会知道这个秘密,当然我也不会说出的,我想我会隐瞒一辈子,这个对小熙的秘密,也许会是我一生的痛,也许是一种幸福,可一切都解开了。    我想这也不坏,做为一个普通的男人来说,让女人有了证明自己爱她的东西,这有多么的开心呢!也许是小熙父亲在天有灵吧!我抱着小熙,从她的额头亲吻到她的嘴唇。小熙仍旧在喃喃地说:“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的,一切啊,为什么都要这样呢!这是一场悲剧吗?”,小熙闭着眼睛问我,双手抓的我身体好痛,她瘦小的身子在我的怀里犹如个虚弱的天使,一点点的软掉。我想,这生命,这人生,终究是一场悲剧,回不去了,如梦如幻!不管有多少后悔,有多少渴望,眷恋,不舍,都回不去了!我们静静地抱在一起,两个人的嘴唇两年多来第一次接触,那甜蜜的感觉犹如在炎热的夏季吹来一股清风,穿的都很少,我能感觉到小熙的胸脯,似乎不再那么富有弹性了,但依然如此圆润美妙,它们就在我的胸口,而再去接触它们似乎已经隔了千年!无法得到,无法想象!    两个人越吻越忘情,什么都忘记了吧,这世界啊,都忘记了吧,所有的痛苦,所有的误会,所有经历过的往事!还有什么能在那一刻让人心动呢!我们急促地抚摸,身体慢慢地移动,床在身边,彼此都想靠上去,可一直没靠,慢慢地我感觉到这甜蜜如风一般向我飘走,嘴唇慢慢分离,小熙突然一把推开我,接着就转身趴到了床上,她用手扶着床,半坐在床上,低头一字一句地说:“钟颜,我以为我可以忘了你,从认识你那刻开始,我一直都在让自己忘记你,我知道你不能爱,你也不能爱我,可是,我一直忘不了,忘不了,永远难以忘记第一次在公司见你的情形,你穿的朴素,还很瘦弱,我们一同进电梯,我一直在偷偷看你,我能听到你的呼吸!你走开,我喊你,你羞涩地对我说话!舞会上,你忍着心痛去买那双鞋子,这一切,一切!”,小熙的眼泪落到了被单上,“我都不能忘记,一刻也不能,可现在,钟颜,我们怎么办?我们无法回去了,一切都无法重头了,生命就这样定格了,经过的已成了历史,我们都满身伤痕啊!”。    我坐到床边,床很柔软,有淡淡的香气,是小熙身上香水的味道。我和小熙同床的情景一个个浮现,第一次是在我简陋的出租房里,后来是在宾馆,那些地方似乎都有了灵性,像在跳跃着在对我诉说着难以更改,又难再触摸的激动!我手摸着小熙的头发说:“小熙,是我不好,我愿意用整个生命去换回我们有过的记忆,你不可以这样,如果因为知道了真相承受不了这巨大的痛苦,那我们的爱好可怜,它被这时间被这命运无情地摧残了,却还被它嘲笑吗?我们应该坚强,要乐观,没有走不出的坎,发生了那么多让人心痛的事不也都过去了吗?上天还是仁慈的吧,至少此刻,我还可以和你坐在这里,都好好的,彼此还毫发无损,想想这,我们就应该开心吧,有多少恋人不能在见面,有的失去了生命,一人独自流泪到世界结束呢?”。    小熙刚想平静,突然抑制不住,又哭起来说:“我不想哭的,也许快没眼泪了,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心里的痛,无人能知道,无人!也许我前世做了坏事,老天爷要惩罚我吧!”,我继续把她搂在怀里,抱着她说:“不是的,不是这样,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孩子,你善良,纯洁,坚强,勇敢,这世界还有什么能让刘小熙害怕的呢!没有!”,小熙终于回到以前,把我当成了依靠,她抱紧我哭着说:“钟颜,我爱你,我爱你,爱你,爱你,爱你,你难以想象的爱,想的绝望,想你一个拥抱,承受了这么多!”,她把身体完全交给了我,瘫在了我的怀里。我说我也爱你,这爱与给予任何人的都不同,这爱只属于我们,这世界对我来说会有好多爱,但对你的爱,只有一种,这爱是冷酷,是转身回眸一笑,要么是快乐,要么是悲伤,冷冷的凝望!心里已经酝酿了千年的感情!除了相爱的人没人能体会!”。    小熙说:“我明白,对不起,我一直对你冷漠,但你要知道,那不是恨你,我从不恨你,从来没有!这爱就是那样,只能在彼此的心里默默体会!”,小熙忽然回过神来说:“只是,我不能再伤害别人了,你也不可以的,每个人都是生命,我们没权利伤害任何人,小沫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子,她无谓,善良,宽容,我当初恨过那个不存在的女人,因为爱你,我讨厌她,可现在我相信了,这世界有让我感动的女人,不要再伤害了,答应我,钟颜,答应我,把事情揭发出来吧,不要考虑什么,处理好这件事,你要对小沫好,要疼她,要爱她,要带着她一辈子过好好的日子!”,我点了点头,满脸都是泪水,我们抱在一起落入了眼泪的海洋!    我们静静地抱在一起,我轻轻地摇晃她的身体,我想小熙只有在那刻才是幸福的,我也知道她多么希望可以永远这样,在我的怀里,我轻轻地摇着她,她像个孩子,这个世界像个童话,再也没有罪恶,悲伤,烦恼,嫉妒,虚伪,所有这一切都没了,干净的世界里只有我们!可生活毕竟现实的苍白,我们入了这个世界,再想出去,就只能等待那天了吧!可怕的事情发生了,在我们沉浸在幸福中的时候,门被推开了,随着一句话:“小熙姐,你看我买了什么好吃的!”,我们从睡梦中惊醒,惊慌着转过头去,小沫正拎着食品袋,睁大眼睛愣在那里。    三个人都愣了。小熙的身体发抖,说不出话了,她立刻逃开了我的身体像个罪人。我没有过多的害怕,我知道事情总会发生的,我会用我所有的爱去证明,我没有伤害小沫,没有!    小沫突然笑了,嘟下嘴说:“啊,你们原来在这里啊!”,小熙低下头,无颜再见小沫,小沫瞪了我一眼,似乎让我笑起来,让这情境变的平和,自然。我没有笑。小沫继续说:“小熙姐,我出去给你做粤菜去!”,接着望了我一眼,那一眼,不是愤怒,不是喜悦,说不清的感觉,小沫想装的自然大方,可还是有些不自然了,这情境没法装出来。小沫一走,小熙抬起头说:“钟颜,你快去追她,快啊!”,小熙着急的不行!    我愣在那里说:“没事的,她不会有事的!”    “那你就这样看着她忍受着痛苦走开吗?不可以,不可以!”,小熙想去追,我把她按住说:“你在这待着,不要动,我去!”    我从屋里跑了出来,以为小沫会跑掉,我在大厅里四处看了下,又望门外望去,没有小熙的影子,正当我想往外跑的时候,厨房里传来了小熙的声音,“姚阿姨,味精还有吧!”,我停了下来,慢慢地向厨房走去,在门口,我停了下来。小沫正系着围裙在那里炒菜,姚阿姨是家里的佣人,递过味精说:“孩子,你怎么哭了!”,小沫抬起胳膊擦了擦说:“阿姨,我没有哭了,是洋葱弄眼里了!”,姚阿姨说:“小沫,你在家里可没干过这事吧!”,小沫说:“是不经常做,可我看我妈做过,她烧饭很好吃的,可香了!妈妈最会烧饭,爸爸不会,是个懒虫,钟颜也不会,比我爸爸还懒呢!”,姚阿姨说:“小沫,你怎么,是想哭吗?想妈妈了,在南京过不惯吧!”,小沫突然转身抱着姚阿姨哭了,“我想妈妈了!”,在那刻,她哭了起来,似乎是在发泄这些日子承受的痛苦!哭吧,宝贝,我也哭了,我背到了门后,不忍再看一眼,两个女人,两个爱着我的女人因为我要承受这样的悲伤。    我头不停地靠敲打着墙,这无尽的悲伤,我曾经幼稚地以为只要有了钱,烦恼,痛苦就不会来了,那个时候好傻,好幼稚!人都是平等的,不管有多少钱,过多繁华的生活,普通人要经历的,你必然要经历,这样说,上天是公平的!    我擦了擦眼泪,转过去,小沫不哭了,到是姚阿姨哭了,这个五十岁的女人在小熙家干了半辈子,当年是小熙妈妈家的丫头,跟着过来的,照顾小熙妈妈,把小熙拉扯大,她见证了小熙家的全部故事,当然她的泪水也是让人同情的,她心里的故事,又有谁能懂呢!    我喊了声:“小沫!”,然后把姚阿姨拉到一边说:“阿姨,麻烦你去小熙房间守着小熙,千万别让她出来,也别让她干傻事!”,姚阿姨愣着说:“怎么了?”,小沫似乎也想到什么了,赶紧说:“姚阿姨,你快去,钟颜你也去!我在这炒菜,一会就要开饭了!”,姚阿姨慌张地跑了出去,我没动,看着小沫!  38.    小沫看了下我,比较浓重的粤语口音说:“干嘛呢,人家都不好意思啦!”,我慢慢走向小沫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宝贝,听我说,不要这样,我什么都跟你说!”.“不要!”,小沫说:“等事情结束了,再说吧!不管是什么样的,我都会替你高兴的,你好样的,钟颜,我比任何时刻都爱你,我感觉自己没有白来这趟南京,在你们身上,我看到了好多感动的东西!",我点了点头说:"小熙现在需要人照顾下,我们原来谈过恋爱,因为一些事情分开了,当初小熙对我很好,她在那个时候帮过我!”,我不管小沫如何承受,都很平淡地跟她说了。小沫点了点,然后大叫:“快走开了,菜都快焦了!”,我离开小沫,她翻了下锅里的菜,突然转过来说:“快去看看小熙姐吧,她不会出事吧,你快去!”,她和小熙说着同样的话。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去看小熙,如果是我,是两个男人,我肯定会心痛,小沫也会吧,但她的善良让她把痛都隐藏了起来。见我不动,皱起眉头说:“猪头,你再不去,今晚你就别想吃我烧的炸子鸡,我看了一眼那鸡,顿时笑了,她烧的很不成样子。但心里又挺感动的,这菜她做不来,可她却做的那么细心!我站在那里不知道要去哪,去小熙那也不是,留下来又怕小熙在上面会出事。小沫见我还不动,有些生气地说:“你再不去,我真的生气了!”,我说:“小沫,你别误会,我去去就来!”,我又走上楼去。    门被关上了,在门外,我听到了里面的谈话声,姚阿姨说:“闺女,这是怎么了?”,小熙说:“没,阿姨,我不会有事的!”,“哎!”,姚阿姨叹了口气说:“小熙,你是我带大的,在我眼里,你就是我的孩子,虽不是亲生,但比亲闺女还疼呢!”,小熙哭了,大概是扑到姚阿姨的怀里,喊着:“干妈妈,我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呢!”,姚阿姨也哭了,很低,对小熙说:“闺女,别哭了,你这样下去,身子骨会坏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小宝怎么办,你妈妈怎么办,她们都指望你的,我们已经是三个没有男人依靠的女人了,小熙,你是个坚强的孩子,你应该像儿子那样坚强才对啊!”,我听的辛酸。这些言语已经用多了,那感动已经无时无刻不在了!    姚阿姨又说:“其实阿姨心里什么都清楚,一切都清楚,当年我和你妈妈都不想你嫁给李凯的,可你爸爸他,也不容易啊,不那样做,你家的企业就全部毁了,要靠人家的。他也是没办法的,现在你就原谅他吧。钟颜是个好孩子,可是人家已是成家的人了,小熙,别怪阿姨这样说,我跟你妈妈没事就说要是他们能走掉就好了,离开我们,你也不会受这么多苦了,可小颜那孩子又那么想帮你,他爱你,我们都知道,可这最后又能怎样呢?把公司夺回来了,又能怎样呢,我们不缺钱过日子,可万一要是他们在出什么事,我们怎么面对他们的家长呢!”,小熙说:“不会的,他们不会出事的,我如果可以做什么,我会让他们幸福地离开,这儿已经不适合他们了,南京并不是他们想的样子,他们不知道!”    姚阿姨说:“我和你妈妈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李凯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他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小熙说:“阿姨,他就像个恶魔,听到他的名字,我就害怕!”,对于小熙受过的苦,我不知道,我也不敢去知道!    小熙平静了又说:“姚阿姨,我没脸再见小沫了,她都看到了,什么都看到了,我刚和钟颜在这里单独——”,姚阿姨问:“你又和他在一起了——”,姚阿姨有些不舒服地说:“小熙,不可以这样的,他当初不要你,现在回来了,并且有家庭了,你们不可以这样的!”,小熙说:“阿姨,不是那样的,不是他不要我的,我们一直误会他了,他是好人,我一生只能遇到一次的!”,没把真相讲出来,没说。    我敲了敲门。过了会,姚阿姨开了门,小熙不哭了,眼泪被擦掉了,我说:“小熙——”,小熙说:“我现在不想见你,你先出去吧,我和姚阿姨说会话!”。我愣在那不走,姚阿姨说:“小颜,你先出去吧,我和小熙说会,她不会干傻事的!”,我点了点头,又拖着沉重的步子回来。    在走道撞见了小熙的妈妈,我说:“阿姨好!”,她笑了笑:“你有见小熙吗?”,我点了点头。“你不舒服吗?”,我摇了摇头。走进厨房的时候,小沫已经做好饭了,她坐在板凳上,见我回来,站起来说:“小熙姐,没事了吗?”,我点了点头。    小沫开始内疚,“钟颜,你骂我吧,是我不好,我没想到你会在屋里的,我早上说要做炸子鸡给小熙姐吃的,于是就——”,我欣慰地笑笑说:“别这样说,在这里我是最大的罪人,都是我不好!”,小沫正想说,我一把抱住她说:“小沫,我真想和你马上离开,真的,我开始感觉我是在帮小熙,可现在却感觉给她造成了麻烦,可——”,姚阿姨的话,小熙的话,让我感到很无奈,心有些冷。到底我来是对的还是错的,我无法知道。我想说可小熙还爱着我,但这终究没办法的。    小沫说:“宝贝”,她很少这样叫我,像安慰一个孩子说:“恩,等这事结束了,我们马上离开,我们不在这开公司了,有好人,可坏人也多!”,大概是因为小熙刚才的口气,我心里难过,而此刻需要在小沫这里找安慰,我混蛋,我对不起小熙,更对不起小沫,我有时候真想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爱上我,爱上我这个混蛋!    那晚,小熙没下来吃饭,我们心里都清楚,姚妈把饭给他单独送了上去。    几个人吃的很冷清,每个人都在想着心事。小沫的怀里搂着小宝,因为小熙精神不好,小沫一直带着这孩子,都快成她自己的孩子了,她时常对我说:“钟颜,我们要是能有像小宝这样的孩子就好了!”,因为带孩子,小沫的母性也增加了不少,身上多了好多乳汁的味道,那是母爱。小沫一边喂小宝,一边不停地夹菜给小熙的妈妈和姚阿姨,他们两位大人感觉很腼腆。我看着小沫,夹了一块菜给她,然后我开口了,我笑笑说:“阿姨,我和小沫决定很快就会离开的,具体就是把一些事情做完,你们要保重身体!”,我这样说是因为今天听到她们说希望我离开的话。当然我知道那话是对的,她们也不想看到小熙活在这样的阴影下。    小沫说:“如果可以,你们都跟我们一起过去吧,去深圳那边,挺好的,我爸爸妈妈人都好!我们住在一个居民区里,那里的人都很好,员工也好,人人都互相关心的,他们一定喜欢你们的,还哟小熙姐姐,我会把她当亲姐姐的,再有就是,也不再害怕有人来打扰我们了!”    我点了点头,她们笑了,似乎被小沫的话说的向往了,小熙的妈妈说:“如果可以,你们就把小熙带去玩玩吧,出去放松放松,你们可以成为朋友的啊,三个人,好朋友,挺好的!”,她似乎有意在强调什么,我都明白!    小宝说:“我可以和妈妈一起去吗?”,我点了点头说:“恩,带着你和你妈妈,一起去旅游,我们还要去香港,去新马泰,去玩好多地方!”,小宝开心地笑着。    吃完饭后,我在外面抽烟,那似乎成了我的习惯,我转身抬头望着小熙那个房间,灯还亮着!我不知道小熙在想着什么,总之,我们都不好意思见面了,小沫把这当成她的错,而小熙也把这当成她的错,可谁的错呢,是我的错!    李凯进一步胡作非为了,他让他爸爸动用权利,让质检部门对我们进行了质量审查,上头说要停工一个月,幸好的是,没什么,深圳那边的货源,他阻止不了,我把深圳的大批货物往那些客户运,没过几日,他公司的股票跌到了最低点!    但是南京这边的生意不好做了,在公司员工开始叫嚣的时候,小熙再也忍不住了,她求我把事情抖出来,通过法律! 39.    夜色如水,凉风袭人,黑暗中,我的头发和衣服被吹的凌乱,手中的烟火零星地飘散。我站在门口,想着这一切将要怎样收场!再坚强的男人到了这个时候也无力的。刚转身,小熙从屋里走了出来,她低着头,没有发现我的存在,我愣在那里看她。我们相对而望,彼此都没说话,小熙脸上已经再见不到泪水了,双手交叉抱着胳膊,头发被吹的飞舞,发丝擦过鼻子,眼睛,嘴巴,深邃的眸子犹如黑暗中的灯火。我们没说什么,我走向她,不想说,或者不知道说什么,我能看到她心里很怕我们再有任何言语。我从她身边无力地走过,她叫住了我:“你,你尽快离开好吗?”,她露出了乞求与请我原谅我的目光。我抿嘴一笑,点了点头,“明天,我和小沫就搬出去!”,我又说:“我会让人在这保护你的!”,小熙摇了下头说:“你们都离开吧,没事的,我和妈妈和姚阿姨会好好照顾小宝的,把他照顾的好好的,不会让他受任何伤害的,我向你保证!”,我低下头,又抬起头无奈地望着远方说:“小熙,你们就这样讨厌我吗?”,小熙摇了摇头,无语,静静地看着我。我苦苦一笑说:“我真的没想过会这样,我发誓,我真的没想过,当我在深圳混好了以后,当我得知你家的情况后,我一夜没睡,我为你着急,同时又激动,欣喜,我想,我现在终于可以帮你了,那是一个男人最想为他爱的女人做的事,你明白吗?”,小熙点了点头,仍旧没哭,她似乎不再哭了。“我什么都明白,可现在呢,我们都很好,我也不想要那财产了,真的不想要了,如果可以,我宁愿放弃,我当初也抱着仇恨去想为爸爸夺回来,可现在——”,我问:“小熙,你怕我们受到伤害吗?”,小熙闭了下眼睛,哭不出来,睁开又说:“钟颜,这个社会不像你想的那样,南京不像你想的那样,你明白吗?”,我问:“那小熙是我想的那样吗?”,我抬起头看她,口气有些生冷,我不想离开,可是又不得不离开了,小熙开口了,在前一分钟,我还不想离开的。“是!”,小熙说:“不管到什么时候,我永远是那个小熙,从未变过,不管怎样!”,我点了点头,:“好吧,有这话,我就够了,我明天就离开!”,我抬头看着这座老别墅说:“有一天,如果有一天,所有人都不在了,我会让我的后代把这里买下来的!”,我一笑说:“小熙,如果我明天走了,我们还能再见面吗?”,小熙不说话,眼里的目光很可怕,她舍不得我离开吗?我又说:“小熙,听着,不管能不能再见面,都要听着,好好地生活,如果你不想要财产了,我们可以不要!”,我继续说:“钱,钱算什么呢?当初我离开南京的时候,我对自己说,我一定要体面地回来的,今天我回来了,可见到的再也不是我愿见到的事情了!”,“也许从开始就是错!”,小熙平静地说。”你后悔了吗?”,我问小熙,小熙忙抬头焦急地说:“不是的,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我的错,如果我再勇敢点,不顾家人的反对跟你走,去私奔,去过着任何普通人的生活,今天,也许我们都会快乐,爸爸会原谅我们,我们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跟你,跟小宝!”,有些话当时是不会过多地考虑的,那晚,小熙提了好多次小宝,而我却没有意识到什么,小熙的眼神凄苦,又说:“你和小沫好好生活好吗?答应我,永远不辜负她,要爱她,疼她,向爱我一样爱她,你能做到吗?”,我不想哭了,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会的,我会的!”。小熙又说:“如果你想帮我,实在放不下心中的恨,那你就把爸爸的日记拿出来,那上面有他父亲贪污受贿,以及侵吞我们家财产的证据!”,我立刻摇了摇头说:“小熙,不要的,不要动那个,我想再让你爸爸,你和任何人受办点伤害了!”,小熙没说什么,大概她真的疲惫了,她真的不想再夺什么回来了。她又望了我会,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没说,独自转身,托着疲惫的身子往楼上走去!我望着她,泪水慢慢地落下,站在那里没动!目送着她走上楼!小熙啊,小熙,才两年的时间,她已经再也不像以前那样健康活泼了,看起来似乎要年长到了三十岁,可她还是那么迷人,她没有变,依然美丽!    那夜,我和小沫躺在床上,我心情不好,当然也不是很坏,小沫趴在我怀里,也不再微笑了,只是喃喃地说:“我不要走,不想走,小熙姐真的赶我们了吗?”,我说:“她不想伤害你,所以这样吧!”,小沫有些气小熙说:“姐姐真是个笨蛋,她怎么能这样想呢,我不是那样的女人的,我去跟她说,让她把我们留下来保护她!”,我拉住了她,说:“小沫,别去了,她不会听你的了,我们走吧!”    第二天,我们与老别墅告别了,我和小沫收拾了下东西走出来,一一给小熙母亲和姚阿姨微微鞠躬。她们都知道事情真相的,但没说什么,只说,如果想我们就再来吧!我们点了点头。    小宝拉着小沫的手不想离开,小沫顿下抱着小宝在他脸上亲了亲,很舍不得的样子,似乎要哭了。我抱起小宝,笑着说:“乖,叫声干爹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我说了这句,小宝是个听话的孩子,别人说什么,他便叫什么,很乖地叫了声“干爹爹!”,我抱着小宝,看着小熙从屋里走出来,走到我和小沫身边,“小沫,谢谢你一直来对我和小宝的照顾!”    小沫笑着拉起小熙的手,“姐姐,有些话,我会跟你解释的,我们暂时还不离开南京啊,我们还可以见面的!”,我点了点头。望了小熙一眼,然后拉起小沫上了车!    我们静静地离开,我暗中让人住在小熙家的附近,对她们保护,这不是故事的结束,到了公司的第二天,我便被抓了。当我正在公司里看报表的时候,两个警察走进来说:“对不起钟先生,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没有任何表情,似乎预料中的事,公司里的人都围在了外面,有些人议论,钟董怎么会出事呢?有些人也惊慌了起来,以为公司做了非法买卖!    我问了句:“怎么回事?”,其中一个人说:“我们在这次审查中,在你们公司的服装里查出了大批海洛因!”,旁边的人顿时傻了,我也愣了,我早想过李凯会报复我,可没想到他来的这么快,这么离奇,想一刀致我于死地。    我说:“我打电话让律师来!”,其中一人说:“别打了,这里不是深圳,更不是香港,你警匪片看多了吧,赶快跟我们走吧!”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被带了出去,旁边的财务和助手在那里大叫,你们不可以这样,你们有什么证据抓人,你们这是犯法!我转头望着助手,冷冷的眼神说:“听着,千万别告诉小沫,更不要让小沫,知道,赶快让人保护好她们!”,我被带了出去,周围的人都在那围观,那眼神是同情,是不解,我说不清楚。出来后,我笑了笑说:“让我自己进去吧!”    警车从中山路驶过,外面的眼光刺眼!我一句话不说,也许小熙说的是对的,南京不像我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40.    我被带进了公安局,这是我有生第一次进这鬼地方,这些情节以前只是在电视或电影上见过,当然,我也曾想过会不会来这个地方,可那都是“灵光一现”,以为必定是犯了天大的法,可不会想到什么也没犯就进来了,这世界会闷的如此透不过气来。    “钟先生,请你坦白交代,你是不是利用深圳那边的关系伙同香港的毒犯,以南京永利分公司为掩护,进行毒品交易活动?”,他们说的很流畅,似乎是训练好的。    我知道我不能说,我一说便是我的错,他们见我不说,有些气愤,有人冷冷地说:“你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吗?这事非同小可,我们可以在几天之内对你进行起诉然后定案,再凭查出的毒品份量,最后的结果你知道吗?”,我无聊地摇了摇头,他们说:“你完全有可能被判处死刑!”,我听到了那个字,可我没半点慌张,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小沫和小熙会不会知道这事,以及她们知道了会做出如何的反映,李凯会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对她们两个人下毒手,那个时候,我已不再担心他会不会抢孩子了,他必定不会对孩子下毒手吧,因此只要两个女人没有生命危险,一切都是小事。    “我可以抽烟吗?”,我问了问,电视上放的都是警察递烟给犯人,经过同意才可以允许的。    “抽吧,你好好想想,想好了,赶快交代吧!”,我从口袋里拿出烟,点上后,吸了一口,平静地望着他们说:“你让我交代什么,是你说的话吗?”,我静静地看着他们的脸色,一群可恶的混蛋!这样的人中国随处可见。    “我们可没说什么啊!”,带头把帽子拿下坐到椅子上说:“钟先生,你别轻易说话,你要知道你面对的是国家执法人员!”,我低下头,吸了口烟,又抬起头说:“你们有什么证据,你们把海洛因拿出来,别说在南京,在香港的时候,我也没见到电影里看到的景象,今天你们却上演了这样的把戏!”,我耸着鼻子,怒目道!    “把戏?”,他们一听就火了,有个人拍着桌子说:“你别以为你是企业家,是富豪,我们就不敢把你怎样,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就你这口气,我就可以告你污蔑公堂!”,我看着他们的嘴脸,感觉自己是不是进了荒唐可笑的游戏中。    我把烟灭了说:“我什么也不说,我想你们整不倒我,我知道中国社会有黑暗面,但我更相信上头的人都是公正的!”    一个人冷笑了下,缓了下口气说:“你不要跟我们这些工作人员讲私人感情,讲道理,我们秉公执法,我们是有证据才抓人的,我们不会凭白无故冤枉好人!”    “好!”,我说:“你们就秉公执法吧,但我有一点要告诉你,如果你们有良心,你们不要伤害除我之外的任何人!”,我又说:“还有,记得,你们都有父母兄弟,你们在利用你们权利欺压弱势的时候,想想他们,他们是不是有天也会被别人欺负!”    这话更刺激了他们,跟他们越是讲感情,他们良心就越是受到谴责,当他们无法面对良心的时候,便是近一步对你的憎恨!恨不得马上把你的口封掉,舌头割下来。    一时气氛冷了下来,有个更大的头进来了,让别人出去,人走了,他走过来,递根烟跟我,然后又帮我点上说:“钟先生,不要紧张,这里我说了算!”,他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突发奇想,以为是有人来救我了。    可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彻底明白了。    “是这样的,有个人呢,跟你想必还有点关系吧,他以前是老领导,有点权利,听说收购他亲家公司的人犯了法,打电话过来跟我说了——”,他说的很慢,每一字似乎都要看我的脸色,我什么也没说,静静地听他说话,“他说他可以帮你,把你弄出去——”,他接着说:“毕竟我们以前都是他的老部下,所以我们是要给这个面子的,我想钟先生也明白这里面的规矩吧,都是官场上混的!面子最大!”,我摇了摇头说:“我不懂,请问他是不是姓李?”。    “对,对,是!”,他叼着烟点了点头说:“就是这个老人,他很欣赏你的!”,说到这儿,他不说了。    我也不说,但似乎隐约知道他想要什么。    “你还不明白吗?人家帮你,你也要帮人家吧!”,他笑笑说,那笑里有话,似乎在对我说:“赶快跟他交易逃命吧,还那么多顾虑干嘛?”    我头一转说:“别跟我饶圈子了,有什么话,你直说,我这人很爽快!”    “好!”,他直接了当地说:“是这样的,他儿子不是有个公司吗?现在基本快倒闭了,究竟是怎样跨掉的,我想你应该知道吧”,他没等我回答说:“也许是巧合吧,原来他们公司的销售渠道,现在都被你们公司占有了,当然这不牵扯到此案,只是他感觉这事很巧,你们可以做个交易啊,你帮他们公司解难,他救不出去,应该是笔不错的交易吧!”    我开始冷笑,然后笑到不笑的时候说:“你看起来比我年纪大,你会不明白吗?这是陷害你知道吗?那我可不可以这样理解是他先诬陷我,放了毒品在我们公司,然后举报,再然后我被抓来了,后来他就提出了条件呢,再或者,你们就是一伙的!”    “年轻人,你何必那么大的火气,别不识抬举,这可是你一生不会再有第二次的好机会,你想想!”,我笑笑说:“那你肯定要牵扯深圳那边的公司吧?”,他说:“为了不影响你的生意,我们暂时不会惊动那边,我知道那边是你的岳父当家,不想影响你的名声,也不想惊动他老人家,只想让你跟我们配合下!我们连上头都没牵动,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我想如果真的不惊动也好,要是李伯和阿姨知道了,他们肯定会担心死的。    我想了下说:“怎么解难?”    他说:“把他们公司损失的经济给个补偿,算是人家救你的感激费什么的吧,把那笔钱填上去,也就算花钱买命,这样的交易不知道有多少有钱的人没机会呢!”,他笑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协议说:“这里没人,就我们两个,你在这上面签个字,一切就结束了,我们秘密把你放走,然后你离开南京,以后的事,我们不管,但有一条,不要在牵扯到李家的生意了,毕竟人家是救了你啊!”,他似乎沉浸在他的胜利中了,这么幼稚的把戏,是在耍小孩子吗?我一笑说:“请你把那东西收起来,我不会签字的,你也知道你们合起火来干什么,这套,有良心的男人不会玩的!”,他听了这话,抖了下,大怒道:“别什么小孩子不小孩子的,官场上就这么小孩子气,就这么明朗,谁心里都明白,可你要是破坏了规矩,你的下场会很难看!”    “不就是死吗?”,我笑笑说:“如果我签了,我还不如死!”,我想到签字的后果,一切都白费,小熙没帮到,自己还会毁了李伯创建的公司,但只要不签字,即使我死了,总有一天真相会大白天下,李伯的名誉,公司,小熙家的名誉,公司都会有!    他转身走了,留了一句话,“你好好想想,时间不等人,最好能有人来开导开导你,你也为你的亲人,爱人,什么的想想吧,你死了,他们怎么办?”,荒唐的世界,他竟然跟我谈亲情谈爱人,他们配吗!    那夜,我进了看守所,坐在床上,凉风从铁窗里吹来,阴冷可怕,我不停地抽烟,我想的也许不是如何面对诬陷,而是小沫和小熙若是知道了这事的后果,她们要怎样承受呢,这两个深爱我的女人,失去了我,她们会怎么办呢?可这事,闹的这么大,她们又怎么可以不知道呢,隐瞒是不可能的吧!    第二天,我在屋里坐了一天,什么通讯设备都没有,外面的人也不进来问话,有两次,那个领头来对我说:“考虑好了吗?”,我望着他轻蔑地摇了摇头,他又走了,留下的话是,他们正在准备材料,审判日期马上到来!    第三天的时候,我想到的,又想不到的,我畏惧的,又想念的两个女人来了,我想这是领头的把戏,领头的只所以能让她们来见我,恐怕是应了他那天的话,让我见到我离不开的人,让我留恋我心爱的女人,让我畏惧死亡,渴望生命,让我签定协议,让李家无法无天。    “你出来!”,我被带了出去,两天没光胡子,胡子都长了出来,我带着手铐托走了出去!    走着走着,我就走不动了,远处的窗外,两个女人抱在一起,两个人的脸上都是泪水,小沫扶着小熙,两个人直不起腰来,小沫坚强,小熙柔弱,她们不忍心看到我这个样子,我知道。我也不敢面对她们,可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的,逃避没有办法,谁也逃不了生死! 41.    谁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在这里见面,一个带着手铐的男人面对两个心爱的女人,她们都是孩子,在我眼里,她们一直都是,女人在比她大的男人眼里永远都是孩子,不管到了什么年纪。我时常这样认为!    我望着她们笑了笑,不管这笑有多么的虚伪,做作,都是必要的,我不想让她们看到我这个样子,她们为什么哭呢,必定是在心里想我在这里受了伤害,受了委屈了。我们相对而望,两个丫头抱在一起,面对着我,小熙的哭里带着哀怨,小沫的哭里带着对我鼓励。我的目光在她们中间徘徊,看着看着,似乎也想哭了,但没哭,周围的人还看着,我只能笑,我开口了:“没事的,我没事的,这不过是一场误会!我很快就能出去了!”,小沫抹了下眼泪说:“妈的,混蛋,钟颜,不要怕,你不会有事的!我和小熙姐会把你救出来”,小沫转向那些人,凶狠地喊道:“你们这些坏人,你们混蛋,你们抓钟颜,他没犯法,你们混蛋,坏人!”,小熙趁小沫转过脸的时候望着我,眼里充满了哀怨,自责,永世的无法原谅,以及一种对现实的愤怒,似乎冷酷的双眸要对这世界进行诅咒,同时也有对我的怜惜,也许,也许这都无法补偿了,可小熙的心里又有种渴望。    小沫还在那里喊叫,最后,他们说:“你们进去看看他吧,跟他说说,开导开导他!”,她们两个孩子走了进来,小沫跑了上来,扑到了我的身上,急的直跺脚,似乎是在自责,着急,疼爱。小沫不停地摸着我说:“钟颜,没事吧,他们没伤害你吧,没打你吗?”,我笑着摇了摇头,把她抱进怀里。小熙站在门口没过来,她擦了擦眼睛,露出可怜巴巴的眼神,似乎在乞求我原谅,她怎么能过来呢,她的心思我明白,这里没有她的位置,她心里不想吗?不想抱着我像小沫那样安慰吗?可是纵有千般想念也无法贴近了,可她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我望着她想对她说:“宝贝,别难过,你们都是我的爱人,你不要伤心!”,小熙看着看着,就用一只手捂住嘴,说不出话来,低下了头。    小沫抬起头说:“钟颜,他们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我低头,抿嘴,一笑,无奈地说:“这只是场误会,别伤心了,千万别告诉你爸妈知道吗?”,“恩,我会的!”,小沫点了点头,“不管花多少钱,我都要把你救出来,即使把所有公司都买了,没有你,再多的钱都没用。”,小沫抬起头又说:“钟颜,我知道你不会干那样的事的,是他们合伙诬陷你吗?”,我点了点头,又抬头看了眼小熙。    小沫也转过脸,看到小熙愣在那里,似乎才回过神来,急忙走过去拉住小熙说,“姐姐,你过来,跟钟颜说说,让他不要紧张,不要害怕,我们会救他出去的!”,小熙被小沫拉了过来,走到我身边,抬起头,皱着眉头笑了笑说:“钟颜,我跟小沫讲了,什么都讲了!讲了我们的故事!”,我把头转向小沫,她看着我,自豪的样子说:“钟颜,你好样的,我感动的哭了好多次,我没看错人,没,我们都爱你,小熙姐也爱你,我们都爱!”,小熙听了这句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似乎也感激小沫说了她心里最想表达的,小熙理了下飘落下来的发丝,抿嘴望着我,皱着眉头说:“钟颜,也许——”,她笑了下说:“等我们出去了,我们会在一起吗?就算是朋友也好的!”,我听了这话,心里开心极了,又看了眼小沫,小沫说:“是真的了,家伙,你好好的,坚强,我们会开心地坐在一起喝下午差的哦,是四个人呢,我,你,小熙姐,还有小宝!”,我听的不敢相信,这是什么样的世界呢?是世外桃源吗?是真爱的归属地吗?最天国吗?一个男人可以同时把两个心疼的女人放在一起吗?这美的不敢想象的事情在我脑海里浮现,让我真的不愿意离开,没人愿意离开,可以同时拥有小熙与小沫啊,两个这世界也许不会再有的丫头,我怎么能舍弃呢!    也许,这是不可能的,这太不正常了,她们只是在安慰我对吧,一定是,她们让我不至于害怕,悲伤,她们故意这样说的,这样会让我有希望,让我坚强,为了这,她们肯定在来时的路上商量好的。只是小熙仍旧有些放不开!我似乎理解了这一切。    小熙站在那里微笑着对我示意,像是在说可以的。我又看了眼小沫,接着轻轻地把小熙抱进了怀里,我想,我要都给她们以拥抱,小熙在我的怀里仍旧有些僵硬,贴着我,又不能说什么,因为她承认可以同时在一起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即使这不过是在安慰我的,也无话可说了,小沫看着我,笑消耗热,没有吃醋的味道,真的没有,她睁大眼睛,幸福地笑,像在说:“钟颜,好样的,你做的是对的!”,但小沫还是退到了一边。    小熙喃喃地说:“钟颜,他们是要交换吗?让你对他们赔钱吗?”,我说是,小熙说:“这样吧,我把我家的积蓄拿出来,再把别墅卖了,然后再凑点,你跟他们签字吧!”,我摇了摇头说:“即使签,也不需要动你的钱,我可以做到,但不能做!”,小熙说:“我知道怎么做了,我们不能便宜了他,他们太可恶了,不能”,我似乎也知道小熙要做什么了。    我说:“你考虑好了吗?如果这样,你家的名誉将受到损害,还有可能,你们仍旧搬倒不了他们!”,小熙笑着摇了摇头,“钟颜,不会的,我会用我的生命把你救出去的!”,我听了这句话,赶紧皱起眉头说:“不要这样说,小熙,你若是为了我乱来,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我对她露出了严肃,恐惧的目光,意思是,不管怎样,即使毁了我,你都不要干傻事。    小熙知道我担心这个,她马上说:“钟颜,不会的,我现在终于知道了,哭是没有用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坚强地去面对,像小沫那样做一个乐观的女人——”,小熙笑了下,用两年前的一个鬼脸说:“钟颜,看到了吗,我还是小熙!我不会有事的,我会照顾小沫,不让任何人伤害她”,她做的已经不熟练了,似乎很久不做鬼脸了,现在是成熟女人的鬼脸,一切是那么的让人感动。    时间到了,两个丫头不得不离开了,离开的时候,小沫不停地嘱咐我要照顾自己,她把买的一大包东西塞到了我的手里,对我说:“钟颜,乖,不要怕,马上就会出来了,很快,我会照顾好小熙姐的”,她们都说着同样的话。小熙在分别的那刻,还是不忍再回头了,擦了擦眼睛,牵着小沫的手离开。    望着他们的背影,我感到欣慰,也许该感谢这个鬼地方,是在这里,我感受到了男人的幸福,同时被两个女人疼爱的幸福,还有什么好说的呢,这世界还是如此的美丽,在这最可怕,最凶残,也最公正的地方,我第一次与我的爱情那么近,几乎刻进了骨髓。    神开手背,我可以拥抱正个世界,可我的手上却带着手铐!    她们刚走,领头的就把我带入房间,笑着说:“钟先生,刚才那一幕,真的很感人,我们都被感动了,有两个女人爱你,这是多大的幸福呢,你真的忍心看着她们为你哭的死去活来,留在人世受人耻笑,欺负吗?”    我斜着眼,一笑说:“我不怕死,对我来说,经历这个,我已经足够,我怕我死了,她们会难过,可我要是签了字,我的后果跟她们难过同样,请你不要再开导我了!不会有希望的!”    我把李凯的公司搞跨了,最后却要两个女人来救我,有的时候,男人真的不是万能的,女人也不是弱者,在爱情面前,她们会很坚强,会爆发出男人所没有的勇气。    三天后,领头的突然神秘地带着人来:“钟先生,对不起了!”,我想,他们是要把我秘密处决了吗? 42.    “你们要干什么?”,领头的说:“要干什么?你们不讲规矩,竟然告到省里去了,现在上头的人查下来了,你知道后果吗?”,我说:“知道,后果就是你们这些混蛋都要绳之以法!”,他凶狠地说:“别怪我们不客气,今天就把你解决了!”,听了这话,我的脑袋立刻大了。但慌张什么的都没用了。    那道路变的崎岖,难捱,走到门口的时候,一群人走了过来,他们立刻慌了。    “住手!”,省里派人来了,那个人严肃地说:“把他们都抓起来!”,接着走过来一群警察,把这些警察按住了。我望着他们,感觉到正义还是在的,接下来,他们把我带到了休息室,那个人说:“钟先生,真是对不起,因为工作失职,让你在这里受委屈了,请原谅!”,我笑着说没事。    下面,他讲了事情,是这样的,小熙和小沫两个人拿着那本日记,以及财务助手在这段时间搜集的李凯公司所有非法侵吞小熙家财产的证据,去了省公安厅。经过上头人的核查,研究,最后认为这起案件有陷害的嫌疑,于是立案侦察。    法庭将会在两天后开庭,但对于公司里海洛因的事,他们还要做下调查,问我:“钟先生,你没意见吧!”,我摇了摇头,因为案件正在调查,我还不能被放出去。但一切都不那么紧张了,唯一的是担心小熙将在法庭上,如何讲述那些真相!    两天后,法院开庭,我被带了过去,没有带手铐,只是作为嫌疑犯。车子由公安局开往法院的路上,我坐在车里向外面张望,外面阳光依旧明媚,行人熙熙攘攘,感觉一切还是那么的美好。    我在后台静静地等候,等到传我的时候,我走了进去,里面坐满了人,小熙,李凯,财务,助手,小熙的母亲,小沫带着小宝。我第一次见到了李凯的父亲,一个年纪有六十多岁的老人,面目狰狞,一脸的傲气。李凯站在那里,见我出来,凶狠的似乎想跳过来给我几拳,丑态十足,他似乎感觉他们还委屈了。还有谁呢,小沫的父母,李伯也在,他见到我,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还是惊动他们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不会不会知道的。我有些害怕,但心里也塌实多了。    小沫见到我,有着胜利的微笑,小熙比较腼腆,似乎不太高兴,我知道,接下来,她将要讲述他们两家的交易,那将严重影响她们家的荣誉。    “钟先生,请你说下,你和刘小熙是什么关系?”,对方律师提问。    我怎么回答呢,这里面站了那么多人,并且小沫的父母都在。    “钟先生,请你立刻回答?”,对方律师立刻问。    在一阵犹豫后,我淡淡地说:“我们是好朋友!”,他紧接着问道:“好朋友?是什么方面的朋友,男女朋友吗?”,我望了望屋里的人,多看了几眼小沫的父母,我该怎样回答呢,我想这和本案有什么关系呢?我们的律师说:“法官,我认为对方律师提问与本案无关”,对方律师立刻说:“当然有关系,我们认为钟先生和刘小熙有不正当关系,然后合伙进行不正当经济行为,正凯集团因此倒闭。”,他转向我说:“钟先生,请你立刻回答!”    我咬了咬牙,低下头,然后抬起头微笑了下说:“我和刘小熙以前是恋人!”,接下来,好多人都惊讶地说话,我特意看了李伯和阿姨,他们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映,还有些鼓励我的味道。    律师接着问:“什么时候的事?”,我回答:“两年前,在我去深圳前,我们认识!”,“那你后来从深圳回来收购刘小熙的公司是出于什么目的?”,我不再考虑什么了,实话实说:“我在深圳那边得知刘家的企业被他的女婿霸占了,小熙一人支撑着一家小公司,她父亲又生病,想出售,我便以高价买了下来,算是帮助她吧!”,“你能确定不是刘小熙主动让你过来的吗?”,我摇了摇头,“是自愿的!是我自己自愿的!’,我说了这句话,然后再一次去看李伯,我想我真是混蛋,这话有多么的伤人呢,李伯把我弄到厂里,把董事长的位置让给了我,让我娶了她的女儿,他不在意我的出身,都不在意,而我竟然瞒着他,瞒着小沫来帮助以前的女人,并且她的父亲当初是不同意我们的,这真是鲜明的对比。我太残忍了!    小熙也看了看李伯和阿姨,我想她也是第一次见到他们,他心里想的肯定与我一样紧张不安,自责,内疚,我们的心最能真实地感受到对方。    律师又问:“你有没有策划人对正凯集团进行商业垄断?”,我说:“有,可这是因为正荣达公司本来就是属于刘家的,李凯霸占了公司的五分之四,我是想帮小熙夺回来!”    律师说:“好,我的话问完了!”,接下来问题的焦点转到,李凯是否伙同他父亲霸占了小熙家的公司,以及李凯的父亲是否参与了大量的犯罪活动。    我们的律师开始对李凯提问。    “李先生,请问你和刘小熙是什么关系?”    李凯很洒脱地说:“以前是夫妻关系,后来离婚了!”,小熙看了看他,眼睛里露出可恨的光,似乎想起了以前的事。    “那你爱她吗?”,李凯声音很大地说:“当然爱,哪有丈夫不爱老婆的!”    “那后来是因为什么离婚的?”,李凯看了看我说:“很简单,就是这个人!”,他指着我说:“就是这个混蛋嫉妒我,憎恨我,勾引小熙,然后小熙和他合火来对付我,刘小熙不但不把我对她的爱当回事,还这样对我”,李凯一副委屈的样子。律师问:“根据我们所知,当初结婚的时候,你有和小熙的父亲签定一个协议是吧!”,李凯说:“我不知道你指什么”,律师说:“是你要求小熙的父亲签的,结婚后,把公司的五分之三的股权由你管理!”,李凯说:“不是我要他签的,是他怕我不娶他女儿,想让我父亲照顾他生意,才央求我们,让我们签的!”。    小熙被气的嘴开始哆嗦。 43.    对方律师转向小熙说:“刘小熙,你爱李先生吗?”,小熙愣了会,抬起头,低气十足地说:“不爱,从未爱过!”,小熙的话不利于我们,律师有些紧张,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说。“那你爱钟先生吗?”,小熙怎么回答呢,这段时间停顿的很长,小熙最后说:“爱!”,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她身上。    律师转向我说:“那钟先生爱刘小熙吗?”,我的表情和小熙一样,很难耐,怎么说呢,我要伤害好多人的,可不说,这是关键的时刻,正式的场合,我也说了一个字,“爱!”。    律师紧跟着问:“可你是有妻子的人,你不觉得你心中有不正当的企图吗?利用岳父的公司来得到情人!”,我有些气愤地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也爱我的妻子,比你们想象的都爱!”    律师一笑说:“那太有意思了,你同时爱上了两个女人!”,我们的律师说:“法官大人,我认为,对方律师的提问与本案无关”。    似乎真的是扯远来,一时情形,似乎有利于李凯,李凯向我怒视了下,眼里有冷光,似乎说:“你小子整不了我!”    这个时候小熙说话了,她一字一句地说:“请大家听我把话讲完,也请法官大人明查!”,小熙接下来,平静地讲述,她似乎不顾任何人的存在了。“九八年的夏天,我第一次见到钟颜,在公司里,他是个善良,有责任,宽容,体贴的男人,对我很好。    而那个时候,我已经按照父亲的意思和李凯订婚,当时李凯说他并不爱我,他外面有好多女人,每天都会出去陪他那些情人,他只所以和我订婚,是因为父亲说过,一旦我们结婚,他将拥有公司五份之二的股份。这样的恋爱,或者说交易让我无法承受,我需要一个真正爱我的男人,而钟颜给了我这样的感觉,我爱上了他,不顾一切地爱上了。    可我一面害怕着伤害父亲,一面和钟颜,在一起,那是我一生最怀念的时光,无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不后悔,因为那是真爱,没爱过的人无法明白。后来事情被李凯知道了,他很害怕这笔买卖做不成,于是就带人殴打钟颜,逼迫他和我分手,钟颜那次被打的住几了医院,他善良,他没跟我说,他悄悄地离开了,可是命运注定我们会在一起,后来我们又见面了,我和父亲大闹了一场。以死威胁父亲,最后父亲同意了,让我带钟颜见他,那天,我不知道,父亲背着我,跟钟颜说了极其伤害他的话,让他与我分手。而当时钟颜还陪着我笑,后来,他找了借口,说有了女友与我分手。我伤心欲绝,和李凯结婚了!    婚后,我一点都不幸福,本身李凯先前对我就不好,再加上知道我心里爱着钟颜,于是就经常对我打骂,那些事情,我无法说出来,还有他的父亲,一次,威胁我,想——”,说到这,小熙落泪了,我也哭了,小沫哭了,好都人都哭了,谁都明白了。小熙擦了眼泪继续说:“那天,我挣扎后逃了出去,然后问丁叔要钟颜的号码,我们才得以再联系。后来钟颜知道了这事,于是两年后,他回来了,而一切都变了。我已经和李凯离婚,离婚的时候,他让人做了手脚,侵吞了两外两家小公司,其中有一家是我用孩子小宝跟他换的,再后来,就是钟颜答应我,要帮我们夺回公司!”,当小熙讲完的时候,我的心被刀子一样来回的割,小沫哭的厉害,抱着小宝,不停地疼爱。阿姨哭了,李伯眼泪淌淌的,小熙的母亲哭了,小沫的母亲也哭了!    接下来对方律师马上说:“你说是用公司换孩子?”,小熙点了点头。    律师问:“为什么要换,你如此疼爱你的孩子吗?”,小熙想了下,再也不顾什么了,孩子不是李凯的,不是,是钟颜,是我和钟颜的!”,接下来全场哗然,再一次进入了高潮!好多人在那交头接耳,我也像被当头一棒,但我心里是开心的,小沫笑了,抱着小宝,不停地亲吻,我明白她的心思,她不想那孩子是那个坏人的。    李凯也吃惊了,但他马上骂着:“贱人,原来你一直瞒着我,早知道,我就把那孩子掐死了!”    “肃静!肃静!”    小熙似乎没有在意这些,独自拿出了那本日记,然后继续读了起来,“这是父亲的日记,记载了李凯父亲收受贿赂的事情:2月某某日,我与李明海,在某某饭店,他要我们送礼,我们送了五十万,3月某某日,在某某桑拿馆,他又收受某某公司人八十万。。。”,上面记载了好多,小熙读着,下面的人都望着那个老人,他一直没说话,当听到这个时候,脸色变了,变的可怕。    李凯在那里大喊诬陷造谣,他似乎对公堂一点不畏惧,跟他家开的似的。    法官开口了,问李凯的父亲:“李先生,这对吗?”,他摇了摇头说:“这是假的,诬陷!”,法官又说:“我们做了笔迹鉴定,这是在你们两家没发声矛盾前写的!”。他没话了,接着法官又传人进来,那个人捧着本子说:“经调查,在李家发现大量现金,支票,金银首饰,总计一千两百万!”,全场沉默,李凯不叫了,李凯的父亲长叹了口气,似乎要死去了。    小沫和我们都似乎看到了希望。    中间修庭,一是对小宝做DNA鉴定,一是对我们的发言进行整理,论证。然后宣判! 44.    休息的时候,我们都没说话。彼此都不敢轻易碰触对方的灵魂。而我一直在想小宝是不是我的。我被法医抽了血。要做DNA鉴定!我一面惊喜,一面担心,小沫会怎么看,她的父母会怎么看,小沫带着孩子坐在她父母身边。或者我还担心,这孩子不是我的。如果不是小熙亲口说,小宝不是我的也就不是我的了,可一但知道了,即使只有一半的可能,现在却很希望小宝是我的孩子。    我被看守着,不可以与别人交谈,我看到他们聊的很开心,李伯和阿姨摸了摸那孩子。小熙愣在那里什么都不说。小熙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个木头人一样,小沫又走到她身边与她说话,小熙什么也没说,小沫显得很苦恼。    再开庭时,一切都明了了,所有人又紧张了起来!    全体起立!法官宣布:“被告人李天明,犯贪污受贿罪,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某某号法令,判处无期徒刑!被告人李凯,因为证据不详实,法庭责日对其单独审判!经核查,永利公司并未有私藏海洛因,被告人钟颜无罪释放”,法官又说:“经鉴定,刘小熙的孩子小宝的DNA血样与钟颜的符合!”。    所有人都拍手鼓掌!这个判定基本满意,只是李凯并未马上绳之以法,但父亲坐了牢,对他的伤害也不小,他从我身边走过,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变成无数只猛兽向我扑来。我没有多想,他会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我转过身去,与所有跟我有关系的亲人相对而视,如何面对呢,每个人脸上都是漠然的,李伯和小沫都知道我的心思,对我回之一笑。而我却感觉自己无法面对。    因为还要开庭,对李凯侵吞小熙家企业一事进行审判,我们都不能离开,于是最后决定,暂时都住进了小熙家的别墅,做进一步商量!小熙再次陷入了那种精神失常的境地,她无法再好起来了,走路的时候,基本如一个失去神志的躯壳。    胜利了吗?我们胜利了吗?在我看来没有,看着可怜的小熙,我想这不过是弥补了一个遗憾,一个上辈人留下的遗憾。小熙把所有的事情,不管是丑陋的,干净的,都掏了出来,她的心已经空了。    回到别墅后,小熙又把自己关了起来。小沫很开心,感觉这孩子就是她的,我们一起的孩子,小宝也爱上了她,因为这段时间小熙带小宝少,他们似乎成了真正的母子。李伯和小沫的母亲,以及小熙的母亲单独聊了会,我不知道他们谈什么,大概是一些家常,我仍旧独自在外面抽烟!我想我是开心的,小宝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骨肉,如果说要面对,我无法面对小沫和她的父母,以及小熙,我必定要伤害人的,不管和谁在一起都会伤害。已经伤害了,事情的真相都出来了。    李伯把我单独叫过去说:“钟颜,你别难过了,伯伯不怪你的,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事情小沫都跟我说了,伯伯这把年纪经历过的风雨比较多,这些事伯伯我都明白,你们的事让我感动,我和你阿姨都想明白的!只是——”,李伯说:“只是我希望你能尽量对小沫少一点伤害,如果可以,我可以带她走!”,我立刻哭了,我想我应该给他跪下,我伤害了小沫,伤害了他们二老,如果当初我不回来,不做这些事,也许一切都会好的,也许就不会有这些事发生了,小熙也未必受了那么多苦啊,顿时悲从心来,我哭了,这哭是为了乞求李伯的原谅!    我说:“不,我不会伤害小沫的,伯伯,我不会那样做的,等这事情结束了,我马上带小沫离开,我会好好疼小沫的,会!”,李伯没再说什么,虽然他能理解我,但是有些事情,他也无法左右自己的,毕竟我们都是普通人,换给谁,谁的心里都会不舒服的。    我们站在外面静静地抽烟,李伯说:“小熙那丫头也挺可怜的,这都是老辈的恩怨啊,现在却落到这丫头身上了!”,两个老人,同样年纪的两个老人,而他们想的是不同的,这世界还有多少为了门当户对,伤害子女而又在老时后悔的事呢!    小沫的母亲在屋里拉着小熙母亲的手不停地安慰她,老嫂子叫个不停,看到他们两个人,我就想起了小沫和小熙,想到啊,多年后,我们都老了,也到了五六十岁的年纪,小熙和小沫会像他们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吗?那时候,头发都白了,腿脚蹒跚,我坐在冬天的火炉边,这两个女人,都老了,彼此拉着手,在那里谈天,我在看书,或者干嘛,我的小宝也长大了,我们不用在为钱而忙碌,我们可以安详晚年——这些事情不停地在我的脑海中浮现!    多美好啊!可这样的事情真能发生吗?我始终有种感觉,这样苍白的年代,终究是要离去的,不管谁离开,都要离开,而最后我们即将一起走向那漫无止境的黑暗!    我看着小宝,而却不敢去靠近他,他是从我身体分离出去的骨肉,而这刻,我却不敢靠近他,让他叫我爸爸,他必定会,等他长大了,他会知道这些事情,他怎么看待父辈发生的事呢!    那一夜,我几乎没睡!小沫没和我住,她与母亲住到了一起,她临睡前走到我身边说:“钟颜,你别自责了,我和爸爸妈妈都会原谅你的,经历了这么多风雨,还有什么我们不敢面对的呢,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不是说好了,带上小熙姐,我们,我们一起生活在一起啊,那不是很温馨吗?”,我望着小沫,在她面前,我感觉自己很渺小,小沫很伟大,我爱小熙,但我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比小沫更伟大的女人!她让伟大的爱情在她面前都显得如此渺小!    第二天,更可怕的时发生了。正当我们在想如何进行下一步的时候,一个兄弟突然从外面跑了回来,所有人都呆了,早上小沫说带小宝出去散步的。我让人跟着的,那个兄弟满脸是血,跑进来说:“大哥,对不起,大小姐被小宝被李凯抓走了!”,我们所有人都慌了起来,小熙当场就软了,跌到了沙发上,李伯和阿姨顿时慌张,表情压抑的难看,那痛苦,焦虑,似乎要从脸上撕裂出来!小沫的母亲当场就要昏厥,我们都傻了,回过神来,我立刻跑了出去,叫上兄弟,然后进了车,兄弟们都知道出了事,所有人都紧张了起来。    那个兄弟告诉我,当时小沫完全可以自己跟他逃走的,但是她抱着小宝,死活不放,哭的很悲惨,头发什么的都被扯乱了,可就是不放,用身体护住孩子,说要走也把她一起带走,那个小兄弟让她走,她喊道:“我不能走,我没脸见钟颜,没脸见小熙的!我是罪人!“,那兄弟越说越难过,最后说:“大哥,你处置我吧!我对不起大小姐!对不起李伯!”,我只能怪自己,我没有想到这些,早上应该多叫人跟着的,我当时都没考虑,小沫带小宝出去会不会有事,她们就在别墅的附近玩的。听着他的讲述,我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    因为是郊区,附近没多少人,这也更让李凯肆无忌惮了!    也许一场血拼就要开始了,我们没有报警,我带人开着车浩浩荡荡地去了李凯家,他家已经没人了,去了公司,公司也空了,我们陷入了恐慌,不安,没有着落,所有人不停地向四周张望!所有人的手机都打开的,我想李凯会给我打电话,但又害怕他会马上下毒手!是两个生命啊,一个是老婆,一个是孩子。    我想对天呼喊,李凯你他妈的在哪,我心爱的小沫小宝在哪?可没有回声,街上的行人仍在悠闲地行走!    我们又返回别墅,一进去,里面小熙的哭声,越来越大,我跑进屋,小熙知道了,她从楼上下来,一面在那里为孩子而哭,一面为小沫哭,并且她感觉自己是最大的罪人,她干嘛呢,她竟然跪在李伯和小沫母亲的面前,所有人拉她都不起!李伯虽然紧张,替小沫担心,但还是拉着小熙手,闺女快起来,伯伯受不起的,快!说着说着,似乎也要哭了,几乎所有人都眼泪淌淌的。    我不哭,我不能哭,我走上前拉起小熙说:“丫头,快起来,听话,没事的,小沫和小宝都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我会让所有人健康地离开这,离开这个让人讨压抑的地方!”,南京,你让我单纯地来,而那刻,你带给我的是恐惧,是一个坚强的男人在亲情爱情的包围下,无法抑制的恐惧!    小熙拉着我惊慌地说:“钟颜,我们报警吧,快,快!”,小熙似乎疯掉了,不停地拉扯着我,又转向李伯说:“他们要什么都可以,只要小沫没事!”,她没提小宝,她现在关心的是小沫,那神情,她似乎可以用自己的生命换回小沫!    悲伤的音乐在脑海中无限地蔓延,凄惨的情景已不再陌生,小熙失去了理智,在众人的目光中,像个可怜的孩子一样肆意地哭喊!她突然趴起来说:“我去找他,他怎样都可以!”,我当着那些人的面,把她按住,抱在怀里说:“小熙,别这样了,不要这样了,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们不能让任何人再受危险了,冷静点!”,小熙在我怀里不停地挣扎,她已经无力了,单薄的像片树叶。    这个时候电话响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都被吸引到那电话上。我抖着手拿起电话,“喂”了声!,那边是李凯的阴冷的笑声:“姓钟的,你给我听着,你的女人和小宝现在就在我手里,别怪我不客气,既然不无情别怪我无义!”,我冷静下说:“你想怎么办,我都会答应你!”,他狂笑道:“我想让你死,还要让你给我一大笔钱!”,我抿了下嘴,呼了口气说:“只要你不伤害他们,什么事,我都会答应,要多少钱都可以,要我的命也可以!”,“真他妈的爽快,好,你带着三千万,然后和你来见我,人收到,钱收到,我马上会放了他们!”,小熙控制不住,大喊:“你这个禽兽,你要是伤害他们,你会遭报应的!”,他笑笑又说:“听着,别报警,警察里有我们的人,如果我知道了你报警了,他们都会死的很难看!”,我说:“好,我不报警,你说下时间和地点!”,他说,明天早上三点!你开着车沿着驶到长江大桥,然后我告诉你地点!”,我说:“好!”,电话就挂了!    所有人都问怎么办?我松了口气说:“不会有事的,他要钱,还——”,我刚想说还要我的命,但我没开口! 45.    放下电话,我们坐在一起商量,以及继续等待李凯再次打来电话。李伯问:“多少钱?”,我说:“三千万”,这相当与公司一半的资金,李伯听后说:“钟颜,你打电话让财务准备吧!”,我拿起电话打给了财务让他联系深圳那边的财务说是我的意思,无论如何在今晚七点前把钱准备好!小沫的母亲提了句:“要不,我们报警吧!”,小熙听后,慌张地说:“不能报警,李凯会伤害他们的,我知道!”,对于要不要报警,我们坐在那里想了好久,李凯说了,警察内部有人,如果报警,万一他知道了,势必对小沫和小宝造成伤害。    最后,决定,不要报警,我带上几个兄弟,去和李凯交易。其他的人说都要去,李伯说我也要去,小熙更是拉着我的衣服,说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我去了,也许李凯念在一点情分上,他不至于太过分的。我摇了摇头说:“别人都不要去,我自己去,明天七点左右,如果她们回来了,就没事,如果没有回来,你们就报警!”,李伯点了点头。    到这个时候,每个人似乎都松了口气,感觉是看到了希望,至少还有希望,我安慰李伯和两个阿姨说:“你们别紧张,不会有事的,钱一到,我带钱去,一定把小沫和小宝完整地带回来!”。    我又走出去,跟外面的几个兄弟说了下,那些兄弟听到这事,很激动,可我说:“不能带上所有人,有四个人陪着我!”,他们都要去,而我只选了黑马,和三个身手比较好的!四个人很振奋,抱着一去不忘死的劲头,我们去了地下室,他们在柜子里拿出了四把枪!    一切都准备好后,接下来,我们坐在屋里等待,我不停地看小熙,小熙的脸一点点地苍白,嘴唇干燥的要破裂,我起身给她倒了杯水,尽量让自己不紧张,也让她不紧张,让所有的人都不紧张。    可是不管怎样平静,都无法打破那种压抑,我们都在担心小沫和小宝会受到怎样的伤害,他们恐惧吗?小宝一定哭了,小沫也哭了,他们会有多么的紧张呢,他们从来没经历过,他们怎么办呢!别墅里古老的钟摆在一下下晃动,滴答的声音,撞击着每个人的大脑,像是坐在手术室外等待一场关系到两个最亲爱人命运的手术,焦急不安,每个人的的焦虑都被写在脸上,李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也点了根烟,但我尽量不显的那么紧张,在这里,我是主心骨,他们都看着我,我要让他们感到平静,希望,也许我们都不会有事。至于钱,我已经不再考虑了,若是能用三千万,不,即使整个公司换了他们的生命,我都愿意。    到此刻,以前所有的想法都变了,至于我到底有没有错,来南京是不是一场错误,我不再去想了。    离交易的时间还有大概四个小时的时候,我们都疲惫了,小熙似乎支撑不住了,我起来,什么也没说,抱起她,对其他人说:“我带她回屋去!”,小熙没有挣扎,只是摇头,“不要,我不要休息!”,其他的人说,“去休息吧,钟颜在呢!”,我把小熙抱回了屋里,一放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拉着我的衣服说:“你让我去,我和你一起去!”,我把小熙抱在怀里,似乎一直都无暇顾及她,小熙娇小的身子在我的怀里发抖,冰冷的可怕,她面容憔悴,娇美的容颜,退去了大半,我心疼地吻了下她的额头,对她说:“宝贝,听话,别紧张,不会有事的,什么事都没有,小宝是我们的孩子,小沫是对我们有恩的人,不会有事的,上天会保佑他们的”,小熙皱着眉头,像是梦游一样地对我说:“可我怕,我有种预感,会出事,我累了,好累,感觉有些事情就要来了!”,小熙抑制不住身体的抖动,几乎一刻都离不开我的身体。    我不停地用体温温暖她,我把小熙放到床上说:“宝贝,好好休息,不会有事的,最好能睡一觉,天亮了,小沫和小宝就出现在小熙的面前了!”,小熙抿着嘴,痛苦着表情,最后哇的又哭了出来。我忙说:“怎么了?”。她哭喊着说:“我都听到了,李凯说要你的命,他会伤害你的,会的,我不要,不要!”,她继续站起来抱住我,哭喊着:“我不要失去你,不要,你不去,我去,让我带钱去,我不想让你死,不想——”,小熙不停地喊着。我的眼泪再次落下,抱着小熙说:“宝贝,没事的,死不了,钟颜命大着呢,我会平安地和他们回来的!”,小熙死死地抱着我,“即使死,也让我跟你一起去,我不能没有你,你若出事了,我不会活的,不会的!”,我痛苦地笑了下说:“宝贝,别说这些了——”,我似乎也想到我会出事,我说:“这样,即使呢,即使有点意外,小熙,你也要给我记住,要给我好好地活着,不要干傻事——”,小熙听了这句,不能自控了,抱着亲吻我的嘴唇,她什么也不说,泪水无声地流下,她拼命地亲吻我,嘴唇几乎都要流血了,我知道这吻的意义,我配合着小熙两年后第三次吻她,一切都在流逝,所有我们经历过的故事犹如幻灯片在脑海里滑过,我清晰地见到我和小熙第一次见面,我们第一次在床上,第一次去小熙家,第一次流泪,小熙第一次做新娘,所有的画面都在闪过,我们还想干什么呢?一切都不可能了,时间不允许了,情形不允许了,我们不想对方吗?想念,就是在危险到来之前,我们也想紧紧地抱在一起,让彼此刻尽自己的灵魂。    小熙不停地说:“我爱你,从未比现在更爱了,我似乎看到你离开我的生命,而我现在只能爱你,我爱你,你就像是整个世界,失去你,世界都没了,我爱你,爱你就像我从未来过这世界,而又如此真切地活过,我爱你,爱你就像拼命地去活着,而又如此的无力,我爱你,爱你啊,我爱你,爱你就像我要离开了,永远地离开了——”,小熙说的尽是一切不正常的话,这些话如此的美丽,让我恐惧,感动,我想听到这些,她说的很忘情,像是在朗诵一首情诗!    说了这话,小熙不哭了,微笑着说:“亲爱的,让我摸摸你!”,她那柔弱的小手在我的脸上抚摸,小熙微笑着,像是疯了,那笑让人可怕,小熙一边摸一边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铅华洗尽,白发红颜!”,她一字一句地说着。这是两年前,我与她说过的话,她再次说了,似乎她一直都记得。    她离开我,转身走到柜子前,轻轻地打开柜子,我静静地注视着她,她打开柜子,从里面拿出个盒子,静静地打开了,里面放着双鞋,那鞋正是当初李凯出钱,我为小熙买的。我似乎离它好远了,再次看到它,我似乎看到了一种静态的生命,物也有灵,当年,因为这双鞋子,我在舞会上表现了对小熙的爱,而今天,它又出现了,这意味着什么呢,是要结束了吗?我脑海里灵光一现,突然对她说:“别动,不要动那鞋子!”,可是没用的,小熙转向我,微笑着,抿着嘴,“好看吗?我一直珍藏着的!”,我走过去,再次把小熙的脸放进怀里说:“宝贝,不要这样,不要这样,不会有事的,不会的,我们不是要三个人在一起喝下午茶吗?”,小熙摇了摇头,说:“多美好啊,梦里吧!”,我扭捏着表情,悲伤着说:“不要,就要明天下午,明天下午我们就坐在一起,什么也不考虑,公司什么都不要,我们静静地坐在一起!”。    小熙把鞋穿上了,又脱掉了,她转身去衣柜拿出那套旧的发皱的连衣裙说:“这个好看吗?”,我点了点头,小熙换上了连衣裙,她脱掉衣服,没有在意我,什么都不在意,她脱去衣服,看到我,她抿嘴一笑,“你脸红了吗?”,我摇了摇头,我清晰地看到了小熙的身体,依然白皙,鲜活,是如此的美丽,犹如天使,看了让人心痛,多想再一次地抱在怀里,可不能了,这是不祥的预兆,让人感到可怕。    小熙换好了衣服,然后对我说:“我们一起去吧,我们在一起!”,她再一次轻柔地扑在我怀里,喃喃地说:“钟颜,不管事情结果怎样,你知道吗?我都无力了,累了——”,这句话,我没有多想,后来我知道这话的意思,其实命运是无法决定小熙的命运的,至少对她来说!    电话再次响起,李凯打来的,我慌忙去接,他开口就是:“听着,还有把小熙也带来,就你和她,我要让她亲眼看到你怎么死的,她这个贱人,我今天就让她看看,爱情有多他妈的伟大——”,我说:“不可以,我不会带她去!”,李凯说:“不行,非来不可,让那个丫头跟你说吧——”,说着他把电话递给了小沫,小沫抖着声音,开口就是:“钟颜,你别来,别来,若是小宝出了事,我和他一起去,你不要来,好好照顾好小熙,他会伤害你的!”,接着,一个巴掌在小沫的脸上响起,“贱人——”,李凯笑着说:“赶快和刘小熙一起来,要不,你的老婆将会被兄弟们——”,他哈哈大笑了。    我表情狰狞地说:“混蛋,你不可以这样,如果是男人,等我,我马上就去,带着钱,五千万都可以——”,李凯一笑说:“爽快,越多越好!”,接着电话挂了。    我想着李凯说的要对小沫下手的话,头皮发麻。这一切小熙都听到了,她靠的我很近,小熙从我手里抢过电话,按了回复,一通,她就喊道:“李凯,你个混蛋,我去,你别伤害小沫,怎么都可以,让我死都可以,只要你别伤害他们”,电话那边似乎没有回音,小熙喊了几句,放下了电话!    时间到了,我没有带小熙走,转身跑到楼下,叫上弟兄,上了车,车刚开出去的时候,小熙从后门跑了出来,车速非快,她在那里挥手,哭喊,在靠近她身体的时候,车被刹住了。小熙站在车前闭上了双眼,她那白色的裙衣在微风中飘荡,头发遮住了面孔,她用身体把车挡住了,我想我应该带上小熙,可最后还是走下车来,抱住她,最后把她带上了,小熙笑了,上车后,一直都靠在我的胳膊上。    外面漆黑,路灯那橘黄色的光照在车窗上,犹如时间在生命的旅程上飞速地划过,我们似乎进入了时光隧道,要去追寻生命的另一头,我们从哪来,我们就要从哪去,在那里,我们找回两个生命,这是上帝才能做的事,而此刻,我感觉到我们也可以,这是一场冒险,再拿生命换来一次唯一的冒险。小熙按了收音机,里面传来了一首伤感的歌曲,也许是幻觉,这旋律从来没有过,跳跃的音符化作无数的精灵向我们飘来,多年后,我知道它的名字。  46.    车子在公路上奔驰,外面的还未亮,远天被城市的灯火照的发红,两辆黑色的轿车,穿梭在夜空里。行驶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什么,把车灯关了,让后面的人也关掉了车灯!我平静了会,然后打电话给留在别墅的人,让一半的人跟上来,外面太黑了!让他们与我们的车子保持一百米的距离!    离长江大桥越来越近,那迷雾也越来越灰暗。七年前,我第一次来南京上学,坐着火车,从下面穿过,而今,再次地靠近,在这个午夜,我像是来与它告别,我带着我心爱的女人,她就坐在我的身边。小熙一直望着窗外,眼神朦胧,风从车窗里吹进来,小熙的头发飞舞着,碰到我的脸旁,我真实地感受到小熙的存在。多想就这样一直开下去,小沫和小宝都安然无恙!我们也不要去面对什么,而我始终认为,那可怕的结局就要到来了!    我们在长江大桥边停了下来,静静地等待,小熙抱着我,身边放着三千万,这钱对我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当初三千块对我就无比重要的东西,今天在我眼里不过是用来交换的工具,当初小熙成了他父亲生意与权利交换的工具,而今天,我何尝不在为了钱去交换我的爱人,我的孩子。    小熙似乎是元气没了,趴在我身边像只受伤的小鸟,她抖的厉害,我知道她害怕,她想到那幕,成功失败,都是未知,在生死的边缘,我们都是如此的无助,软弱的像被抽了肌骨的鱼。在水里动弹不得,即将慢慢地下沉,当然也许一个大浪会把我们抬起,而这些,对于无助的人来说都是虚无!    爱情不过一场冒险,今天,真的身临其境了,看多了这样的情节,以为这只是虚构,谁也不会想到,人活着其实本身就是一场冒险,不管生活的平淡,曲折,都是在冒险,总有一天,你看这个世界的时候,你会恐慌,不寒而栗!小熙喃喃地说:“快好了吗?”,我抱着她,点了点头。    世界上没有比等待生死更让人揪心了,心里慌的厉害,不,是冷,冷的一点点地无力!电话响起了,我拿起电话,舒了口气。“到了吗?”,我说:“已经到了,请你守信用,不要伤害他们!”,李凯说:“你开着车子,从到长江大桥最后一个路口驶下,会看到一块空旷的野地,到那,我再通知你!”,我刚想说,电话挂了。    我拿起手机对后面的黑马说:“准备好吧,跟着我的车!”,我把车打转车头,往回开去,到第一个路口的时候,我让后面车里的人都下来,然后让他们跟着车,饶路,赶到那片空地。小熙什么也不问,趴在那里,一动不动!我看了她眼,说:“小熙,听着,不管怎样,都给我听着,你在车里不要下来,我出去,如果我出事了,你开着车走人,什么都不要管,他们都不要管,听到了吗?”,小熙点了点头,和听话的样子,她开始抱着我的腰,似乎在给我安慰,或者从我身上找到勇气。    下面的路比较颠簸,我们都很紧张,生怕李凯会在我们行车的过程中突然袭击,黑马打来电话说:“大哥,没事,你尽管开,我们都准备好了!”,我对他们说:“要是出现了情况不要管我,他们能救一个是一个!”,放下电话,我鼓足劲一直开了下去,那片油菜田越来越近,四月的油菜花已经败了,我只知道这曾经是一片油菜田,四月的时候有一望无际的油菜花,黄的像海洋,热气逼人!    在靠近空地的时候,我停下了车,静静地等待,车柜的前面放了把手枪,我从来没用过这东西,我碰了下,又把手缩回来了,我拉着小熙的手说,“不要动,如果爱我,不要动,你静静地等待!”,小熙再次点了点头。    空地的远处有个草房,我的目光向那望去,电话再次响起:“到了吗?”,李凯问。我说:“到了,接下来——”,他开始笑,然后说:“就你一辆车?”,我说:“是的!”,“没报警吧?”,我说:“没!”,他又问:“也没带枪吧?”,我又说:“没!”,他又是一笑说:“好,我知道,我的人没告诉我你们报警,还算乖,你们开着车沿着旁边的小路,向左开,开到油菜田的中央!!”,他再次挂了电话。    我开车按他说的方向走,黑马说:“大哥。你小心点,他们可能有埋伏吧!”,我说:“没事,你们把枪上堂,对着所有方向,一但有情况开枪,没有情况不要动!”。车子行使在颠簸的小路上,四处都是黑暗,开的很慢!我们不知道前方会是怎样,也不知道他们再哪里,突然前面亮了,他们有三辆车,不清楚有几个人。我们带了十几个人。按三辆车推算人数,这样的比例,让我不至于太害怕!我把车停下了,紧接着也把车灯打开!    电话又响了:“好,是个男人——”,他哈哈大笑说:“带着钱下车!”,我说:“人呢,你让我看到人!”,他说:“好!”,接着车里下来两个人把小沫推了下来,可怜的小宝,被一个人拉着,两个人的嘴都被堵住了,小沫踉跄地从车里被推下,晃了下身子,头发披散着,我只看一眼,泪水就落了下来,小熙看到了,她抱着我开始放声地哭泣,她不忍看了,拉着我说:“钟颜,快,快!”,我擦了下眼泪对着电话说:“狗日的,你若是欺负了小沫,我让你不得好死!”,他笑着说:“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你他妈的乖乖拎着钱给我下来,另外带着你的人头!”。    我犹豫了会,按住小熙对她说:“丫头,你给我听着!他们过来后,你带着他们,开车迅速离开,别回头,越快越好,知道吗?”,小熙擦了下眼泪点头说:“知道了,钟颜,我答应你不出去,带着他们走,你小心点!听到没有!”,我没多想,让后面的兄弟做好准备,拎着手里的钱走了出来,李凯也从车里下来了,他手里拿了把枪,看到我,用枪指着小沫。小沫看到我,一副焦急的模样,意思是我不该来,她的脸上挂满了泪水,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我拎着钱站在那里,李凯说:“你他妈的可真有种,你竟然一个人来了,好,你过来,拿到钱拿到人头,我放人!”,他突然又笑着说:“连那小骚货也来了!”,我听了这话,一转头,看到小熙已经站到我身边,她怒视着李凯说:“你要我怎样都行,钱给你,现在死在这都行,我只希望你放了他们!”,李凯疯了,哈哈大笑:“真他妈的有情有义,一王二后啊,都是好样的,那就一起过来了吧!让你看看我怎么处置这个王八蛋的!”,我冲着小熙喊道:“你回去,听到没有!”,小熙望着我摇了摇头。“快他妈的过来!”,小熙没听我说,走了过去,我上前一把拉住她,两个人静静地往前走,他们也带了小沫和小宝往这边走,小沫和小宝像是即将上刑场的犯人,在他们的驱使下,疲惫地走着,每有步似乎都要跌倒,小宝,可怜的孩子,在地上似乎可以忽视他的存在,他不能哭喊,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段路有三十多米,我们走的很慢,彼此都小心翼翼。谁也不愿意多走半步,这想在中间的时候可以交易。    小熙似乎想扑上去,抱住他们,可手被我拉的很紧,时间慢慢地流逝,我们越来越近!寂静的原野里,到处是虫子和青蛙的叫声,高一声,低一声,让人心神不定,    终于到中间了,我们同时站住,小熙开始哭喊,“小沫,小宝,喊个不停!”,小沫闭上眼睛,眼神里充满了自责,内疚,似乎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把箱子拿过来,打开!”,他们说。我说:“给他们松开!”,那个人问了下李凯,李凯说先看到他的钱,让他交换!我把箱子打开了一人走了过去,他们一人用枪指着我,一人去看那钱,他检查了下,没错,他们给小沫和小宝松了绑!我一把被他们抓住了,小沫向我扑来,被那人推开,小熙也想扑过来,小宝愣在那,我冲他们大声地喊叫:“小熙,你给我听着,带他们走,听到没有,带他们离开,快!”,小熙慌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被两个人一点点地往回拉,小沫看到孩子,抱住小宝,小熙想往这边跑,我冲她再一次喊道:“小熙,我爱你,你听着,带他们走,不然我一辈子不会原谅你——”,情况越来越紧张,黑暗中,一声枪响划破了长空,黑马先开的枪,拉着我的人被放倒了,我趴到了地上。紧接着强声连续响起,所有人都开了枪,当我抬起头的时候,小熙,小沫,小宝都倒下了。    我哭不出声来,腿都软了,从地上趴起晃荡着身子往他们跑去,小宝哭了,我知道没事,小沫开始喊“小熙姐,小熙姐!”,我慌了,再也走不动了,一点点向他们趴去,到身边的时候,小熙仍旧趴在那,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血湿透了,她用那瘦小的身子压在了小沫的身上,而小沫的身下是小宝!    我一把抱住小熙,对着她想呼喊,可就是喊不出来,最后喊出来了,那哭声响遍四野,小熙再也不会回答我了,我转过她的身子,头发都贴在脸上,脸上蒙了一层汗珠,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我不停地呼喊:“小熙,你醒醒,小熙你快醒醒,我不让你走,你快醒来!”,我大声地喊叫,小熙微微撩了下眼睛,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颜,颜,我走了,你照顾好小宝,好好对小沫!”,小熙刚想回头,但已经回不了了,子弹穿过她那单薄的胸脯。她如一片干枯的树叶飘走了!我抱着小熙一边吻她一边哭,那声音凄凉,沙哑,哀怨,愤怒!小沫傻了,不停地说,不会的,小熙姐不会走的,不会的!小沫不停地摸小熙的额头,说不出话来了!    我抱起小熙和小沫往车上跑去! 大结局.    时间停了下来,一秒化做了一天,这如梦般地慌乱!小沫抱着小熙,哭成了泪人,脸贴在小熙的脸上,不停地轻声低诉。她撕掉衣服堵住小熙的伤口,用手轻轻地摸着小熙的脸,小熙紧闭着双眼,小沫从未有过的勇气,平时的她见大血就要喊叫的,此刻,她抱着小熙,心疼的如自己的孩子,小宝在那里不停地哭喊,喊着:“妈妈,妈妈!”,他也许不知道什么事,但他被吓住了。    我挥洒着泪水,双手抖动,方向盘在手中模糊而灵活地打转,车子似乎要飞了起来,我不停地回头看着小熙,呜咽着说:“宝贝,没事的,不会有事的,小熙醒醒,快,我的孩子,你醒醒,快醒来!”,小沫喊着:“钟颜,你快点,快!”,她张着嘴,泪水流的满脸都是,泪水落到了小熙的脸上,似乎小熙也哭了,她睡的好安静,不管我们怎么呼喊,就是睁不开眼睛。    车子驶向公路,我把油门加到最大,我什么也不想了,如果死,一起去,车上载着最亲密的四个生命,在南京的公路上飞驰,所有的红灯都不存在了,所有的交通规则都不存在了,所有的行人,都不存在了,耳边是车子的飞驰声以及哭声。泪水不停地滑落,眼睛模糊,我似乎看到了身后的恶魔在追赶着我们,就在车后,每一秒都不能松下,否则将落入它的虎口。恐惧将南京城变的如此庞大,我们似乎永远也驶不到那尽头,生命的尽头!    车子在最近的医院停下,我抱起小熙向医院跑去,小沫把小宝留在车里,门被死死地关上,然后跟我跑了起来,我抱着冰冷的小熙,身上都是血,看着那不停流淌的血,我的心似乎要跳出来,脸上的肌肉不停地跳动,再也由不了自己使唤了。    进了医院,我大声地喊叫:“来人,快来人!”,小沫也与我一起喊,里面值班的人被吓的跑了出来,都是一些实习的护士,见了这情景,也被吓着了,她们张了张嘴说:“我们是护士!”,我哭了出来,“快喊医生来,快!你们这样残忍吗,快——”,一个医生跑了出来,见此情景,对护士说:“快去准备手术用具!”,一边跑一边跟我说:“快来手术室!”,那些护士,看了一眼就跑开了,我把小熙抱进了手术室。    里面就一个外科医生,他见这情景,也很着急,一边跟我说:“别怕,医生都不在,我打电话!”,我快疯了,为什么是这个时候,为什么是早上四点,我趴在小熙身边,护士把血止住了,医生看了看,惊讶地说:“是枪伤?”,我急得瞪着他说:“别管什么伤,你快纠她,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他拿了听诊器,和手电筒检查了下,小熙乖乖地躺在那,一动不动,我害怕见到他那可怕的表情,小沫在那里喊着:“你快救小熙姐,快!”,见医生不动,抡起拳头捶打着,“快,你们这样残忍吗?她没事的,不会有事的,你快做手术!”,医生像个木头一样地说:“对不起先生!“,他摇了摇头说:“已经没——”,小沫听了这个,不能相信,她撕扯着医生说:“不,你骗我们,不可能的,小熙姐不会有事的,不会的,你个坏蛋,你们一伙的,你不想救小熙姐!”。    接着小沫惊慌地拉着我说:“快,我们带小熙姐去别家医院,他们是坏人!”,我望着医生,抓起他的衣领说:“混蛋,你再给我仔细检查,快!”,他又看了看,仍旧摇头,小沫突然跪下了,拉着医生的衣服说:“叔叔,求求你,我给你磕头,什么都可以,你救救小熙姐,快!‘,说着小沫便把头一下下在地上撞击,医生慌忙来起了她,我闭上眼睛,不忍再多看一眼,睁开眼后,我扑到小熙的身上,放声痛哭起来,我的头一下下地在床上撞击,小沫不再喊叫了,似乎也清醒了,傻傻地愣了一会,然后也扑到小熙身上,抱着小熙,放声痛哭,“姐姐,姐姐,你醒醒,是我害了你,是我,是我!”,小沫不停地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一切都没有挽救的余地了。    我们两个人抱在一起趴在小熙身上哭,不停地搓着小熙的手,这悲伤持续了多久呢,我们都不知道,脑袋里一片空白,可是更让人无法接受的事情发生了,外面传来脚步声,我们没有注意,有人说:“就在这里!”,我转头一看,警察进来了,是医生报的警。我还没反映过来,便被拉了起来,小沫也被拉了起来,紧接着就被拷了起来,我们慌张地望着,带头的说:“赶紧把人带走!”,我先是发呆,接着对他们喊叫“我不走,你放开!”,小沫也喊着,不管他们怎么拉扯,我们就死在那里,我转眼看着小熙,小熙在那里静静地躺着,闭着眼睛,她听不到这一切了,她睡着了,我们不停地转脸,任由他们的拉扯!    残忍吗?你们残忍吗?上苍啊,如果你有双眼,请你睁开,这是怎样的世界,他们知道我们的苦吗?知道吗?死都不愿意离开,难道在亲爱的人离开的那一刻能陪她吗?可是人毕竟是渺小的,在罪恶的强大威逼下,你没办法反抗,除非你死了,可这样就解脱了吗?不能,没有任何办法,那种无性的压力把你压的不能反抗!    我和小沫万般心痛,真想与小熙一起死去,可是办不到,望着静静躺在那里的小熙,我们被一点点地拉远,哭喊声撕破了整个南京城!我们被带走了,不管我们如何反抗,如何呼喊,我们都没办法不被从那儿活生生地移开,谁也抵挡不住那可怕的力量,我最后见小熙就是那眼,在走道的拐弯处,我看到了她的鞋子,那双鞋子是我给她买的,她穿着那双鞋走了,走了,永远地走了。    黑暗的南京城,一颗璀璨的流星从夜空中划过,她如此年轻,美丽,年仅26岁,一个善良,纯洁的灵魂走了,她的一生都在夜空划过,仿佛出现了如此情景:一个小丫头微笑,少女羞涩,女人含蓄,这是小熙的一生,小熙走了,在这个悲伤永无止境的夜晚,带着所有的哀怨,所有的痛苦,所有的爱,所有的愤怒与对这个世界的迷惑走了,而我们要去哪里!无人知道!    一切都会过去,记住,悲伤的,快乐的,幸福的,不幸的,荣华的,贫穷的,一切都会过去,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任何人的离去而停下半步,也不会因为一个人如何美丽,可爱,善良,而让她多停留半步,不会,这个世界就是如此的残酷,要带走的谁也阻止不了!    抬头望星空,满天的星星化作无边的泪水,蔓延着整个寂静的南京城!    我和小沫抱在一起,离开了这个生命,我们的爱人!亲人!孩子!我们的生命!都离开了!    活着不容易,亲密的爱人,当你走在这个城市,跳进这个城市成一个活泼可爱的小丫头的时候,你一定要听话,像个幸福的孩子,你要乖,小心,路上的车多,城市的污染多,你会长成一个女人,你会有你的幸福,你要去追求你的爱情,即使这爱情也不过如此的结局,但你要坚信,你活过,你真的来过,你伟大的让上帝羞愧,他改变不了我们,在我们的内心,我们永远胜利地微笑,尽管我们已经泪流满面!    孩子,亲爱的孩子!好好地去爱吧!如果生命是一场冒险,请让真爱告诉你:你已经鼓足了勇气!    后记:我被判了十年,这十年中我无数次想过了结生命,我的心里一直在想着小熙,无数个夜晚,我都在自责内疚,多少次,我走到了死亡的崖口,可最终还是活了下来,是小沫,她这十年中把小宝抚养长大,一直都在照顾着小熙的母亲,几乎每个月都要来看我,李伯他们也会来,他们不停地开导我,无数的梦里,小熙似乎也在对我说:宝贝,你要活下去,活下去,坚强地活下去,我们终究会见面的,可此刻,你不能马上来,那么多人需要你,你不能!我在这里很快乐,天国,天国嘛!我似乎听到了小熙的笑声!    十年后的今天,我出来了,南京,这座荒凉的城市已经变的现代,街上行人熙攘,外面阳光灿烂,小沫领着小宝站在远处看着我,我抬头看了看阳光,这世界还没变啊,蓝天白云,上帝,你真的存在吗?可否告诉我们这是怎样的世界,它为何如此的神奇,让人难忘死,留恋生!    我对她们微微一笑,静静地向他们走去。小沫轻轻地靠在我的怀里,小宝腼腆地喊我爸爸!    我们坐进轿车,小沫开着车,彼此都不说话,车子静静地在公路上盘旋,似乎我们在悄悄地逃离这个城市,阳光依然明媚,三个夏天,南京的三个夏天,你带给我的感动,我永远感激,你伤害我的罪恶,我永远难忘,告别了,南京,你这座荒凉的城市!  ---------------------------------------------    1.    南京的夏天像个大蒸笼,如果没有那些法国梧桐,肯定会热死一些人。车子在中山东路飞驰,看着那熟悉的建筑从车窗上刷刷而过,我的泪就落了下来,透过朦胧的泪水,仿佛进入了时光隧道。五年前,我告诉自己不再回来了,可我又来了,我真的没法不想你,只是,你在哪里!小熙,我的孩子!我爱你,从未停止过!    那年,我25岁,刚从大学毕业,因为我的大学是南京一所三流院校,再加上我是从穷山沟里爬出来的穷小子,在南京这座城市没有任何关系,因此毕业后的两年,我一事无成,落魄的像只疯狗。那些日子,我只能靠每天十元钱的生活费来维持生活,而这十块钱中还包括了我的烟钱,加之我又是个烟鬼,所以吃饭的钱所剩无几,那个时候方便面几乎是我的主粮,偶尔去小饭馆吃顿好的,那是十天半月才有的事。     小熙家很有钱,爸爸是南京一家服装公司的董事长,手下经营了五家服装公司。大学毕业后,我就进了她爸爸手下的其中的一家公司,在市场部做一个跑腿的,说白了,就是去给公司推销产品,如果我是去拉大客户,也许经济会好点,可我偏偏上去一些小服装店跑生意的那种,根本没什么油水。     在公司里,几乎没人能看起我这样的人,分公司的老板是一个比我大不了几岁的人,他叫李凯,听说他的爸爸是市里的前任管商务的领导,在本市很有声望,和我们公司的总老板是老朋友,并且那个时候,李凯也即将成为总老板的女婿,也就是小熙的未婚夫。     小熙是一个娇小,可爱,迷人的丫头,算不上多么的漂亮,但清纯可人,身上散发着大户千金的高贵气质,让我这样的穷男人有着天生的畏惧。可当你认识她后,你又会发现她是如此的平易近人。     她是来公司找老板李凯,在电梯口遇到了我,我和她同时进了电梯,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她,我望了望她,男人见到这样的女人,难免会一阵心动,而她一直都没抬头,低头似乎在想着心事,在出电梯的时候,她突然叫住了我。     她抿了抿嘴问我,请问,你们公司李总在哪边?她似乎是第一次来,我没出声,向她指了下李总的办公室,她说了声谢谢,冲我微微一笑 ,走了过去。她的那句话以及她的眼神像是沾染了魔法一样,留在我的心中,让我一天都没法好好工作,我已经猜想到了她会是李总的女朋友 或者老婆,而我并不知道她更重要的身份是董事长的女儿。    我甚至感觉一见钟情的,多么可笑的事情!    第二次见到她是在公司的五一庆祝舞会上,那晚,她也来参加了,李凯——我们的老总主持了舞会,在舞会上他受到了公司女人的一致青睐。在公司里,女人似乎只对有权有钱的男人献媚,而从不会考虑到我这种人。     就是那晚,我才知道,原来我见过一面的丫头竟然是董事长的女儿,李凯在上面光荣地介绍了小熙,他感觉这是一种荣耀,能把董事长的女儿搞到手是一种荣耀。他们还没结婚,李凯说小熙是他的女友,小熙的脸上露出了一些羞涩的表情。     下面的女同事大多都在那里假开心,鼓掌拍手叫好,做足了小丑的姿态,其实谁不知道,有些女人对这个丫头恨之入骨,工作了的女人圆滑世故,再丑的男人也会成为追捧的对象,只因为他是老总。     李凯长的不好看,人有两种,一种是不好看,但心地善良的,从外表可以看出,而他就是从内到外都让人不舒服的,说实话,他配不上小熙,他比小熙大五岁,当年他二十八,小熙二十三,还在上大四。     舞会开始后,我躲在台下的某个角落静静地窥视着小熙,她看起来似乎有些开心,但你无法确定她心里是否真正的开心,而我总认为她 是装出来的,她的心里必定有着某种心事。     公司里的一些男女也开始跳舞,他们都是在公司里工作好几年的,收入自然比我高几倍,也有体面的西装行头做资本,而我只能蜷缩在某个角落。并且,我不会跳舞,也没人来找我。端着酒杯,看着喧嚣浮华的一切,心里免不了生出一些悲意来,但是我又对自己的想法感到可笑,一个普通小职员,看上了总经理的女友,这是多么可笑的事情。    主任也不会跳舞,一个粗人,他对人还不错,在公司对我最好,就是有点贫。我们随便聊了几句,我隐忍着表情,笑笑说:“他们相差的可够大的!”,主任叹了口气:“是啊,小熙挺懂事的一个孩子,便宜这狗日的了”,主任很看不惯李凯的模样说:“要不是他爸爸,他怎么能干到这地位!”,主任因为干了十几年都没升,心里憋着火,又说:“这里面的事情多着呢,有些事你根本不知道!”,我很好奇,便问:“到底怎么回事?”,主任低下头,贴着我的耳朵小声地说:“跟你说千万别说出去啊!”,我点了点头,他说:“你没来公司前,总部出了点事,走私了一套外国服装,被查出来了,听说董事长还要坐牢,后来李家的人出面把这事摆平了,没过几天,李凯就来做了总经理,从一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变成了总经理,公司里人背地里没有不骂的!”。    我说:“那小熙是他们交换的牺牲品了!”,主任一笑说:“你刚走出校门,有些事谁知道,都是他们的私事,还不知道有什么勾当呢!”。    再次抬头看小熙,不觉得心中替她惋惜,有些难过。     中途,我去了洗手间,我要躲在那里抽根烟,公司里禁止公共场合抽烟的。     男女卫生间同用冲洗,当我在厕所抽完烟,出来洗手的时候,她走到了我的旁边,也开始洗手。她的身上有很好闻的气息,我偷偷地瞟了她一眼,她的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大大眸子上有着长长的睫毛,很健康的样子。     并且她的胸脯是那么的迷人,微微显露的乳房,让我一阵激动,荷尔蒙迅速冲击大脑。     哎,怎么没见你跳舞啊!她突然说,似乎发现我在看她了。     我紧张的慌忙转头一笑说,我不会!     哦!她仿佛意识到她不该这样问,但接着又说,我找个人教你吧!     我擦了擦手,一笑说,不用了,我玩会就行!     她跟我走了出来,本来两个人可以一同进大堂的,可是我放慢了脚步,她似乎也意识到了,先走了进去。我在外面转悠了一会,才进去!     进去后,舞会似乎停了,总经理和小熙站在一起,总经理便对我说:“哎,你过来!”,那时,我刚进公司一个月,总经理似乎还不认识我。他这样的身份根本没时间留意我这种职员,若是有机会见到他,跟他打招呼,他连头都不抬!     我乖乖地走了过去,问了句:“李总,什么事?”     他从口袋里拿出钱说,你去附近的商店——,说着,他拿起小熙的一只高跟凉鞋说,你就拿着吧,到那去买个号码差不多的鞋来!     我愣住了,但马上明白了,原来小熙扭了脚,鞋跟坏了。小熙似乎对李总的突发奇想感到不能接受,或者理解我的尴尬,她的脸立刻红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没事,我穿着行,马上就要走了!     李总很体贴地说,没事,去外面买,公司旁边就有,夜店,先穿着,我扶你下去坐会!接着,李总对我说,你怎么还不去啊,没听清还是 怎么的!他的口气中夹杂着烦躁,他很希望我马上去,他不想让小熙多说话,他要做足了男人的体贴!     我心里有些气,临走的时候,我望了眼小熙,她抿了抿嘴,皱了下眉头,我转身,提着那只凉鞋,走了出去!       2.     我拎着鞋来到了夜店,里面站着一些漂亮的服务员。对于这种高档次的鞋店,我从未来过,更别说给自己的女朋友买这种高档次的鞋了。     在进去之前,我犹豫了下,最后一笑,迈了进去!     先生,欢迎光临!”,漂亮的营业员鞠躬道。     我面无表情,一个服务员走上来说:“先生,要买鞋子吗?”     我把鞋子递给她说:“有没有和这样式一样的鞋子?”     她看了看,一笑说:“哦,明白了,你女朋友把鞋子弄坏了,不方便过来是吗?”     我不知道该摇头还是点头,点头吧,小熙不是我的女朋友,摇头吧,我怎么向她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笑了笑。     她也笑了,说:“这种事经常有的!别的店里未必有我们这质量好的鞋子哦!”,她肯定是以为我不好意思了,而后说:“这里没有一 模一样的,但有个样式和这差不多!”,她把我领了过去。     我看了看,样式是差不多,但似乎不太好看,我又问她:“有和这颜色相近的吗?”,我从小熙的样子中猜测到,也许她会喜欢一种黄 绿色,一种很鲜,很亮的颜色,我似乎真的进入了一种为自己女朋友挑选鞋子的境地。     服务员找到了一双这样颜色的鞋子,而且样式也要好看的多,我感觉很满意,于是一笑说:“就这个吧!”,我说完这句,突然又想到 :“我这是干嘛呢,我真的把她当作女朋友了吗,多可笑!”,我收起了冷笑,让她把鞋子包起来,快速离开了。     出去的时候,外面刮起了一些风,看着那双鞋子,我想到了《灰姑娘》的童话故事。手里一双崭新的,是给李总的小熙新买的,另外一 只旧的,是在寻找那个公主,她的名字也叫小熙,不过是属于我的。     这样想着,不免有些伤感,我恋爱过一次,平生只有那一次,大学里,一个挺可爱的丫头,我以为她会对我天长地久,可是我们的爱情 没过一个月,她便提出了分手,情人节那天,她说她受不了了,我无法给她带来普通女孩子都有的幸福,我没法给她送任何让她开心的礼物, 情人节联一束鲜花都没买,她说,分手吧!并说让我别难过,她不是因为这才和我分手的,可一个星期后,我见到她和另一个男生在一起,从 那男生的穿衣打扮,很容易看出是有钱人家的孩子。     回去后,李总和小熙正坐在台下说话,舞会还在继续。     见我出现,李总马上说:“你小子,去干嘛了,买双鞋要那么久!”     我低头说:“不好意思!”,小熙对他说:“没关系,我的鞋最不好买了!”     我把鞋递给了他,他拿出来一看说:“怎么是这种颜色,难看死了,不让你买和这颜色一样的吗?”     我说:“店里没有!”     “没有?”,他一笑说:“也是,这也难怪你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似乎有炒我鱿鱼的感觉。     小熙说:“还不错,挺好看的!”,她肯定也意识到李总会因为这个炒我鱿鱼了,故意这样说,让李总原谅我吧!     李总笑着骂道:“这也他妈的好看!”。     我把找零递给他说:“这是找零”     他几乎连看都没看说:“拿着吧,小费!”     我想说我不要,却又怕他不高兴,于是没说话,独自走到了一边。     在远处,我看到李总给小熙穿上了鞋子,小熙在李总低头的时候向我瞟了一眼,我冷冷地看着她,似乎要哭了,而她也只看了一眼,便 躲开了。     那天的舞会,我永世难忘,在舞会上,我似乎爱上了小熙,而我同时也知道,没钱的男人不过是一条被人吆喝的动物.而爱情,似乎就 是这样,它总是让人好奇,谁也不会喜欢平淡的生活,刺激的人生才有意思。     我被公司开除了,这是一件很容易理解的事,原因很简单,主任对我说:你小子该的,谁叫你给小熙买那双李总不喜欢的颜色的鞋子的 ,你不知道他小心眼啊,他不高兴了。    我没说什么,走到总经理办公室,敲了敲门,门开了,他抬头瞟了眼我说:“有事吗?”,我平静了下说:“经理,请你告诉我为什么被开除!”    他呵呵一笑说:“妈的,你还找上门来了,有那么多原因吗?”,他说话的时候总是带着脏话,我望着他说:“不是有合同的吗?”,他再也没抬头,一边点烟一边说:“公司我说了算还是你说的算,我跟你说,你这个月的业务做的一点不好,开除是小事,别给我在这里磨蹭,主任没跟你说吗?那你把他叫来,我问问他有没有说!”,他的口气是要把矛头指向主任,我不想连累主任,望着他,愤怒了会,走开了。    出来的时候,主任叹了口气说:“给人家打工,你就得悠着点,何况遇到李凯这样的人呢,只能自认倒霉了.”,我当时没说半句话,收拾东西,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当初我大学毕业,拿着文凭,必恭必敬面视到的一家公司,而今却被撵滚蛋了。    我带着满腔的愤怒,嘴里骂着脏话,“操,他妈的!”。     从那离开后,我躲在住的地方,几天都没出去,心里一直在恼火,感觉这事真荒唐透了,跟旧社会有什么区别。而我同时也想到了小熙 ,她真不应该被这样的男人搞到手,我甚至幻想到那个男人把小熙抱在怀里一次次猛烈进入的时候,会有多么的让人难过。甚至还想到了报复。     三天后,我重新开始找工作,五天后,我工作还没找到,却在巨鹿路碰到了小熙,她还认识我。     没想到她竟然也坐公交车,而那天晚会结束的时候,她是坐着李总的奔驰离开的。     是在中途,她上来的,她坐到了我的后面,这一切我并没有察觉,因为我一直都望着窗外发呆。过了不多会,有人拍我的肩, 我一回头,竟然看到了她,这一切就像是做梦似的,就是今天,当我想起那个下午,阳光从车窗照进来,她对着我笑的时候,依然还是那么的清晰,依然那么的迷人。     我扭捏着表情对她笑了笑,“是你啊!”     她说:“你在公司工作的还好吧?”,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还不知道,我已经被炒鱿鱼了。     过了会,我说:“我不在那工作了”     “哦!”,她笑了下,“是感觉工作不好吗?如果可以——”,她抿了抿嘴说:“我跟他说说,帮你调个好点的位置!”     我摇了摇头说:“不了,我已经找到别的工作了!”,她不说话了,我问:“你这是去哪?”,她一笑说:“去学校!”,“哪个学校 ,大几?”,我小心翼翼地问着。    她抿抿嘴说:“南师,大四,就快毕业了,论文已经交了,前阵子挺忙的,做毕业论文,天天泡在图书馆里!”,我笑了笑说:“我们那个时候是做毕业设计,交了一套服装设计,手工活!”,她笑笑说:“那你是设计师了!”,我摇了下头,“本来是这个专业的,但一直多跑销售——’,我笑了下又说:“人家说我没经验,只能干这个!”,这句话里隐藏的味道让她不知怎么说了。     这样几句,我们似乎没什么话说了,下车的时候,她说:“如果我能帮上你什么的,可以跟我说”,她拿了一张纸条,写了她的号码递给了我,说着就急匆匆地下了车。     我似乎能看到她的脸红了,在她脸转开的一瞬,我拿着纸条愣在那里。    好多天,都没工作,心里着急,打电话给家里,我爸问我要不要钱,我说不要,我家在农村,虽然家里没钱,但我爸妈很疼爱我,总是舍不得吃穿,把钱留给我,从小到大,我就给家里寄过三百块钱,是第一月拿的工资,自己留了五百,剩下的给